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時,她確實存著遠離宋家人的心。
寒假結束她就返京,本以為,就此可以遠離宋輕臣,和宋家相關的人再無瓜葛。
那還冇有深入心底的情愫,便可以在距離中黯然埋葬。
舞台勁爆的歌曲,現場一浪高過一浪的歡呼,讓她短暫把情緒消化。
黎嫚揮舞著熒光棒,一首接一首的跟唱,和袁靚一起沉浸、呐喊、尖叫。
引得不遠處那個一直看她的男人,也忍不住淡嗤一聲:“果然會裝,叫的真帶勁。”
停車場,黎嫚和袁靚牽著手,蹦蹦跳跳的找自己的車子。
小姑娘襯衫扣解了幾顆,白潤鎖骨半隱半露。
襯衫下襬打了結,腰肢露出白軟的一圈,纖細如柳,媚態儘顯。
那媚態,被邁巴赫車子裡的一雙性感的眸,全數捕獲。
車子緩緩開出來。
黎嫚見一輛黑色車子開過來,車燈耀眼,她用手遮了下,本能靠邊閃躲。
車子忽然停下,高大挺拔的男人從後車門下來,白襯衫,黑西褲,萬年不變的矜貴儒雅。
他走上前,把少女的襯衫下襬解開,遮住那露出的一圈軟腰,俯身:
“帶你去維港看看?”
男人身上帶著熟悉的味道,混合著酒香,出其不意的在港城地下車場,裹挾了黎嫚全身。
盛妘那些不堪的話語,突然在腦海中湧現。
有難言的委屈,絲絲縷縷蔓延。
她好不容易勸說自己勇敢的逃了,在陌生的城市裡放飛,在狂熱的演唱會現場,瘋子一樣宣泄自己的情緒。
才過一天,他又精準無誤的出現。
“你乾嘛喝這麼多酒?”黎嫚跺著腳,狠狠照他胸膛懟了一拳:“你乾嘛又出現?”
男人身子紋絲不動,手掩住唇,咳嗽幾聲:“有應酬,避不過。黎嫚,你若不喜歡我喝多,我以後儘量躲,嗯?”
宋輕臣上午直飛深市,接著便跟著s長,馬不停蹄的考察了深市的幾處地標企業。
晚上有例行會議磋商和會後應酬,忙完直接趕到港島。
魯城和深市溫度差異大,忙碌不堪的男人,落地不久就微感冒了。
秘書祁宴走過來,遞過保溫杯:“宋xx,您喝點水。”說話時,眼睛瞟了眼黎嫚,目光略有不善。
眼前小姑娘似乎並不領情,這讓祁宴多少有些替自己領導不值。
應酬一結束,就拖著病體匆匆趕來港島,就換來白眼加抱怨?
氣氛一時僵持。
不遠處,袁靚要上前,被黎想扯住,低語:“讓我姐自己決定。”
宋輕臣又在輕微的咳嗽。
眉頭皺著,冷白臉上帶著不算正常的紅,不知是醉酒還是發燒的原因,原本深情的眼睛,多少帶了些迷離色。
“他感冒多久了?”黎嫚看向祁宴。
祁宴語氣冷淡:“宋xx身體很好,要不是今晚非要趕來這裡,不用吃藥也好了。”
“祁宴你去車裡等。”宋輕臣輕斥了聲,看了眼黎嫚:“不用多想,和你沒關係。”
黎嫚抬眸看那目光冷沉的男人:“那你去吹了海風,豈不是更厲害了?”
宋輕臣眼中有暖意浮起來,知道那小姑娘是同意了,不過在找台階下。
便也順著把台階給她鋪好:“我從小感冒不用吃藥,吹個海風就好。如果能有黎小姐陪著一起吹,藥效加倍。”
“你還真是彆具一格,還有些……變態。”黎嫚忍不住笑意,眉眼彎了起來。
嘟起來的小嘴,在車場昏黃的光裡,攏著濛濛霧氣,讓人忍不住想要淺啜。
宋輕臣也彎了唇角,伸手直接把那小手攥緊:“跟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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