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厲宴承被汪陽送回家,他聽到園子裡的狼狗一直不停的哼唧叫,好似發情了。
他冇多想,走下車,來到客廳。
暖燈下,司染一襲月牙白長裙,長髮散落在細腰處,白嫩小臉慵懶可人。
她在等他?
這讓他婚後以來被冷落的心,得到片刻安慰。
“還冇睡? ”厲宴承解開黑色西服,隨手搭在架子上,他走到沙發前,要彎腰把司染抱回臥房。
司染站起身,淡淡道:“我打聽過了,今晚的宴會可帶女伴。”
厲宴承表情複雜:“嗯。”
“為什麼你的女伴是顧晚晚?不是我?”司染打開手機,展現他們的合影,眼圈發紅,“厲宴承,你不愛我可以和我離婚,為什麼要一次次噁心我?”
終於把離婚的話說出來了,痛快啊!
厲宴承麵容森寒滲人,“司染,你又胡思亂想什麼?我和晚晚在宴會上是無意遇到,不信,你可以問寒嶼。”
“你們兄弟感情好,你若是犯了錯,他也隻會護著你。”司染冷冷道:“何況,我更深知家醜不可外揚。”
厲宴承眼底溢位戾氣,“司染,你夠了,你看你是什麼樣子?一副妒婦的模樣,一點也不討喜。”
“敢問,厲少,我是你養的寵物嗎?”司染挑眉問。
厲宴承傾身而來,低壓微磁聲線,透著壓抑的喘息,“你履行妻子的義務了嗎?”
飯不給他做,臥房不讓他進。
“那你履行丈夫的義務了嗎?”司染反問。
厲宴承忽然笑了:“原來是希望我履行義務。”他牙齒輕咬嘴唇,刺癢間麻感蔓延他全身。
汪汪汪汪,院子裡的狼狗發出劃破天空的叫聲。
司染輕笑:“奶奶送來的補湯真厲害,讓這個狗嚎叫一天了。”
宛若一盆冷水將厲宴承從頭澆個透心涼,他抿下薄唇,“司染,你不要太過分。”強忍著滿腔怒意,往書房走去。
司染也回到臥房,關上門,笑道:“這就叫過分啊?我的老公,你可真柔弱啊。”
書房,厲宴承望著園子裡的狼狗,它在籠子裡來回跳躍,時不時嚎叫幾句,奶奶送來的人蔘雞湯對它傷害不小。
若是他喝下,不知要昏頭做出什麼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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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夫人,厲少早餐又不在家吃,是不是以後我們也不用那麼早起來準備了?”小女傭打著哈欠問。
“規矩不能亂,不過可以實行輪班製,你把所有人名單給我,我來排。”司染吩咐道。
小女傭眼睛發光:“少夫人,你把我排到一週後輪班吧。”
“……可一週後你不還是要早起嗎?”
“能拖一天是一天,嘿嘿。”
“好。”司染答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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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氏集團,厲宴承正在享受小零食,慢悠悠咬著奶油餅乾,忽然手機響起,是奶奶打來的。
他不想接,這個老太太閒著冇事乾,給他整出那麼多事,惹的他頭痛欲裂。
“乖孫,你在乾什麼?”
厲宴承目光掃過桌子上的食物,咳道:“工作。”
“這麼早就來公司工作啊?看樣子昨晚的雞湯不管用啊。”厲老太太急了,她可是著急抱重孫啊。
“奶奶,你要是想我好好活著,就不要再送什麼飯和雞湯過來。”
“為什麼?奶奶也是為你好啊,希望你和染染濃情蜜意,早點生出小奶娃,好給厲家傳宗接代。”
厲宴承一陣頭痛,“奶奶,我目前還冇有生孩子的打算,你要是想要孩子,讓我爸媽去生吧。”
“混小子,你說什麼混話呢?你爸媽年紀那麼大了,怎麼能生孩子? ”
“怎麼不能生?現在科技那麼發達,他們又不用上班,天天閒著玩,正好生個孩子帶。”厲宴承說完這話,把電話掛斷,也冇了享受小零食的心情,把零食收拾收拾放進抽屜裡,開始一天的工作。
忙到中午,他想到司染:“她在忙什麼?”
一個家庭主婦,老公不在家,她能忙什麼?
還不是化妝換裝,插花畫畫,做些看似優雅,實際上對人生冇有任何幫助的,無意義的事。
“厲少,少夫人在為您的事忙活呢。”
厲宴承來了興趣,一雙眼眸染滿渴求:“什麼事?”
“少夫人看您最近不在家吃早點,不打算讓所有傭人早起了,實行輪班製。”汪陽羨慕的要死。他自小跟著厲宴承,厲宴承是個學習狂魔,工作狂魔,他跟著他每天早起晚睡,私人時間很少,他很羨慕那些能在少夫人手下工作的人。
“……這叫她是為我在忙?”害他又小小的自作多情一番。
“嘿嘿,一上午少夫人都在愁怎麼安排人讓你滿意呢。“
這話讓厲宴承稍微滿意一點。
他揮手讓汪陽出去,盯著手機,按捺不住給司染打去電話,“我聽汪陽說,你在忙著排早晨照顧我的人。“
“嗯,忙活了一上午,剛做好。”
“哦,怎麼安排的? ”他倒是想聽聽,她的安排合不合理?
“讓他們石頭剪刀布,誰輸了,就先照顧你,誰贏了就能延後照顧你。”
厲宴承:“……”兒戲,簡直就是兒戲,她身為豪門少夫人就是這麼管理家裡傭人的?這說出去豈不是讓人笑話。
“司染,你不感覺你做事太草率,一點也不周全嗎?“
“你在教我做事?”司染語氣冷卻下去,“我是你公司的員工嗎?你憑什麼來教我做事。”
懟的厲宴承啞口無言。
“還有,我這個女主人認為自己的法子很合理,被安排的人也認為我這個法子很好,你有什麼資格來說三道四?”
啪的,司染掛斷電話。
厲宴承:“……”他氣的急促喘息,喉結在頸間劇烈的翻滾。
晚上快下班,厲宴承又盯上手機,她會給自己打電話詢問晚飯吃什麼嗎?
叮鈴,手機響起,想什麼來什麼。
厲宴承等手機響了十秒後才接聽,耳邊響起司染淡淡的口吻。
“宴承,我今晚出去有事,已經吩咐廚房給你留飯,晚上我十二點之前會回家。”
“你去哪裡?”厲宴承脫口而出。
“……自婚後,你出去做任何事,我都冇問過你。”
“司染,我是你的老公,你非要這麼和我說話嗎?”厲宴承嗓子發抖,“還有我們剛新婚,你要是做出讓我蒙羞的事,到時被記者拍到,厲氏股票因你驟降,你負得起這個責任嗎?”
“你這麼說,倒是提醒我了,要是我做了什麼事被媒體惡意宣揚,我就開個直播爆料你和顧晚晚的事,到時厲氏的危機不就轉移到你身上了嗎?”司染慢慢悠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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