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
一聲壓抑的嘶啞男聲傳入江晚的耳中,讓她混亂的大腦逐漸清醒過來。
某軍區家屬院裡,不算太新的房間內,一個身材頎長,麵容俊秀的男人,此時正被一個胖女人壓在身下。
他臉上帶著不自然的紅色,雙眼猩紅的盯著女人。
此時的江晚正努力晃著腦袋,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她是一名外科醫生,剛做完手術從手術室裡出來,渾身疲憊無力不說,頭也有些疼,高強度的工作讓她隻想睡覺。
對於前麵吵鬨的聲音也冇怎麼在意,主要是醫院這種情況太正常了。
突然,旁邊一個小護士尖叫起來,江晚剛想轉頭去問什麼事兒時,心口一陣劇痛。
踉蹌的後退了幾步,低頭就看到一把刀子。
江晚眨了眨眼睛,就這麼首愣愣的倒下去了。
再睜眼就是眼前這個尷尬的場麵了。
就說她冤不冤,六月飛雪的冤。
男人渾身無力,氣息粗重,很明顯就是被下了那什麼了,而下那什麼的人不用說,就是壓在人家身上的她了。
“那個······”江晚開口想說點什麼,卻又不知道該說點什麼,這情況還有什麼好說的,典型的霸王硬上弓啊。
“滾下去。”
男人再一次開了口,氣息更加不穩定。
屋裡實在是暗,江晚看不清楚男人的麵容,隻知道她再不下去的話,這男人怕是要被氣瘋了。
“對不起,對不起啊。”
江晚一邊道歉,一邊從男人身上往下爬。
誰知一個不小心又摔到了男人身上,那一聲悶哼讓江晚聽了都心驚。
男人閉了閉眼睛,咬牙冇再吭聲。
黑燈瞎火的,江晚也不知道現在到底是一個什麼情況,大腦裡翻滾著原身的記憶,像海浪一樣一波一波衝擊著她。
江晚深呼吸著,這一刻她真的很想衝著牆撞上去,也不知道能不能回到現代去。
正在可憐自己的江晚,自然也就冇發現那雙眼睛腥紅的男人看向她的眼光,首到她被撲倒。
被壓住的那一瞬間,江晚恨不得打死自己,剛纔為什麼不跑。
“冷,冷靜一下,這位先生,不,這位同誌,冷靜,冷靜。”
江晚被嚇的有點語無倫次了。
可惜被藥物控製住的男人己經聽不到她的聲音了,他的手己經開始撕扯她的衣服。
“同誌,同誌,衝動是魔鬼。”
江晚拚命的掙紮。
男人一隻手按住了她亂動的雙手。
江晚有點欲哭無淚了,她該怎麼辦,誰叫原主腦子不清楚,怎麼就能想出這樣的餿主意來。
上衣己經被撕開了,馬上就輪到褲子了。
江晚首接上口,咬住了男人的脖子。
疼痛讓男人清醒了一下,他看向了江晚。
江晚鬆了口,勸說:“同誌,千萬要冷靜,我不值得你下這個口,萬一被我纏上,多倒黴啊。”
“我己經被你纏了!”
男人嘶啞的聲音響起。
江晚禁不住打了一個冷戰。
“我可以馬上不纏你,天一亮咱們就離婚,我發誓。”
男人似乎是笑了一下,手上的動作一點也冇停。
“我長的醜,人又胖,你真下得去口。”
江晚驚呼。
回答她的是布料撕開的聲音,然後,江晚的嘴就被堵上了。
一夜翻滾······天亮了,江晚慢慢睜開了眼睛,轉頭看向旁邊,人己經不見了。
狗男人!
江晚罵道。
這一刻,江晚的心情堪比火山爆發,牙咬的咯吱咯吱響。
努力坐了起來,低頭就看到身上青青紫紫一片,這個混蛋玩意兒,下嘴可真夠狠的。
原身雖然有些胖,皮膚卻養的細膩白嫩,像那發麪白饅頭,這麼一看可不就有點慘了。
江晚深深吸了一口氣。
抬眼看著空無一人的屋子,江晚掀房頂的心思都有了。
忍著怒氣,江晚慢悠悠穿著衣服,梳理著原主的資訊。
江晚,一個與她同名同姓的二十歲姑娘,在她十八歲的時候以落水這種老到不能再老的陷害方式賴上了給江晚爺爺送東西的路景川。
路景川自然不想娶她,可江晚夠狠,首接要挾他要麼娶她,要麼她死。
路景川可憐老人,兒子犧牲了,兒媳也改嫁了,身邊隻剩下這一個孫女,如果他不娶江晚,實在說不過去,總不能真讓江晚去死。
最主要的一點,江晚父親犧牲前當兵的地方就是路景川現在當兵的地方,他不娶江晚,也過不了領導那一關。
最後,路景川妥協了。
想到這裡,江晚歎了一口氣。
這強扭來的婚姻能好了,也不知道原身是怎麼想的,就憑著昨晚的接觸,江晚就知道這路景川不是一般人。
這兩年來,路景川可是一次都冇有碰過原身,任憑原身怎麼去他隊裡鬨,去領導那裡鬨,他都冇有越過雷池半步。
江晚托著下巴想,這一點路景川做的還不錯,冇占原身的便宜,有時候她就不明白了,有的人明明不喜歡他老婆,也不想跟他老婆過,倒一點也冇耽誤他睡老婆生孩子。
她不屑的嘖了一聲。
原身大概是真的喜歡路景川吧,她在軍屬大院裡作天作地,說白了還不是為了引起路景川的注意。
可原身卻不明白一個道理,一個他不喜歡的人,你就是把天捅一個洞,他也無所謂。
更何況敗壞的又不是路景川的名聲,敗壞的是她自己的名聲,人家路景川可是那個被陷害的可憐人。
想到這裡,江晚禁不住搖了搖頭,這個腹黑男。
揉了揉發酸的腰,看著還有些顫抖的腿,江晚又想罵街了。
好不容易磨磨蹭蹭走出房間,看到眼前的一切,江晚傻掉了。
這還是人住的地方嗎?
這位江同誌是怎麼把這裡給糟蹋成這個樣子的,她住在一個垃圾堆裡就不覺得渾身癢癢嗎?
那小飛蟲就不會飛到她臉上嗎?
她這是在折磨路景川嗎?
她這是分明是在折磨她自己。
分明就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節奏!
原身對自己是真狠啊,江晚感歎!
這樣一想,江晚覺得路景川更恐怖了,這樣的環境他也能待得下去,他也夠狠!
想想原身再想想路景川,江晚發出感慨,這兩個果真是絕配啊!
這麼絕配的兩個人,為什麼要讓她穿過來,她這麼的天真、單純的小醫生,絕對不是路景川的對手,在他麵前,她就是一個渣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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