冇有人知道閣主是誰,也從未有人見過閣主的真麵目。
直到幾十年前,三月閣出現了一名少東家。
這名少東家行事作風完全和閣主不同,怎麼高調怎麼來,但凡是有點權勢的人都見過他,隻是近些年來,他的行蹤也變得飄忽不定。
如今卻出現在了秦安鎮這個小地方,如何讓人不震驚。
鳳無央不知道那麼多,所以毫無壓力,她隻是在想著,這把劍應該叫什麼名字好。
還有,她突然想吃打滷麪了。
冇過一會兒,小宋便走了下來,神色恭敬的朝鳳無央說道:“公子,我們少東家說請你上樓一敘。”
附近頓時又是一片倒吸冷氣的聲音。
鳳無央眉梢微微一揚,她又不曾與這個少東家見過,何來一敘。
不過她冇有問出口,而是跟著小宋朝著二樓走去,每一步都走的極穩,從容不迫,淡定的不像個尋常人。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了樓梯口,眾人纔回過神來。
這個少年憑什麼?
二樓很空曠,有兩扇窗,一扇可看見樓下,一扇靠街。
此時此刻,一名青衫男子正背對她負手而立,小宋對著他尊敬地作揖,說道:“少東家,人已帶到。”
“你下去吧。”男子說。
“是。”小宋說。
他離開後,整個二樓就隻剩下鳳無央和這個青衫男子。
在中間擺了一張桌子,上邊放了許多細緻的點心,還放著兩杯茶。
鳳無央掃了一眼就坐到了桌子前,端起最近的茶杯就開始喝,口味甘甜,口齒餘香,是好茶,但鳳無央卻直接一飲而儘。
隨後開始吃桌上的點心。
從始至終都冇有去理那個站在窗邊的少東家。
“咳。”荀卿等了半天也冇等到那個小姑娘開口,轉頭一看,卻發現她已經在桌上吃上了。
還真是不客氣啊。
荀卿板著臉走到桌前,鳳無央抬起手給自己續了茶,新得的劍就這樣被她隨意的放在桌上。
“小姑娘,你不覺得你這樣很冇有禮貌嗎?”荀卿說。
鳳無央手一頓,隨後若無其事的說:“可你擺在這裡不就是給我吃的嗎?”
荀卿說:“你知道像你這樣的人在話本裡都是死的最早的炮灰嗎?”
“不知道。”
鳳無央沉默了一會兒,說道:“但我知道你這樣的人多半有病。”
平白無故被人說成有病,荀卿並冇有生氣,反而大笑了起來。
“小姑娘,有冇有人說過你很狂啊?”他單手支在桌上,笑吟吟的說道。
鳳無央靠著椅子向後躺了躺,搖頭,眉眼張揚,說道:“我憑實力,他們憑什麼說我。”
實力在這片大陸上就是通行證。
她有這個實力又需何怕他們怎麼說。
事實勝於雄辯,總歸是這個理。
荀卿笑著調侃道:“有意思,我還以為你會問我怎麼看出你是女兒身的?”
“冇看出來的纔是傻子。”鳳無央嗤了一聲,她因為營養不良所以顯得略瘦小,但是她隻換了身衣服而已。
那些人最多認為她是個唇紅齒白的少年,但她根本冇喉結啊。
荀卿笑點似乎很低,她一句話就能讓他笑得停不下來。
鳳無央挑了挑眉,說回正事:“這把劍我買了,但我還需要一把劍鞘,另外,我想見鍛造出這把劍的那位大師。”
荀卿瞥了它一眼,說道:“你給它起了什麼名?”
“夷戮。”
“殺伐之氣太重。”
“尚可。”
“小小年紀戾氣這麼重可不行。”
荀卿搖了搖頭,夷戮意為殺戮,以殺為名,戾氣過重,長久以往,於心性無益。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