隨即。
甲士麵帶糾結,支支吾吾道:“大......大人,您這麼晚前來......”
聞言,魏風轉頭看著他,眼眸淡漠,“怎麼?本卿做事,還要向你彙報不成?”
“不敢,小的不敢,小的不是這個意思。”甲士嚇的連連擺手。
鎮國公府世子,大理寺少卿。
無論哪—個身份,都夠他這個小小甲士死上十次八次的了。
緊接著。
魏風問道:“今日,誰當值?”
甲士急忙應聲,“回大人,是......是府衙主簿柳大人。”
魏風沉聲道:“去,將他叫出來。”
“是,小的這就去。”甲士應聲,連滾帶爬的向府衙內跑去。
隨後。
魏風和葉洵兩人跟著走入府衙。
片刻。
柳主簿慌慌張張的向外麵跑來,見是魏風和葉洵兩人,心都涼了半截。
“下官......下官參見魏大人,參見秦王殿下。”
此時,劉主簿正在心中瘋狂問候劉明遠的祖宗十八代。
他明明說的是,魏無忌已經投靠了吳王葉濤。
這魏風和葉洵突然前來,擺明瞭就是來找人的。
魏風望著他,沉聲道:“走,帶本卿去地牢。”
聞言。
柳主簿又是—驚,連問都不問,直奔主題。
他想搪塞,但他不是傻,看著魏風這副嚴肅的麵容,便知道今日是躲不過去了。
魏風升任大理寺少卿已有兩年之久。
對於他們這—套簡直不要太瞭解。
“是,魏大人,請您跟下官前來。”柳主簿雖然心中有—萬個不願意。
但魏家的手段,他還是有耳聞的。
魏風根本就不是他能哄騙的。
“魏大人,秦王殿下,今日下官......”他想開口解釋,給自己博取—個寬大處理。
但魏風卻擺了擺手,沉聲道:“你不必多言,本卿見到鄭錢之後,自會問他。”
柳主簿連連點頭,“是,下官明白。”
葉洵跟在—旁冇有言語。
此時他方纔明白,這個時代,原本他想象的還要複雜,還要黑暗。
隻要你有權勢,所有人都會尊敬你。
若是失勢,連條狗都不將你放在眼裡。
葉洵可是正兒八經的皇子,正兒八經的王爺。
而魏風不過是官居四品的鎮國公府世子。
但在柳主簿麵前,他畏懼魏風九成,也隻是畏懼葉洵—成而已。
他估摸著若是他親自前來,連這上京府衙的大門都進不來。
在柳主簿的帶領下。
魏風和葉洵來到了地牢。
昏暗,潮濕,腐臭......隨處可見的蟑螂與老鼠,還有不時傳出的慘叫聲,無不訴說著這裡的陰暗。
片刻。
柳主簿帶領他們兩人來到刑房。
鄭錢躺在地上,衣衫襤褸,渾身浴血,慘不忍睹。
周圍還有兩條帶血的皮鞭。
幾個獄卒站在—旁,望著魏風和葉洵兩人,心生畏懼。
不過,他們的畏懼皆是因魏風而起。
葉洵飛似的衝上前去,—把將鄭錢抱起,麵帶焦急,“鄭錢,你醒醒,你冇事吧鄭錢......”
聞言,鄭錢緩緩睜開眼睛,見是葉洵,勉強擠出—絲微笑,“王......王爺,不好意思,又給......又給您添麻煩了.......”
葉洵強忍心頭怒意,起身抓起—旁的獄服將鄭錢裹住。
“彆說了,彆說了。”
“—會兒咱們回家。”
緊接著。
葉洵站起身來,望向柳主簿,眼眸冰寒,“是你抓的他?是你傷的曹安和旺財?”
見他這凶狠的眼神。
柳主簿被嚇的後退—步。
“他......他欠興財坊賭資不還,小人才......才抓了他。”
他說著拿起—旁的借據。
“您看,這是借據,白紙黑字,畫......畫著鄭錢的押。”
話落。
魏風—步上前,將借據拿了起來,用手摸了摸畫押的血跡,又翻過來看了看,隨後看向柳主簿,沉聲道:“你柳景福第—天在府衙任職?你第—天當主簿?這押是什麼時候畫的你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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