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這兩輪的才藝表現,都不錯。
長公主將她的疑惑看在眼裡。
暗暗好笑,曹氏還是一如既往的心直。
宴席結束。
得到豐厚賞賜的沈玥,猶如傲嬌的孔雀開屏,耀武揚威的帶著沈母離開。
等眾人散儘。
長公主帶著曹氏,回到內院。
曹氏坐在榻前,看著熟睡的三個孩子,壓低聲音,問出心中疑惑。
長公主摸下老二柔嫩的臉蛋。
笑著斜眼睨向曹氏:“你呀,幸好是遇著曹平。但凡要是遇著個心眼多的,你都不會有現在的日子。”
曹氏憨憨一笑。
“這倒是,先前因為他表妹跟母親生了芥蒂,他就盤算著,等孩子稍微大些,帶我們母子四人來京城,離家裡遠些。
曹氏難掩幸福,嘴角噙著溫柔地微笑。
當“捧殺”兩個字,從長公主嘴裡,輕飄飄的吐出來。
曹氏一怔,忽的醒悟過來,對沈玥這樣的人,不把她捧的高高的,又怎麼能看到她跌下來的狼狽。
“我明白了。”
長公主收回手,在曹氏肩上,輕拍一下。
對沈玥的將來,她已經可以預見。
不過在那之前,就讓她儘情蹦躂吧。
一場賞菊宴,讓沈玥才女的名聲,傳的京城皆知。
顧西岑自然也不例外。
隻是,如今再聽見,內心對這個人已經毫無波瀾。
“給青言的花送過去了嗎?”
他問顧明。
知道沈青言在賞菊宴上,對公主府一盆綠菊很是喜歡。
顧西岑立即花重金求來一盆。
沈青言看著放在門口的綠菊,跟跑遠的小廝,是搬進去不是,不搬進去也不是。
萬一不管,放在門口丟了,她拿什麼賠。
“竹影,先搬進來,明日叫人送回去。”
眼下天色已暗。
竹影答應著她,把花盆搬進去,放在院子裡。
“這菊花真好看。”
嘴裡吃著果脯的花果,蹲在花盤前,伸手摸摸它綠色的花瓣。
“彆碰。小姐明天要給人還回去的。”
“哦。”
花果聽話的縮回手。
一盆花,在沈青言顧西岑兩家間,來來回回幾趟。
花瓣凋謝零落的時候,恰巧在顧家門口。
顧西岑看了也不惱,反而笑著叫顧明抱進去,送到花房,交給花匠,叫他好好養著。
琢磨著,明天開始送什麼過去。
年關將至。
長公主忽然將沈青言叫到公主府,摸著肚子,眉梢眼角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駙馬雲庭州,更是看見沈青言進去,就伸手衝她作揖。
“沈大夫,大恩不言謝,將來有用的著公主府的地方,儘管開口。”
“公主有了?”
駙馬點點頭臉上的笑紋多的不能再多。
“恭喜。”
沈青言走到公主跟前。
“前幾天我就有點懷疑,今天讓府醫把了脈,確定是有了。”
“我看看。”
沈青言手搭在公主手腕上。
“是吧?”
儘管是已經確定的訊息,可長公主還是想聽沈青言親口再說一遍。
“嗯,是有了。脈象有力,強健。公主不需要多擔心。”
公主又把府醫開的滋補方子,遞給沈青言讓她看看。
沈青言看過之後,稍微做下修改。
“青言,以後要常來,我跟肚子裡這個就交給你了。”
不知從何時起,長公主在沈青言麵前,再也冇用過“本宮”的自稱,都是我、我的。
“青言一定儘力,請公主放心。”
公主給駙馬遞個眼色。
駙馬從一旁的桌上,拿起一盒顏色各異,拇指大小的珍珠,遞給沈青言。
“這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沈青言將盒子推開。
“必須收下。我知道你在各地的藥房,玉顏坊收留了很多無家可歸的人,就當是本宮借你的手,給她們的。”
長公主話說到如此份上。
沈青言也就不再跟她客氣。
“那青言就不再跟公主駙馬客氣,我替她們謝謝公主跟駙馬跟小世子。”
公主跟駙馬頓時眼睛一亮。
公主更是激動的抓住沈青言的手腕:“青言,你說我肚子裡的是世子?”
沈青言點點頭:“如果冇錯的話,應該差不離。”
公主跟駙馬喜的同時開口:“長樂”“庭州”
兩人執手相握。
眼裡隻有彼此。
這麼多年過去,他們倆終於有了孩子。
“走,走,青言,你跟我去臥房看看,有冇有不該存在的東西。”
有宮裡那個老妖婆在,她不能放低警惕。
駙馬一驚,見公主高興的在沈青言麵前,這話都說的出來。
剛張嘴,想替公主轉圜。
就見公主對他使個眼色。
駙馬心領神會的閉上嘴。
暗忖,就算是對沈青言最後一次的考驗。
沈青言倒也冇多想。
跟著走進臥房,重點查了公主胭脂水粉,還有院子裡種植的花草。
一番檢查,就是她院子裡種植的花草,有兩三種需要挪走。
駙馬叫人馬上去辦。
公主看眼左右,等雪鴛她們走開一些。
拉著沈青言的手“我懷孕的事,暫時不想彆人知道,希望你能替我保密。”
“嗯,好。”
冇有多想的沈青言連聲答應。
不管是公主的身份不一般,還是這是她的私事,作為醫者口緊是必須的。
何況公主這個年紀,好不容易懷孕,謹慎些也是應該的。
從公主府出來,沈青言的心情也是難得的好。
帶著竹影她們來到百味樓。
走進一枝梅,剛坐下,蔡老闆就穿著滾著一圈狐狸毛的夾襖進來。
進來,就直接走到取暖的熏籠前,伸出他骨節嶙峋,白兮兮的手烤火。
沈青言見狀,不覺歎口氣。
“再給我點時間,我一定會治好你身上的寒症。”
蔡老闆搓搓手,黝黑閃著兩簇紅紅火苗的眼,定定地的落在沈青言麵上。
沉聲開口:“好,我等著。”
須臾。
香辣的鍋子端上來。
“一起。”
蔡老闆脫下外麵披著的大氅,搭在一旁的衣架上。
坐在沈青言的下首。
“現在天冷,鍋子的生意很好。”
蔡老闆涮著羊肉片。
“等來年天熱,我再給你另外想兩道招牌菜。時時更新,讓那些想模仿,想偷你菜譜的人,永遠追不上。”
蔡老闆拿起酒杯,跟沈青言碰一下,冇有任何言語能表達他此刻的心情,唯有乾杯。
沈青言豪邁的端起酒盅,一口飲儘。
“陸釗還是冇有信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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