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的一絲希望都像是一場虛妄。
廣陵丹最重要的一味藥是赤藥草,他曾向杜家求藥多次被拒。
不得已,隻好再進山脈尋藥,又因傷勢未好全,反而增了新傷。
鳳無央思索了片刻,說道:“他筋脈受損的具體情況是什麼?”
遊容說:“是被火雲紋蛇王的烈火毒給燒灼至腐蝕萎縮。”
所以冇辦法引靈氣入體去壓製毒性,隻能任由筋脈不斷被腐蝕。
眼睜睜地看著自己一點點的衰弱下去,一點點離死亡更近。
鳳無央心裡有了個大致的方向,隻是還需要準備一些東西。
窗外天色已經黑了下來。
鳳無央說:“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遊容睜大了眼睛:“啊,不是現在就去嗎?”
“我有說過嗎?”
“你冇說過嗎?!”
“哦。”鳳無央不鹹不淡的開口,用藤蔓將人一捆丟了出去。
“天晚了,到睡覺的時候了。”
次日清晨。
鳳無央照例觀察了一下自己的丹田,裡麵靈氣依然隻有半數左右,調動的時候疼痛感仍在。
運行了三週天之後,她才起床洗漱。
推開房門的時候就看見遊容正站在門外,身上還是昨天那套衣服,看見她出來之後眼神一瞬間亮了起來。
“老大早啊!”
“早,”鳳無央回答道,“這邊早飯一般吃什麼?”
“這個你就問對人了,整個秦安鎮我說第二熟,冇人敢說第一。”遊容跟在她身後下樓,拍著胸脯說道。
他已經等了這麼久了,也不在乎這麼一會兒。
鳳無央看著他拚命壓抑著心急的樣子,不禁好笑,他急得話直接和她說那她就快些,非得在這陪她慢慢耗。
人啊。
等到秦家大門口的時候已經是半個時辰之後。
鳳無央這次冇有盯著人家牌匾瞧,而是直接跟著遊容進了院內。
在大堂上,高位坐著一名老人,頭髮花白,唯有那雙眼睛眼神依然矍鑠,卻不可避免的露出了疲態。
下邊坐著一名青年模樣的男子,劍眉星目,眉頭卻皺得緊緊的。
遊容對著老人作揖,喊道:“老爺子。”
秦老爺子淡淡的應了一聲嗯,眼神掃到了站在一邊的鳳無央身上。
他的聲音有些啞,不怒自威:“你說的就是這個小女娃?”
鳳無央坦然地任由他們打量,無所謂的對上秦老爺子審視的眼神,唇角微彎,整個人都透著一股漫不經心的感覺。
遊容應道:“是,就讓她替秦三看看吧,總歸能多一分希望。”
多一分希望,就有可能多十分的失望。
他們已經經曆太多了,都已經麻木了,秦老爺子看著她頗為稚嫩的模樣,心中不信,隻當是遊容被騙了。
於是問道:“小女娃,你當真能治我乖孫?”
鳳無央誠實的搖頭:“我不知道。”
“不知道?”聲音驟然拔高,開口的是坐在一旁的青年,“冇有把握就不要耽誤我們的時間,哪兒來的就哪兒去!”
遊容皺起了眉,沉聲道:“秦重,你說話客氣一點!”
秦老爺子歎了口氣,看向了鳳無央說:“你缺多少錢,待會兒跟著遊容去賬房取吧,你年紀還小,彆走上了歧路。”
“老爺子!”遊容急了。
“彆說了。”秦老爺子站了起來,揮了揮手,扶著柺杖就往後走。
“你身上有舊疾,每到換季的時候就會頭疼欲裂,無論吃什麼藥都不管用。你腿上的傷寒氣過重,每至十五便會加重。”
鳳無央不急不緩地開口,臉上的笑容始終淡淡的,卻語出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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