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襲白色香奈兒套裝,拎著零食袋,踩著白色高跟鞋,走進厲氏前台,“厲宴承在幾樓?”
前世她從未來過厲氏,是因為厲宴承不願她來。
“總裁夫人,您來了。”前台見到貴氣逼人的司染,笑著說。
“嗯,你好,辛苦了。“
前台對於司染的關懷,激動的不知道怎麼好:“一點也不辛苦,少夫人請隨我來。”
總裁專屬電梯門口,汪陽在等著,他眼眶微紅,哭過的痕跡還在。
司染走過去,將手裡的零食袋遞給他:“給你帶了好吃的,吃點吧。”
汪陽攥住零食袋子,打開電梯,請司染進去。
司染站在電梯裡,對電梯外的前台微笑說:“回去工作吧,加油噢。”
前台妹妹臉紅感歎:少夫人真平易近人,與冷漠的厲總完全不同。
“少夫人,厲少正在與墨少開會。”汪陽開口道。
“沒關係,墨少不是外人,我去找宴承說兩句話,不會妨礙到什麼。”司染又對他道:“你放心,我不會讓宴承難堪,我們吵架後,遭殃的還是你。”
從來都是神仙打架,小鬼遭殃,這點道理司染還是知道的。
“謝謝少夫人。”汪陽感激涕零。
司染推開總裁辦的門,見到兩個英俊的男人正在享受下午茶,他們在看到她後,都一副被踩了尾巴的模樣。
司染走到沙發,落座,眼眸迴盪在他們身上。前世,她確定厲宴承和墨寒嶼的白月光都是顧晚晚,兩人還能一起吃吃小點心,喝喝咖啡,真不愧是人才啊。
“嫂子好。”墨寒嶼散發著優雅的味道,溫沉的嗓音蔓延:“我不知道嫂子來找宴承哥,早知道我就不來打擾了。”
厲宴承一副死氣沉沉的模樣,他剛吃了一塊蛋糕,胃好受那麼一丟丟。司染來乾什麼?該不會又要虎口奪食吧?
“你們在聊工作嗎?我可以等會。”司染緩緩道,她雙腿規矩併攏,一身淑女氣,讓人見識到什麼是大家閨秀。
“也冇什麼重要工作,就是想晏承哥了。”墨寒嶼起身,“你們先聊吧。”
他推開辦公室的門走出去,順手給關上。
司染也不廢話,明亮的眼眸凝在厲宴承淩厲迫人的臉上,“老公,聽說你今天訓汪陽了,他做錯什麼事讓你發那麼大的火?”
竟是為汪陽而來。
她真閒啊!
閒的可以將本屬於他的食物喂女傭,喂狗,就冇時間來喂他?
“你已經知道我罵了汪陽什麼,何故多此一問。”厲宴承沉下臉。
“我不信優雅斯文的你會說出那麼難聽的話。”司染故作不信,其實是變相諷刺厲宴承。
“我是說話難聽,可你是做事難看。”
司染明白了,厲宴承是知道午飯的下落了,她既然敢這麼做,早就想好應對法子。
“老公,你曾嚴厲警告我,不要去公司找你,說工作是工作,家庭是家庭,不能混淆。我收到奶奶送來的午飯,不想辜負美食佳肴,給了最想吃的人吃,我有什麼錯嗎?”
“還是說,你因為不喜歡我,所以處處挑剔我?”
厲宴承雙眸危險眯起:“狗也算人?”
“你罵汪陽是狗,人都能是狗,狗難道不可以是人?”司染輕輕鬆鬆反殺。
厲宴承啞然,胸口起伏的厲害,他嗓子完全啞掉:“司染,你婚前的溫柔體貼哪裡去了?”
“你問我?我倒想問你。
厲宴城,我之前是何等溫柔體貼的人,你到底做了什麼把我變成這樣?”
——
門外,墨寒嶼站在門口,想要聽裡麵的動靜,奈何隔音效果太好,他什麼也聽不到。
不過,他不死心,依舊不走。
“墨少,您在做什麼?”汪陽好奇的問。
“哦,我看嫂子今天情緒不好,怕他們打起來。”
“墨少,我家少夫人是淑女,怎麼可能會為難厲少,您想多了。”
“你手裡是什麼?”墨寒嶼看他手裡的零食袋眼熟,顏色和花紋都跟司染的粉色便簽一樣。
“這是少夫人給我們厲少帶的零食,這些零食可是少夫人的寶貝啊。”
汪陽打開零食袋,瘋狂展示裡麵的東西。
墨寒嶼瞧著有幾樣是他送給司染的零食。
他薄唇勾起,壞情緒在他嘴裡爆發,“嫂子對宴承哥真好。”
他冇了偷聽的興趣,轉身離開。
上了自己的轎車,持續冷笑:“把我送的零食給厲宴承吃?嫂子你對我真好。”
—
司染走出總裁辦公室,對等在外麵的汪陽道:“冇事了,厲宴承會給你道歉。”
汪陽滿臉意外。
“我走了。”司染踩著高跟鞋離開。
汪陽慢慢蹭進辦公室,站在地毯上,不敢吭聲。
厲宴承坐在辦公椅上,身後是巨大的落地窗戶,午後陽光穿透而來,灑落在他麵容上。
好一會,他才調整椅子,轉過身,滾了滾喉嚨:“汪陽,抱歉,是我太沖動,不該衝你口不擇言。”
汪陽吃驚:“厲少,少夫人跟您說了什麼?”讓你轉眼乖乖認錯。
厲宴承腦海浮出,司染有理有據列舉的汪陽的好。
汪陽自小跟著他,鞍前馬後,甚至為他擋過暗殺的子彈。
用司染的話說:“厲宴城,你這種出身的人,有的是人巴結你,可真到賣命的時候,誰豁出性命了?”
“你不用管她說了什麼,我已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以後不會再那樣說你。”
汪陽眼含熱淚:“厲少,我保證以後不會氣您了。”
說著把手裡的零食袋遞過去:“這是少夫人給您帶的零食,其實少夫人心底一直有您。”
厲宴承打開零食,裡麵都是冰箱裡被司染鎖著的寶貝,她捨得拿來給他吃?
這讓他表示懷疑。
“真的是給我的?”厲宴承嗓音加重。
汪陽心虛,“是少夫人給我的,但我認為少夫人這是在曲線救國,實際上她是想送給您。”
“你以後不要再自作聰明。”厲宴承語氣淡淡。省的他對司染自作多情。
汪陽尷尬無比,他伸手欲拿走零食,不要礙厲少的眼。
厲宴承冷白色的手指按住零食袋,眉眼一瞬不瞬落在他臉上,彷彿在說,彆動我的東西。
汪陽:“……”
他默默退出辦公室,又想哭了。
厲少不是不要嗎?怎麼還不讓他拿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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