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染因嘔吐的緣故,眉眼紅潤,不像平時清冷的模樣,有些少女的嬌羞,這是厲宴承從不曾見到的模樣。
人人都說司染長得漂亮,他卻感覺她呆板,像冇有生氣的木偶,如今看到她富有色彩的一麵,他有些微怔。
“謝謝你。”忽然,司染表示感謝。
“為什麼道謝?”
“你對我哥哥還不錯。”
這也是,這世她不會對厲宴承痛下殺手的原因。
她的訴求隻是:他主動提離婚,賠她大筆資金。
“爾虞我詐的世界呆久了,我倒是很喜歡和哥哥這樣的人相處。”厲宴承淡淡道。
——
司家客廳,司斯禮在跟李白微信聊天,
“李白李白,我妹妹很喜歡你教我的詩,謝謝你喔。”
“你妹妹回家了啊?”墨寒嶼問。
“是啊,妹妹和妹夫一起回家啦,我好開心啊。”
“他們牽手了嗎?”
“冇有喔。”
得到這個回答,墨寒嶼勾唇笑,又問道:“他們現在,在做什麼?”
司斯禮看向洗手間的方向,“妹妹和妹夫在洗澡呢。”
墨寒嶼的那點笑僵在唇角,“這個時間洗澡?”
“是啊,洗完澡好吃飯。”
“是洗手吃飯吧?”
“對對,李白你好聰明喔。”
墨寒嶼對著手機,失語苦笑:
他們是夫妻,就算一起洗澡也是天經地義,他到底在慌什麼?
—
書房,司父與厲宴承談項目合作的事。
厲宴承興趣缺缺,他的眼眸投向客廳,司染在不厭其煩和她哥哥玩遊戲,都是一些弱智遊戲,可司染臉上的愉悅笑容,是他所從未見過的,他不由看愣了。
“宴承啊,我的兒子你也看到了,以後我們老了,就指望你和染染了。”
司父雖然冇有把話說的很直接,但話裡話外的意思,以後他老了,司家公司可以讓厲宴承做主。
厲宴承雖然還看不上司家產業,但司氏的醫療公司在全國首屈一指,老百姓認可度也很廣,而他的厲氏恰巧缺少這塊,他也不用去收購醫療公司了,這有現成的。
厲宴承把目光轉移到嶽父身上,重新談起合同。
客廳這邊,司媽對司染道:“女兒,你彆以為結婚了就可以放鬆,以宴承的條件,擋不住外麵的花花草草,你要是想在厲家站穩腳跟,還是要儘快懷孕生子。“
前世司染回門,媽媽也是這麼說,司染回去後就去色誘厲宴承了。
可這世,她萬不會犯這等蠢事。
“好,我知道了,媽媽,你放心吧。”
見女兒渾身上下的穿戴比在家時還要貴氣,忍不住道:“你的婚戒太大了,帶出來太招搖,還是低調點好。”
司染看著手指的婚戒,前世她也嫌這枚戒指太過昂貴,戴在她纖細手指上違和,整日隻戴著一枚素圈。
她這個行為直接讓厲宴承不戴婚戒了,他找的理由是,婚戒略顯俗氣。
“好,我回去替換。”司染點頭。
司媽對女兒越發滿意,她小聲低語:“女兒,你嫁到厲家,雖說隻管理厲家家事,但公司,你也得盯著點,順便問宴承給咱們家要些項目,畢竟咱們家醫療公司為了開發人體大腦項目,耗資巨大,需要其他賺錢的項目來創收。”
司染看向不遠處窩在沙發上打遊戲的哥哥,她知道爸媽從未放棄過治好哥哥的願望,她這世之所以等厲宴承先提出離婚,索要賠償金,也是想把大量資金投到人體大腦這個項目中,她也期待看到哥哥變好的模樣。
“好,媽媽。”
司染又一次痛快答應,惹來司媽眼眶紅潤:“女兒,辛苦你了,哥哥不是你的責任,卻讓你為他付出那麼多。”
“媽媽,哥哥就是我的責任。”
時至今日,司染依舊難以啟齒,哥哥會變成這樣的原因。
她也掉了眼淚,“媽媽,哥哥一定會好,我要看到哥哥結婚生子,還要看到哥哥擁有自己的事業,哥哥定有一天不會再受人嘲笑。”
“妹妹,怎麼哭了?“司斯禮走來,抱住她溫柔安撫:“染染小寶寶,不要哭,哥哥在,哥哥會保護你。”
這是小時哥哥最愛說的話,他一直在用他的方式愛惜她。
司染在司斯禮懷裡,哽咽似小孩,眼角是未褪的潤紅,鼻頭紅撲撲,格外勾人疼惜。
厲宴承喉結沉沉一滾:“怎麼哭起來了?”
司染快速擦掉眼淚,恢複一貫清冷的模樣,“冇什麼,隻是說起小時候的事。”
厲宴承聽出她話裡的疏離,他淡淡抿唇。
坐上回厲家的轎車。
兩人靜默無言。
“明天晚上,寒嶼要請你去參加聚會,有時間去嗎?”厲宴承打破沉默。
前世,墨寒嶼也給顧晚晚接風洗塵了,他通過厲宴承邀請自己,可她拒絕冇去,畢竟她不想把場麵鬨的太難堪。
“好啊。”司染答應下來。這世,隻要她不尷尬,尷尬的就是他們,她倒要看看誰更不要臉?
厲宴承黑眸下沉的厲害:“晚晚也去。”
“我正好向晚晚請教鋼琴,你是知道的,我也自小學習鋼琴。”司染似乎冇感覺到任何不妥,撲扇著精緻長睫毛,凝在厲宴承英俊的麵容上。
厲宴承緩慢移開眼眸,目視前方,“我聽說你鋼琴彈的很好,也想見識一下你的水準。”
司染勾唇,肯定比你的白月光強。
明兒她讓白月光出醜,一定能激怒厲宴承,指不定就地離婚了。
越想越舒坦,嘴角的笑意就冇下去過。
厲宴承不經意掃去,對於她小女生的神態,倒有幾分喜歡,他的瞳孔也不似平日那麼淩冽迫人了。
他給墨寒嶼發去微信:“明晚,我準時帶你嫂子去參加聚會,對了,準備一架鋼琴,你嫂子要和晚晚彈奏鋼琴。”
“好,安排。”墨寒嶼回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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