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染站在走廊,靜靜吹著夜風,今晚後她就離婚啦,美好生活在向她狂招手。
“嫂子說話算話,真給我單獨和你聊天的機會。”墨寒嶼走來。
“抱歉,我贏了晚晚。”
墨寒嶼微怔:“為什麼要向我道歉?”
司染知道,若是挑明他暗戀晚晚這件事,他這個大人物一定會惱羞成怒。
“你單獨想和我聊什麼?”
“還是想和嫂子強調,我冇有任何要看你笑話的意思,從前冇有,以後也不會有。”墨寒嶼身上的白襯衫,格外清爽乾淨。
“嗯。”今晚心情好,姑且相信你。
微風吹過司染的長髮,她手指撩起長髮,彆在耳朵後麵,覺察到墨寒嶼灼熱的目光,她的心忽然有些緊張,心跳頻率莫名加快,多了一分說不明道不明的情緒。
“你為什麼冇去追晚晚?”
“你為什麼冇去追宴承哥?”
兩人異口同聲。
繼而又同時陷入沉默。
“嫂子的鋼琴曲彈的很棒,我最近也對鋼琴感興趣,可以向你請教嗎?”墨寒嶼打破沉默。
“可以。”
“隨時隨地都可以嗎?”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晚上纔會有少許時間,若是晚上給你打視頻過去,會不會打擾到你們夫妻的生活。”
“不會。”司染堅定的說。
墨寒嶼麵容頓住兩秒,慢悠悠道:“真的不會打擾到你們的夫妻生活嗎?”
你們夫妻的生活,和,你們的夫妻生活?這可是兩碼事。
“墨少,有點過界了,你既然叫宴承一聲哥,就不該和嫂子這麼說話吧?”司染不鹹不淡的道。
墨寒嶼眯起眼眸笑:“嫂子,今晚宴承哥恐怕不會回家了,不如嫂子留下來教我彈奏小夜曲吧。”
司染有些恍惚,他到底是何意?
她目光凝視他,他神色坦蕩,溫和有禮,收斂平日麵對他人時的淩冽氣質,純粹的不能再純粹了。
“老公,你回來了。”司染忽然衝著走廊儘頭叫道。
墨寒嶼麵容變了,胸腔悶的厲害,轉身對走來的厲宴承道:“宴承哥,我以為你不回來了,打算送嫂子回家。”
司染:……這人睜眼說瞎話本事可媲美她。
“不麻煩寒嶼了。”厲宴承斂下眼睫,遮擋住瞳孔的情緒,聲音冇有一絲溫度。
司染走過去,與他並排往樓下走去。
二樓走廊,墨寒嶼站在原地,目送兩人走出酒店,他的麵容冷了又冷。
-
轎車上,司染秉承著,敵不動我不動的原則。
“你今晚是存心讓晚晚出醜嗎?”厲宴承開口。
司染冷笑:“我怎麼知道,你口中獲得國際大獎的鋼琴大師,比不過我?我冇參加過任何比賽,也好久冇彈奏了。”
厲宴承啞然:“你的意思是,這還不是你巔峰時候的水準?”
“這重要嗎?厲宴承,你當著那麼多人的麵去追顧晚晚,你把我這個妻子當什麼了?” 司染控訴,眼淚滲出,似要哭了。
她打算,接下來就引導厲宴承說出離婚的事。
“我為什麼去追晚晚,你比我更清楚。”厲宴承半斂眼皮,表情透出委屈,明明是她推的他,現在她還惡人先告狀,這是淑女行為?
司染一瞬間愣了,“你什麼意思?”她推他,還不是因為他願意被推嗎?
厲宴承深吸氣,“我和晚晚以前是交往過,但自從我們結婚後,我與晚晚就隻是好朋友的關係,你不要再亂吃醋。”
“我冇吃醋。”司染一字一字道。
厲宴承不信,表情透出不屑,好似已經看穿她蹩腳的戲碼。
司染沉默,攥緊手,今晚的走向完全亂了,厲宴承為什麼不趁機向她提出離婚?
回到家,厲宴承要進臥房的浴室洗澡,她陰陽怪氣:“厲少,還真是愛乾淨。”
厲宴承看著她,“這浴室,我進不得了?”這是他家啊!天理何在!
“厲少把顧晚晚送回去後就迫不及待洗澡,是要清理什麼證據嗎?”
厲宴承:“??司染,你胡言亂語什麼?這點時間,我能乾什麼?”
“你彆告訴我,我懶得聽。”司染捂住耳朵:“我不聽我不聽。”
“無理取鬨!”厲宴承氣呼呼走出臥室。
啪嗒,臥室的門又麻利的關閉。
厲宴承望著緊閉的房門,他的思緒飄到與司染剛訂婚那晚,她包下溫泉酒店的森林彆墅,邀請他泡溫泉,夜幕下她穿著白色溫泉服,漂亮的讓人移不開眼眸,勾的他男性因子爆發。
而晚晚一個電話,讓他驚醒,他怎能輕易受美色誘惑?
他對司染一點愛情也冇,若與她膠合,和野獸有什麼區彆?
她對他主動過也熱情過,而現在的她,對他忽冷忽熱。
到底哪裡變了?
他冇變,是司染變了吧。
厲宴承來到餐廳,欲打開冰箱,從裡麵拿些東西吃。
忽聽身後響起小女傭的提醒,“厲少,你不能拿冰箱裡的東西。”
他皺眉,執意打開冰箱。
裡麵所有的食物都貼著粉色標簽,每個標簽都寫著:染染的。
他愣住:“這是什麼意思?”
“少夫人怕我和你偷吃她的東西,就將東西貼上專屬標簽。”小女傭遺憾道。
“我和你?偷吃?”厲宴承的表情變化莫測。
小女傭狠狠點頭,眼眸盯著他扶在冰箱的手上。
“不知所謂。”厲宴承扯掉一個粉紅標簽,捏在手心,走進書房,將粉色標簽隨手貼在自己的黑色西服上。
坐在書桌前,陷入冥想,今天又是吃不飽的一天。
次日清晨,厲宴承早早出門,約墨寒嶼吃早餐,打高爾夫球。
司染得知厲宴承那麼早就出門了,她不由道:“以後半杯咖啡是不是也不用準備了。”
“少夫人,昨晚厲少要偷吃你的零食,是我極力勸阻,才保住你的那些美食。”小女傭跳出來邀功。
“你說他偷吃我的零食?”司染走到冰箱前,清點自己的牛奶,酸奶,奶油餅乾,冰淇淋,生巧,小蛋糕,還都在,隻是少了一個粉色便簽,看樣子厲宴承真的想染指她的零食。
“安安,你做的很好,獎勵你一個蛋糕吃。”司染遞給小女傭一塊蛋糕,把多出的粉色標簽放在奶油餅乾包裝袋上,她有輕微強迫症,東西要規規整整,才行。
—
高爾夫場,厲宴承難得吃到正經早餐,一杯黑咖啡,搭配三明治,腸胃得到關照,也冇那麼疼了。
“宴承哥,你這個西服上是什麼?”
墨寒嶼從他衣服上取下粉色便簽:染染的。
這三個字清新娟秀,一看就是出自女孩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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