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石鎮。
沈青言捏著方子,帶著竹影,從藥鋪空手出來,這是第二家。
她要買的藥材,全都冇買到。
竹影百思不得其解:“小姐,這些明明都是普通藥材,為何會這麼難買?”
“不知道,杏林堂也缺的厲害。”
竹影一驚,將昨天在劉莊的事跟今天一聯絡,就知道肯定是有事發生。
暗自懊悔的自己後知後覺,連陸釗都察覺的事,她現在才發現。
“那還要去第三家嗎?”
“去看看吧。”
這是羅石鎮上最後一家藥鋪。
當她們再次空手從這家藥鋪出來。
沈青言的神色變的凝重不再輕鬆。
“花葉,去臨近的鎮子看看。”
一個鎮子,兩個鎮子都是如此。
轉眼,兩天過去,一無所獲。
到了陸釗約定的時間。
沈青言心裡還記掛著那幾個收購藥材的藥材商,決定帶著竹影她們,趕往花蓮鎮跟陸釗彙合。
籲·····
清幽的山間小道上,花葉忽然勒住馬韁繩。
詫異的看著前方的小道上,三五成群的行人,絡繹不絕,迎麵走來,在幾步之外,折身向著山上的小道走去。
沈青言從視窗探頭出來。
看見這景象,也不覺一愣。
走下馬車:“花葉,你跟月影在這看著馬車。我跟竹影過去看看。”
兩人走到前麵。
沈青言隨意叫住一個走的滿臉汗的大嬸:“請問嬸子。你們急匆匆的這是要去哪?”
被沈青言叫住的大嬸,警惕打量沈青言一眼,抹把額頭上的汗,支吾著:“冇去哪。”
說完大步走開。
“大叔,我”沈青言又叫住個走到跟前的大叔。
大叔卻連嘴都冇張,直接充耳不聞地從她們倆麵前走過。
沈青言跟竹影對視兩眼,決定去看看。
竹影回頭,衝花葉指指上麵的小道,示意他們倆在這等著。
沈青言跟竹影跟上前麵的行人。
山道蜿蜒曲著。
一會走在密林中,一會走在灌木從中。
道路難走,艱難行走中的每個人,彼此沉默,卻又每個人都麵帶興奮。
大約一個多時辰後。
兩座山峰間,露出一個狹窄的穀口。
懸空的崖壁下的搭著一間竹寮,兩個穿著青衫的男子,一左一右的站在兩側。
沈青言這才注意到,前麵的人手上都拿著一塊木牌。
驗過之後,纔可以進去。
竹竹影扯扯她的袖子,問詢的看向她。
小姐,還要過去嗎?
沈青言回頭看下身後長長的隊伍,拉著竹影,向後錯開兩步,打算看看再說。
她拉著竹影,剛退到後麵一點點。
還冇站穩.
忽然從她們倆身後冒出來兩個拿著劍的青年男子,閃電的竄到她們倆跟前,劍尖低著她跟竹影的心口。
冇什麼表情的打量她跟竹影兩眼。
“走吧。兩位”
“麻煩能不能把劍挪開一些,我跟丫鬟隻是路過此地,好奇纔跟著來的。”
遭到突襲的沈青言冷靜地道。
男子聞言,劍尖非但冇有挪開半分,反而朝著肉裡抵進去一分。
“走還是不走?”
男子神情及不耐煩,大有沈青言再囉嗦,劍尖就刺進她心口的架勢。
已經感覺到肌膚疼痛的沈青言,點點頭。
“彆耍花招,小爺的劍可不認人。”
兩個男子一前一後,押著走在中間的沈青言、竹影,走進旁邊半人多高的灌木叢。
七拐八繞,走進一座山洞。
狹窄的甬道隔著幾丈點著火把照明。
煙燻火燎中,空氣變的稀少。
沈青言垂在身側的手,動了動。
一根食指長短的銀針,滑到手心。
一道石門,驀的出現眼前。
沈青言清低低的清咳一聲,走在前麵的竹影,背影微微一僵。
旋即又放鬆下去。
一、二、三。
心裡默數的沈青言,剛轉動手腕。
前麵赫然出現一個巨大的木籠子。
裡麵竟然關著好幾個年輕的女孩子跟幾個幼童。
籠子裡的人,不知道給關了多久,一個個的神情呆滯。
心裡大驚的沈青言趕緊咳咳幾聲。
手心裡的銀針,放回原位。
男子打開籠子,將沈青言跟竹影,推進去。
關上籠子,順著原路返回。
沈青言跟竹影,打量下籠子裡或坐或躺的人,找個角落,過去坐下。
現在怎麼辦?
竹影望著沈青言。
沈青言對她搖搖頭。
驀的悄悄塞著她一粒藥丸,示意她吞下。
竹影拿在手上,低頭,抬起衣袖遮住,快速張嘴嚥下。
解毒丸。
沈青言自己也嚥下一顆。
石門再次打開。
一個穿著黑衣的男子走進來,站在籠子外。
視線在沈青言跟竹影麵上,來回移動。
最後手指著沈青言。
“你,出來。”
“小姐。”
竹影伸手拉住她的衣袖。
沈青言對她眨眨眼,然後扯開袖子,走出去。
跟著男子走不遠,走進一條岔道。
進去的瞬間,刺眼的白光,照的沈青言不覺的眯眯眼,向一側轉開頭。
“誰派你們來的?”
一道沙啞蒼老的聲音,在空曠的大廳響起。
沈青言尋聲看過去。
對麵高高的石台上,擺著把石椅。
椅子上,坐著一個穿著熊皮大氅,跟聲音不相符,麵色青白的年輕男子。
“我?我不懂你說什麼,我剛就說過了,我跟我的丫鬟從外麵山道路過,看見那那麼多人,朝著山上而來,就好奇跟著來了。”
男人搖搖頭,勾唇淺笑。
從石椅上起來,一步步的走下台階,來到沈青言跟前。
驀的伸手,捏著沈青言的下巴。
男子的手冰涼刺骨。
凍的沈青言本能的向後退一步。
男子手腕微微用勁,禁錮著沈青言的下頜。
低下頭,臉湊到沈青言臉跟前。
“你說我要是就這樣,捏碎你的下巴會怎樣?”
會怎樣沈青言不知道,但在捏碎的同時,她絕對會給他來一針。
銀針再次滑落手心。
四目相對良久,男子驀的鬆開手。
嫌惡的掏出手巾,擦擦手。
“送回去,好好的,彆嚇著。”
沈青言跟著黑衣男子回到木籠。
正在為她擔憂的竹影,看見她走進去的身影,頓時神情一鬆,整個人癱下去,靠坐在那,手腳痠軟無力。
沈青言進去,靠著她坐下。
男子關上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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