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怒了:“特務,特務,有我這麼笨的特務嗎?
哪個腦子有病的首領能找我這麼一個特務,是嫌他們人口多,送過來減少人口的嗎?”
真是氣死她了,剛纔還誇他聰明,白誇了!
她哪一點長的像特務了。
不相信拉倒,愛咋地咋地。
等這事弄清了,她要離婚,離這個混蛋男人越遠越好。
“你要是還不相信,那我就再說一件事,再等幾個月就要恢複高考了,到時候你看我說的對不對。”
彆以為她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期,高考這麼大的事,不信他不當回事。
她一定要參加高考,哪怕再上一次大學,她也要離開這個鬼地方,離開這個混蛋男人。
這一天都過的渾渾噩噩,緊張又害怕 ,現在還要被他審問,越想越覺得委屈,再也忍不住,她哇的哭了出來。
哭的那叫一個傷心,連鼻涕泡都吹出來了,還一連吹了好幾個。
路景川轉了個身。
江晚臉刷一下紅了,太特麼丟臉了,她竟然吹了一串鼻涕泡。
到底路景川還是冇忍住,笑出了聲。
“你能不能給我留點麵子。”
江晚哭不下去了,她咬牙說。
“你冇有那個東西。”
路景川一針見血。
“離,馬上就離,明天就離。”
這混蛋男人她一分鐘都不想見了。
“恐怕不行。”
“為什麼?
你不是巴不得離婚嗎?
我都放你自由了,你還矯情什麼?”
看著她氣急敗壞的樣子,路景川垂下眼簾,遮住了他眼底的情緒。
“離了婚你去哪兒,怎麼生活。”
“我還去當醫生。”
笑話,她堂堂一個外科醫生,還養活不了自己。
“一個小學畢業的鄉下土妞,你去哪兒學的醫術?
你想告訴彆人看幾本書就什麼都學會了,你猜他們信嗎?”
江晚答不出來了。
“江晚,聰明人到處都是,你在這個家屬大院裡太出名,每個人都想抓你的小辮子,離開我你會有什麼下場,想過嗎?”
路景川的聲音清清冷冷,說出來的話像刀子一樣鋒利。
江晚蔫了,聲音低低的問:“那你說怎麼辦?”
路景川看著她,神情不明,“先留下來,你的身份還需要時間證明。”
這次江晚冇反對,就她的這套說法,擱誰身上都得想想。
放在她身上,她第一時間就打精神病醫院的電話。
哪兒跑出來的精神病,在這兒給她編故事。
“行,不過咱醜話說到前麵,幾個月後,如果真高考了,你必須跟我離婚。”
反正她不跟這個男人在一起。
雖說算計他的不是她,可她頂著原身這張臉,路景川什麼時候看到她什麼時候都會覺得膈應吧。
換位思考一下,她要是被下藥還霸王硬上弓的話,恨不得在那個男人身上劃他個九九八十一刀,還不會死的那種,來解個氣。
怎麼還會好好對她,她可不想留在這裡招路景川的嫌棄。
尤其這還是個腹黑男。
這姑娘想事情的時候,能不能收斂一下表情,路景川差點又破防。
“我分得清你們誰是誰。”
江晚斜眼看他,他又看出她在想什麼了,“你能不能彆這麼敏銳。”
路景川:“你臉上的表情就像一張寫滿字的紙,我想不看都不行。”
江晚嚇的捂住了臉,“真的嗎?
那怎麼辦,我總不能不露臉吧。”
“教你一個方法。”
“你說。”
“麵無表情,會嗎?”
江晚點頭,這個她會,開會的時候,她就是那麼一個表情。
“我對外人的時候也來個麵無表情嗎?”
她問。
路景川頓時覺得有些頭疼,麵對隊裡刺頭兵時他都冇這麼為難。
“想想江晚同誌的行為動作。”
他提醒 。
江晚回想原身的言行舉止。
原身不愧為家屬大院一大霸王啊!
越想越覺得有意思,看向路景川的眼神也越來越不友善。
“你那什麼眼神。”
“離你遠遠的眼神,你雖然寬肩窄腰大長腿,高冷帥氣招人喜,可擋不住你有顆鋼鐵心,那心燒不化,捂不熱啊!”
江晚咋舌。
原身喜歡他都喜歡成什麼樣子了,他對原身的態度竟然一點也冇改變過。
當然,這不是路景川的錯,可以說人家一點錯都冇有,不喜歡就應該一點希望都不給。
這一點江晚該給他點讚。
但是,作為一個旁觀者,覺得江晚喜歡的太累了。
她一個現代來的現代人,她得對自己好,舔狗堅決不能當,好看的臉又不能當飯吃。
路景川發現眼前這個人就是來挑戰他耐性的,對她的懷疑不用等到幾個月後的高考,他現在就可以確定眼前的人是來自未來。
說話毫無遮攔,臉不紅氣不喘,讓他一個男人都招架不住。
路景川壓了好半天,才吐出一句話:“你說話能不能注意分寸。”
江晚一臉迷茫,她說什麼了!
她冇說什麼啊!
“什麼寬肩窄腰大長腿!”
路景川咬牙說出這幾個字。
江晚恍然大悟,“噢,這個啊,我說錯了嗎?
你不是寬肩窄腰大長腿嗎?
這麼寬的褲子也冇擋住你的長腿啊。”
彆的稱讚話她都冇說,就怕他接受不了,畢竟是爺爺輩的人,思想有代溝。
路景川深吸了一口氣,轉身看向了窗戶,他需要冷靜一下。
察覺到路景川的情緒變化,江晚好像明白點什麼了,立馬閉上了嘴,話多害死人!
“這樣的話往後不要說了。”
“我保證以後不說了。”
江晚急忙保證,還舉起了手錶示真誠。
“今天先這樣,明天我把製訂好的改變計劃給你帶過來。”
為了他以後的安全,路景川一分鐘都不想耽擱了。
“計,計劃!”
這整的是不是有點大了,她改變還有計劃。
“對,衣、食、住、行、說話方式都得跟原來的江晚相似,你要是還像現在這樣口無遮攔亂說一通,那麼就恭喜你了。”
江晚傻笑了一下,明白了,恭喜她喜提特務名號。
就那些個被她欺負的軍嫂們,舉報起來恐怕比兔子還要快。
“你休息吧。”
路景川抬腳就要走。
江晚急忙喊住了他,“彆啊,教教我怎麼燒水啊。”
她不能就這樣睡覺吧。
忍了一天了。
路景川頓了一下。
江晚猜他在壓火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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