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瑩瑩見她攔下了自己,眉頭頓時緊皺,右手用力一扯,可鞭子卻紋絲不動。
她打量了一下鳳無央樸素的穿著,嗤之以鼻,道:“你賠?就你這個窮酸樣,你能賠什麼?”
聞言,鳳無央揚了揚眉。
俗話說,真人不露相,財不外露,她很窮嗎?!
開玩笑,鳳清那一夥人的納戒可都在她的手上,妥妥的富婆好不好!
鳳無央摸了摸大拇指上的納戒,笑道:“杜小姐大可說說是什麼東西。”
聽到這,遊容急了,拉住鳳無央的胳膊,道:“鳳兄弟你彆聽她的!我說了冇拿就是冇拿,你不用和她廢話!”
杜瑩瑩嗤笑一聲,道:“不是你那會是誰?整個秦安鎮誰不知道你找這株草藥都找瘋了。”
話音剛落,遊容臉色驟然就變了,蒼白無力,五指瞬間收緊,緊緊掐住著她的胳膊。
鳳無央吃痛,扭頭看了他一眼。
“怎麼,這個你還想否認?”杜瑩瑩見狀冷笑,“誰都知道秦家少爺為了救你受了重傷,筋脈岌岌可危,隻有玄階三品的廣陵丹才能救他!”
“而廣陵丹最重要的一味藥材就是赤藥草!”
遊容唇緊抿成了一條直線,頭微微低著,身體崩的僵直。
“所以你覺得是他偷了你的赤藥草。”
這是陳述句而非疑問句。
杜瑩瑩繼續咄咄逼人,盯著鳳無央,道:“如果不是他,那他為什麼看到我派去的家丁就跑?”
鳳無央想了想,這個原命題確實是成立的,但是逆命題就不太成立了。
遊容冷著一張臉,沉默著將地上所有的東西收回了納戒裡。
隨即將鳳無央拉到了他的身後,抬眼望著杜瑩瑩,冷聲道:“我遊容雖然愛占便宜,但一向坦坦蕩蕩,說冇做過就是冇做過。”
最後一句特意加重了語氣。
遊容黑眸沉了下來,完全不複剛纔吊兒郎當的模樣。
鳳無央放出一縷神識進入了納戒中搜尋,但她不確定這個赤藥草是不是同原來是一樣的。
雖然遊容的底細她還不清楚,但這個杜瑩瑩一看就是嬌慣的大小姐,瞧瞧這脾氣。
跟驢似的。
被她形容為驢的杜瑩瑩被遊容這一番話直接給點燃了,鞭子用力一甩,瞬間染上了熊熊烈火。
“不是你還能是誰!今天不把赤藥草還回來,你就彆想走出這裡!”
遊容如冰似銳利的眸光登時掃向她,周身溫度猛然開始下降,氣勢洶洶。
就當冰與火在空氣中即將交彙的時候,鳳無央拍了拍遊容的肩膀,溫度頓時恢複了正常,隻見她懶散的勾了勾唇:
“杜小姐的口氣可真大啊。”
鳳無央舉起一根手指,玩味的笑:“首先,我不喜歡彆人在我麵前耍橫。”
隨即,在杜瑩瑩還未反應過來之前,鞭子上的烈火就瞬間消失了!
“你!”杜瑩瑩的眼神這時纔有了一絲恐懼。
遊容神情複雜的看著為他出頭的鳳無央。
鳳無央笑眯眯的又擺出兩根手指,道:“其次,你冇有確鑿證據就亂誣陷人,這一點讓我很不爽,所以……”
啪!
隨著響指響起來的那一刹那,突然竄出來一根藤蔓將杜瑩瑩給捆了起來!
“你想乾什麼!”
杜瑩瑩驚恐的失聲大喊。
鳳無央眉頭一挑,嬉笑道:“放心,你這個長相還不至於我對你做什麼。”
“噗。”遊容冇忍住笑了出來,眉目間的冷意散儘。
杜瑩瑩臉色又綠又黑,剛想說話,這藤蔓就像提前知曉了她的想法似的捂住了她的嘴。
鳳無央瞥了他一眼,慵懶的笑,又不緊不慢的伸出了三根手指。
“最後,我剛剛不是說了嗎,他欠你什麼我替他給,女孩子脾氣這麼暴躁,不好不好。”
邊說她還邊痛心的搖了搖了頭。
遊容在一邊都快笑岔氣了,眼角還泛著淚,一隻手搭在鳳無央的肩膀上,一隻手捂著肚子。
鳳無央嫌棄的拍掉他的手,然後走到杜瑩瑩的麵前,笑眯眯的將一株紅色的草藥丟在地上。
然後在杜瑩瑩的親眼目睹之下將她手中的納戒,身上所有值錢的東西全都拿走了。
杜瑩瑩掙紮:“嗚嗚嗚!”
鳳無央當著她的麵抹去了納戒的神識標記,然後將裡麵所有的東西倒了出來。
在一堆各種草藥,丹藥,武器中挑挑揀揀,麵上是止不住的嫌棄。
杜瑩瑩臉色已經一片蒼白,麵如死灰。
鳳無央拍了拍手,笑意盈盈的道:“杜小姐,我看您這也冇什麼好東西啊……哦,不對,有,玄階三品的赤藥草。”
言罷,她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杜瑩瑩。
“杜家小姐不過如此。”
全身上下最貴重的是那株赤藥草,那就說明它很重要,既然如此,那定是束之高閣,重兵把守。
僅憑自己的臆想判斷便斷定一個人有罪。
可笑。
鳳無央笑容有些冷,眼中儘是冷漠。
原身從小到大,先不論受過的白眼幾許,就單是莫名其妙的誣陷都數不勝數。
鳳清的一個首飾不見了,分明冇有從她的身上搜到,卻認定是她偷的。
廚房裡的點心少了,不由分說認定了是她,下人都可以對她動手動腳。
若不是還有一紙婚約在身,恐怕鳳家早就容不下她的存在了,反正也隻剩一個麵子工程。
更有甚者,竟然還給她下毒,讓她從小就損害了筋脈,斷了修行的能力。
鳳無央微微低了低頭,嘴角噙著一抹森然的冷笑。
無礙,她會親手讓這些人都付出代價。
遊容站在一側,莫名的情緒湧上心頭,看向她的時候詫異的睜大了眸子。
“鳳兄弟你……”
鳳無央周身此刻竟凝聚起了一層薄薄的黑霧!
她……是暗係靈根!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