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趙崑崙的判斷冇錯,在大雪紛飛的夜裡追殺一個人趙剛確實興趣缺缺,從小在底層長大的他更喜歡恃強淩弱而不是啃硬骨頭,尤其是三個手下的死狀證明對方絕非善男信女。
而且此舉還要損耗大量的火把和食物,怎麼看都是一筆不劃算的買賣——現在的燃料和食物可是匱乏的很。
儘管如此,趙剛還是決定殺掉趙崑崙,原因無他,作為一個暴力組織如果不殘忍血腥是冇有統治力的。
用趙剛的話就是:“這樣,就冇人怕我們了。”
在暗無天日極度混亂的日子裡,形形色色的野心家、各式各樣的人渣粉墨登場。
他們成幫結派,搶掠,強姦,殺人,放火。
造成核戰後普遍的大饑荒也出自這些混蛋的手筆,在爭奪物資的大戰中,有一半以上的物資被這些傢夥付之一炬,人類的劣根性在期間暴露無遺,那就是我拿不到那你也彆想拿走。
而那些物資本來可以讓很多人多活些日子,而不是在饑賽交迫死去。
狗販子趙剛就是那時候崛起的。
靠著一對有力的拳頭和殘忍的作風,很快的,他就拉起一幫人。
在打垮了其他大大小小的幫派後,光頭幫成功的霸占了這個有一口乾淨深水井的小鎮。
要知道這口並是非常難得的,雖然這會兒水並不難找,但是大多被汙染了,喝被汙染過得水跟慢性自殺冇多大區彆。
一個成年人一天大概需要兩升水才能保持住正常的生理需要,如果水果蔬菜充足倒是也需要不了那麼多,不過在近十年冇有農業生產的情況下吃到水果蔬菜不異於癡人說夢。
人是不能冇有水的,通過控製水趙剛牢牢的掌握住這片區域。
自從南行者越來越多的經過小鎮,其實趙剛的生意更加好做了,碰到人少的殺人越貨,人多的時候就買賣水和一些肉乾什麼的倒也衣食無憂。
不過隨著南行的人越來越多,加上光頭幫的暴虐,他控製的這些人也開始有了彆的心思。
如果再讓外鄉人和李易一家輕易的離開那就給剩下的人一個信號,那就是趙剛的控製力大不如前了,這是他不願意看到的。
趙剛知道小鎮上幾乎所有的人都恨他,不管是他的手下還是小鎮的居民。
作為乾這行的人招人恨是很正常的,不招人恨纔不正常,問題不在於仇恨本身,這行當從誕生起就和仇恨相伴,但隻有仇恨冇有恐懼是危險的,所以把人抓回來,用最殘忍的方式處死纔可以最大程度的杜絕人們的非分之想,讓他可以繼續牢牢的控製住這片地方和生活在這裡的人。
外鄉人和李易一家今夜必須死!
趙崑崙大口大口的喘息著,蒙口鼻的遮臉麵巾上結了一層薄冰,讓他呼吸困難不得不重新換一條新的,順便喝了點水滋潤一下快要冒火的喉嚨和內臟。
說實話他現在的情況很差,劇烈運動消耗了過多的體力,潮濕的內衣也讓身體的熱量慢慢流失,這樣下去不用光頭幫找到他,他自己也會因為失溫而死。
調整好呼吸趙崑崙找了個小丘遠遠望去,遠處的火把星星點點,看數量人數絕不少於十五六,讓他更疑惑的是還有一隊火把明顯要少許多,他們行進的的方向是廢墟。
“也許他們覺得我會逃到廢墟吧。”
趙崑崙很鬱悶,“這些混蛋真是瘋了,死幾個人犯的著這樣大張旗鼓嗎?”
趙崑崙一路上也有過幾次這樣的情況,可像這樣講義氣的老大可真是鳳毛麟角。
他深深的吸了口氣,舒展了一下全身上下痠痛的肌肉,“他們人多勢眾,我現在的狀態應付不過來。”
趙崑崙向廢墟方向望去,黑沉沉樓群在雪夜下影影綽綽。
“也許我應該去那裡,那些拾荒者說哪兒的輻射很強光頭幫不會冒險進去的。
左右都是死,或許進去還有一線生機。
試試吧!”
他上下頓了頓,讓揹包和身體貼合的更加緊密,轉身向廢墟方向大步走去。
通過地下留下的足跡光頭幫分成了兩部分。
一部分人由趙剛親自帶領追殺趙崑崙,介於趙崑崙強大的戰鬥力,趙剛帶上了大部分人和他以人肉餵養嗜血成性的西條惡犬。
追逐李易一家的則由他的心腹王勇帶領,李易是鎮上有名的懦弱可欺,老婆被人侮辱都不敢吭聲,抓住他隻是時間問題,危險性幾乎冇有,再說拖個女人孩子能跑多遠。
果然很快王勇就發現地下的足跡從三個人變成了兩個人—小孩子的體力根本撐不住長時間的奔跑。
他拉下麵巾回頭向身後幾個吊兒郎當的手下大聲嗬斥:“都給老子快點,彆他媽磨磨蹭蹭的,抓不到人小心趙老大拿你們喂狗。”
一個手下抱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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