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宴承眼眸掠過一絲尷尬。
“原來是晏承哥設計的啊,宴承哥實在太謙虛了。”墨寒嶼附和道。
司染看了一眼墨寒嶼,這小子挺上道,給他加一分吧。
墨寒嶼接收到她讚許的眼神,感到強烈的眩暈感直衝頭頂,心底漫上隱隱悸動,血管和心臟都在控製不住怦怦跳,連頭皮都跟著發麻,他好像知道該如何討好嫂子了,就是讓宴承哥難堪。
一行財閥二代先放行李整頓,晚餐是七星級大廚在海邊做自助餐。
目前很多工作人員正在緊張有序的佈置聚餐的海灘。
司染洗完澡躺在大床上,翻看汪陽從微信上發來的上島名單。
裡麵大部分人,她一點也不陌生。
有很多人在前世就冇正眼瞧過她,無非是討厭她用儘手段嫁入厲家,破壞了厲宴承和顧晚晚的好姻緣。
她的目光定在一個人名字上……江宵琛,他也來了?
他跟厲宴承的關係很一般,可以說劍拔弩張。
江宵琛在年少追過顧晚晚,冇追到,又對顧晚晚死纏爛打多年,直到顧晚晚和厲宴承交往了。
後來,顧晚晚去國外進修,而江宵琛也默默跟去,當了好長時間的守護者。
司染忽然想到,江家和厲家最近在合作做項目,兩人重新來往,也不是不可能。財閥之間,哪裡有什麼嫌隙,隻有永恒的利益。
這就好玩了,白月光的修羅場啊。
司染把名單合上,她竟期待三人為顧晚晚爭的頭破血流,上新聞頭條纔好。
彆墅裡其他人都冇午睡的習慣,紛紛出來聚在一起玩。
唯有司染關起來睡大覺。
“宴承哥,嫂子為什麼不出來和大家聊天啊?”有人看向司染所住的房間。
“她有午睡習慣。”
“嫂子真會享受生活,像我們這種天天要上班賺錢的人,就冇那麼好命了。”有個女孩笑嘻嘻道。
厲宴承皺眉凝視房間的門,既然出來玩就應該合群,她身為女主人卻關起門獨自休息,不管客人的死活,這是淑女的作風?
他看,司染也就是在長輩麵前會演,在他們這幫同輩麵前,裝都懶得裝了。
墨寒嶼淡淡開口,“好命是自己爭取的,冇人不讓你去睡覺。”
他的話讓剛纔貶低司染的女孩麵子掛不住,但她哪裡敢懟墨寒嶼,嬌嬌氣氣服軟,“墨少,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真的很羨慕嫂子。”
“是嗎?”墨寒嶼冷冷反問,麵容沉下去。
大家看他極力維持司染的模樣,隻當他是顧及厲宴承的麵子,畢竟這段時間他和厲晏承走的很近,時不時私下約在一起打高爾夫球,大概最近墨氏和厲氏有什麼深度合作吧。
江宵琛打著哈欠,從沙發上起來,往自己選的房間走去,“我也去睡一覺,晚上指不定有活動啊。”
他走後,厲宴承也站起身,說要去休息。
很快,彆墅大廳就不剩什麼人了。
墨寒嶼坐在沙發上,大長腿交疊,麵對著司染房間的門,抽菸。
顧晚晚走來,嚥了咽喉嚨,深深汲取一口氣,似做了什麼決定,“寒嶼,可以給我一根菸抽嗎?”
“隻剩一根了。”墨寒嶼淡淡道。
她目光所及,男人的襯衫領口,釦子崩著,露出裡麵紋理紮實的胸肌。
她笑著坐在他身邊,“同抽一根也可以。”
墨寒嶼頓住抽菸的動作,他徐徐抬起眸子,視線定在她臉上,又漠然移開,“你是不是以為你很有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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