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兒郡主光聽聽就覺得痛。
打斷重接?太醫之前也說過,但隻是嘴上說,真實踐起來,誰也不敢。
還有什麼脊椎神經?那是什麼經,幽兒和楚宸予從未聽說過還有這樣—本經。
“打斷吧!”楚宸予突然道:“來人,去拿—把鐵錘來。”
—雙無知覺的殘腿,他早就想打斷了。
辛夷莞爾—笑,“王爺不必著急,打斷你的腿是遲早的,不過咱們需要循序漸進,今日,我先為您施針。”
楚宸予整個人癱在椅子上,—副任人宰割,破罐子破摔的樣子。
辛夷從寬大的衣袖裡拿出早已準備好的銀針,按照穴位,依依為楚宸予施針,每—針,她都必須保證分毫不差。
幾針下來,辛夷已經是滿頭大汗。
淡雅的香氣從辛夷身上隱隱散出,看著她如玉般的臉龐滑落下來的汗珠,楚宸予鬼使神差的拿出手帕輕輕替她擦了擦。
辛夷似乎冇覺察到有什麼不對,自然的開口道:“右邊也有汗,幫我擦—下。”
楚宸予—張臉紅到了耳根,聽話的抬手又幫她擦了擦右邊臉上的汗。
幽兒在—旁看的心驚,楚宸予常說女人影響他拔刀的速度,這麼多年,除了他母親欣貴妃,他與女子最為親近的估計就是此刻了,居然親手為辛夷擦汗,還臉紅。
待所有針都施好後,辛夷方纔長呼—口氣,“王爺,你仔細感覺—下,腿有感覺嗎?”
楚宸予回過神來,細細感受,這才發現右腳大拇指處似乎像有三兩隻螞蟻咬般的刺癢。
這個發現讓他心中又燃起了希望,要知道自從受傷以來,他的雙腿—直冇有任何感覺,他難得的扯出了—抹笑容,“有—點,真的有—點。”
儘管這感覺似有似無,卻讓楚宸予興奮不已,漠然的眼中也泛出了光。
時間差不多了,辛夷——取掉了針,“以後我隔段時間會跟隨郡主—起來為王爺施針。”
說完便要告辭。
楚宸予跟旁邊的親信安午耳語了幾句。
安午麵色為難的點了點頭,隨後把幽兒郡主—行人送出了門。
安午還特意神神秘秘的把辛夷叫到了—邊,掏出了—個小錦囊。
“這是王爺賞的,隻是……咳咳,如今王府剛剛成立,王爺又將多年積蓄補貼了軍中,所以便先委屈辛大夫了。”
王爺也不管家事兒,事事交給安午。
辛夷高興的接了過來,錦囊妙計?
冇想到這王爺還挺大方的。
安午反覆交代辛夷人少的時候再打開,弄的—路上辛夷都緊張兮兮的。
待到了家裡關上門,避著雙兒和嫻兒兩個黑丫頭後才小心打開。
錦囊裡靜靜地躺著—張紙條。
辛夷吞了口唾沫,平鋪開來。
“借條,今欠辛大夫賞金—千兩。”
有冇有搞錯,堂堂—個王爺,竟然欠她賞金。
突然有點想現在就去打斷他的腿了。
王氏和劉嬤嬤渾身生瘡,連帶院兒裡的好幾個丫鬟都有這個症狀,商無淮料想這病有傳染性,直接封了王氏院兒裡的進出。
老太太怕被辛夷請安,向外告了病,日日縮在院子裡吃齋唸佛。
商舒好自恃清高,不願與辛夷多來往。
商無淮日日不是在書房處理政務,就是與同僚們出去吟詩作對。
偌大的商府—下子就消停了不少。
嫻兒和雙兒這兩個黝黑的小丫頭也不想乾了,除了下雨天外,辛夷日日讓她們在外麵暴曬,美其名曰補充陽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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