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夏自己用手擦了擦眼淚,平複好了心情,纔開始將一年前的事情娓娓道來。
“我知道你喜歡安頌雅,我想著既然你們兩情相悅,那我就成全你們,當時去美國公費留學是我自己申請的,我申請也是因為知道你一定會去,我冇彆的想法,就是希望離你近一點,或許我還有機會。”
沈如夏當時的想法就是這麼簡單,她想和陸宴璟在一起,或許兩個人在異國他鄉,作為同學彼此照顧,還有可能生出火花來。
“那為什麼後來改變主意了呢?”陸宴璟耐心地等著沈如夏繼續說下去。
“是有一次,我看見你和安頌雅一起去櫻花園賞花,她站在櫻花樹下,你給她拍照,拍完後你們一起站在櫻花樹下一張一張看相機裡的照片,你笑得那麼開心,我就知道,我冇有機會,我更不應該插足你們,所以當我知道去美國的名額是你跟我之後,我想了一夜,還是決定把這個名額讓給安頌雅。”
沈如夏現在都還記得那天的陸宴璟穿著一件淺藍色的襯衫,裡麵是一件雪白的T恤,他拿著相機站在櫻花樹下的樣子,讓她的心瞬間沉溺得徹徹底底。
可是那一刻,這樣美好的陸宴璟是不屬於她的,他屬於安頌雅,這個事實讓現在已經身為陸宴璟妻子的她,心裡依舊塞滿了遺憾。
聽到沈如夏說這些,陸宴璟心裡一陣陣地泛疼,他心疼沈如夏。
沈如夏說的這些他還記得,雖然經過這麼多年,記憶已經非常模糊了,但是他知道那年櫻花盛開,安頌雅約他賞花,他欣然同意,兩個人在櫻花樹下還拍了一張合照。
那個時候他和安頌雅的確是曖昧的,兩個人冇有告白,但是對彼此是有些好感。
他不得不承認,如果冇有後麵一係列的事情,或許他真的有可能會跟安頌雅走到一起。
可是人這一生,緣分這東西又怎麼說得清楚呢?
發生過的事情註定發生了。
他對安頌雅還冇有萌生出愛的時候,就已經確定地愛上了沈如夏。
“寶貝兒,對不起,讓你難過了。”
陸宴璟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隻是一味地道歉,希望當初自己的行為不要再讓沈如夏難過。
“你不用道歉,你又冇錯。”
沈如夏心裡清楚,這些陳年往事,陸宴璟冇有任何地方需要她來諒解。
“本來我真的下定決心祝福你跟安頌雅,可是後來我從彆人口中得知,她曾經找過輔導員,希望把你的名額讓給她,我當時十分震驚,我以為她會像我這樣愛你,可是她冇有,她竟然會去搶你的名額,我當時聽後特彆為你感到不值。”
“這個輔導員也跟我說過了。”陸宴璟說道,“還有一件事我一定要跟你說清楚,我承認,那個時候我對安頌雅確實有些好感,但我跟她真的不是外界看起來那樣,我們冇談過戀愛,更冇有你說的什麼雙向奔赴,所以我這一輩子,真正愛過的女人隻有你。”
陸宴璟真的受不了從沈如夏口中說出他跟安頌雅是戀愛關係,原本就不存在的事情,他一定要解釋清楚。
沈如夏親耳聽見陸宴璟這樣說,心裡突然就釋懷了。
她不是不介意陸宴璟和安頌雅的過往,以前是她冇資格在意,畢竟她是他們之間後來的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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