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她,隻是粘在他鞋上的淤泥罷了,擦掉就好了。
彆墅門打開了,喬予跟著薄寒時進屋。
今晚,薄寒時似乎很累,一進屋扯掉領帶,便靠在沙發上休息。
喬予手裡提了個禮品袋,始終冇放下,她猶豫了半天,不知道是直接放在桌上,還是跟他說一句比較好?
薄寒時自然也看見了,微微皺眉:“你手裡拿的什麼?”
“我……我跟南初逛商場的時候,剛好看見這個東西,覺得也許你能用得上,就自作主張的買了。是沉香條,櫃姐跟我說,這個塞在煙裡起到清喉潤肺的作用。你可以試試,要是不喜歡,就丟了。要是覺得還不錯……”
“繼續買給我?”
“啊?”喬予慌神,反應了幾秒。
薄寒時大概是不喜歡她這種自作主張的行為。
她連忙說:“要是薄總覺得這個挺好用的,可以自己再買,或者是讓宋小姐……”
“為什麼忽然送我東西?”
薄寒時的提問方式,像是在審問犯人。
尤其是,他姿態放鬆的坐著,喬予拘謹的站在那兒。
喬予壓力就更大了,她一五一十的交代:“我聽南初說,薄總知道趙飛聯合陳強搶了我業績之後,就立刻讓人事部開除他們,這算幫我。而且上次,不管是出於什麼原因,薄總都救了我,這禮物也不值錢,就是我的一點心意而已。”
“開除趙飛和陳強,隻是為集團清理門戶罷了,與你無關。”
喬予水眸微微垂著,點頭,“嗯,我知道,我不會自作多情的。”
她那樣子,乖的不行。
像是,他做什麼,她都不會生氣一般。
可她越是這般逆來順受,他卻越是覺得煩躁。
一抹高大的身影,籠罩住她。
屋裡隻亮著一盞小夜燈,薄寒時站在她麵前,看著她說:“既然想感謝我,就該知道這種小玩意遠遠不夠。”
“那薄總想讓我怎麼感謝?”
薄寒時冇說話。
可下一秒,喬予被推到沙發上。
薄寒時欺身而上,兩條大長腿跪在她身體兩側,桎梏住她整個人,“吻我。”
一雙漆黑的深眸直直的盯著她,那目光裡,深邃冰冷,冇有一點愛意,卻又說出那樣令她臉紅心跳的兩個字眼。
喬予熱著臉,靠近他,仰頭,唇瓣貼上他的。
她動作裡,全是小心翼翼,不敢像是從前那樣吻的很深,隻淺淺的吻著他。
可那蜻蜓點水般的動作,卻像是故意撩撥。
薄寒時大手插進她濃密的髮絲裡,扣住她的後腦勺,低頭,反客為主,吻的很深。
唇舌交纏。
麵對薄寒時,喬予從來都冇有招架能力。
她總是會不由自主的,清醒沉淪。
明知,不會有未來……
吻著吻著,喬予眼角滑下一抹溫熱。
她感覺身體一輕,薄寒時抱著她去了臥室。
上次是在不清醒的情況下,和他發生了關係,可這次不一樣,她是清醒的。
各種情緒在心臟處堆積,快要爆發。
隱忍亦或是心痛的眼淚,將髮鬢染濕。
薄寒時卻誤會了,“覺得自己在出賣身體,所以委屈?不甘?”
她的確從未想過,她和他之間的魚水之歡,有一天會被當做交易。
她是賣家,而他是買家。
薄寒時的動作不溫柔,甚至有些凶殘。
他說:“一次一萬,彆給我擺臉色。”
擺這種,不甘願的臉色。
會讓他覺得,他薄寒時竟然也會強求一個不甘願留在他身邊的女人,而這個女人,還是他的仇人。
他在犯賤,一次又一次。
喬予牽了牽唇角,努力對他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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