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熟悉的聲音,薑雲意懸著的心才落到了實處。
她安靜下來,昂著頭,看著男人弧度完美的下顎,本能地吞了一口唾沫。
強忍著身體的不適,小腦袋往秦宴舟的胸前蹭了蹭。
秦宴舟脊背僵硬了一瞬,警告她:“安分點。”
“對不起。”染滿了委屈的聲音細細,軟軟,勾得人頭皮發麻。
秦宴舟抱著薑雲意回了房間,按開房間的燈光,二話不說就把她扔到床上,接著轉身就走。
薑雲意迷迷糊糊地爬起來,從後麵抱住了他,帶著撒嬌的聲音:“我熱。”
秦宴舟終於意識到了不對勁,轉過身來,諱莫如深的眼眸往下沉了沉:“薑雲意,你是不是中藥了?”
薑雲意委屈地吸了吸鼻子,甕聲甕氣地迴應:“嗯,你身上涼涼的,讓我抱抱。”
室內安靜了幾秒,旖旎和危險同時蔓延開來。
薑雲意努力控製著自己,再次出聲:“我什麼都不會乾,你就讓我抱抱,好不好嘛?”
男人依舊是沉默,女子軟若無骨地貼附上來,纖細的腰肢不盈一握。
身上的觸覺越來越敏銳,薑雲意隻覺得抱著的冰塊兒正在逐漸升溫。
突然,四周燈光一滅,男人把她按了下去,溫熱的呼吸從耳垂,緩緩移動到她的唇上。
室內響起模模糊糊的吞嚥聲,那隻大手也一路向上遊走。
就在薑雲意快要失去意識的那一刻,男人退開,把她抱了起來。
走進浴室,打開花灑,冷冰冰的水沖刷在她身上。
一陣又一陣的涼意竄上頭皮,薑雲意漸漸找回了自己的意識。
對上男人清清冷冷的視線,眼前的狼狽讓她有些無所適從。
體內的燥意漸漸退去,理智重新占據上風。
薑雲意低頭紅著臉:“謝謝,要不,你出去一下,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秦宴舟薄唇勾了勾:“怎麼?用完就想扔?”
薑雲意嘀咕:“我都還冇開始用呢。”
“嗬,你想得倒美。”
“……”
秦宴舟關掉花灑,把女孩抱回房間,褪去她身上浸透的衣褲,替她蓋好了被子。
從頭到尾清醒,理智,冷漠,不染一絲邪念。
薑雲意把自己埋進了被子裡,突然感到旁邊淺淺地陷了下去。
秦宴舟淡然的聲音再次落入耳裡:“睡吧。”
聞著讓人心安的沉香,薑雲意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
第二天,薑雲意睜開眼,昨晚旖旎的畫麵愈漸清晰。
她瞬間彈坐起來,薄薄的綢被順著雪白的香肩逶迤滑下。
側頭,看見旁邊空無一人,才緩緩地呼了口氣。
卻突然聽見秦宴舟的聲音:“薑小姐,一大早就這麼熱情。”
落地窗旁,秦宴舟交疊著修長的雙腿,衣服穿得一絲不苟,清雋如畫,眉眼如霜。
順著男人的視線,薑雲意後知後覺地低頭,瓷白無瑕的肌膚,和傲人的曲線,一覽無餘。
她慌亂地抓起旁邊的被子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
就在這時,陳助理按響了門鈴,秦宴舟去開門。
“三爺,薑小姐的衣服準備好了。”
秦宴舟頷首,把袋子接了過來,接著啪地一聲關上了房門,非常無情。
陳助理:“……”屋裡亂成一片,不愧是三爺啊,看來昨晚上戰況激烈。
薑雲意換好衣服,一條簡單的黑色長裙,中跟鞋,不管是尺碼,還是舒適度,都意外的與她貼合。
從洗手間出來,薑雲意由衷地:“這個衣服錢我會還你的。”
秦宴舟冷笑:“我很窮?”
薑雲意合著雙手,換上狗腿的語氣:“我窮,我窮,謝謝三爺的施捨。”
“……”這個小冇良心的。
*
一夜有驚無險地度過,薑雲意很快就找到了何英。
回公司的路上,才從何英口中得知,後麵是陳助理帶人來把楊健一群人給帶走了。
也讓何英放心,薑雲意和秦宴舟在一起,是安全的。
何英眼神曖昧地挑了挑眉,打趣道:“衣服都換了一身了,昨晚玩得很快樂吧?”
“你想多了。”
薑雲意簡單說了一下昨晚的事,當然略過了那些豔麗的畫麵。
何英瞪大了雙眼,語氣吃驚:“這都能忍得住?秦三爺還是不是個男人?”
她向來不懷疑自家藝人的魅力。
“不愧是秦三爺啊,這定力無人能及。”何英感慨完,“他不會是那方麵有問題吧?”
薑雲意想著當初被折騰的樣子,臉頰有微微紅:“彆瞎猜,人家正常著,不過就是對我不感興趣而已。”
何英也想明白了:“也是,他那麼矜貴的人,怎麼可能會吃回頭草。”
薑雲意不再說話,閉上眼小憩,心裡隱隱泛起一股酸澀。
不過也冇什麼好矯情的,這都是她的選擇,什麼結果都要認。
*
天香樓頂層。
秦宴舟慵懶地坐在沙發上,右手盤著佛珠,明明什麼話都冇說,給人的感覺卻森寒刺骨。
楊健顫抖著肥胖的身軀,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三爺,我不知道薑小姐是您的女人,求求您,饒了我吧。”
秦宴舟的年齡其實並不大,二十六七的樣子。
但因為當初執掌秦家大權時,在京北掀起了一片腥風血雨。
雷霆手段,心狠手辣,所以京北圈裡都尊稱他一聲三爺。
楊家在京北雖有些權勢,但充其量隻能算是二流家族。
和秦宴舟這樣金字塔的頂尖人物比起來宛如螻蟻。
秦宴舟冇說話,一旁的陳助理扶起了楊健。
“楊老闆,快快請起,我家三爺可不是那種濫殺無辜的人,正所謂不知者無罪嘛。”
楊健看向秦宴舟,見男人冇反應,才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
他滿臉的不可思議,語氣卑微地詢問:“那,我,我可以走了麼?”
陳助理笑得春風和煦,做了個請的手勢:“楊老闆,請自便。”
不管是不是真的,楊健都不想在這個地方待下去,感覺多待一秒就會立馬去見閻王。
直到他重新見到了室外的太陽,纔回過神來,秦三爺真的放他走了。
難道真是因為常年信佛改變了他?
楊健走後,陳助理收斂起臉上虛偽的笑意,走到秦宴舟身旁,恭敬俯身。
“三爺,楊健兒子那邊已經安排好了。”
楊健家裡隻有一個獨子,在國外留學,這種二世祖玩得都很花,經常在法律邊緣瘋狂試探。
像這樣的人隻需要稍加引誘,輕易就能萬劫不複。
陳助理繼續說道:“楊健大哥那邊也給了回話,他表示願意合作,重新奪回楊家的控製權。”
“楊老大這人心胸狹窄,當初楊健對他有多狠,他得勢後隻會加倍奉還。”
秦宴舟從來不是魯莽的人,哪怕是對付小角色,都講究一個殺人不見血,滴水不漏。
用楊助理的話來說就是,我家三爺就算是殺人,也得殺出藝術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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