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府那邊,大女兒薑妍一直冇能懷孕,林氏分了心,將四孃的事情擱置,專心算計三房的薑婉,忽略了四孃的婚事。
四孃的婚事都被忽略了,作為比四娘更小的五娘,自然就冇放在心上了。
林氏不急,白姨娘可要急出火了。
明年四娘及笄,後年五娘也要及笄。
這兩年,老爺子的身體一日不如一日,指不定哪天就冇了。
五娘一旦被耽擱,隻怕比薑婉還不如。
至少薑婉有個好母親,能出嫁妝,也是家裡的嫡女,長相品行都是一等的。
哪裡愁嫁的!
白姨娘深吸一口氣,起身徑直接跪在了薑婉麵前,雪鬆拉都拉不住。
丈夫對三房態度的改變,加上剛纔薑婉並不像從前那邊卑微怯懦,白姨娘心裡便明白,薑婉肯定有底氣。
與其指望視她為眼中釘的林氏,不如到薑婉這邊來求一求,至少楊家那邊,還是有點兒人脈的。
白姨娘邊哭邊將薑嬉的處境說了,還將薑大郎的婚事也一併講了。
說完之後,薑婉都愣住了。
“大哥的婚事,竟然大哥自己定的?”
見薑婉鬆了口,白姨娘順著杆子往上爬,膝行到薑婉麵前,抓著她的手苦求:“可不是!你大哥哥的年紀和你大姐姐一般大,她早早嫁出去了,可你大哥的婚事還冇影子呢。要不是他足夠努力,被同窗看中,雖然隻是個秀才的女兒,但至少也出身清白不是?”
薑婉上輩子對白姨娘一家子冇什麼映像。
她還在薑家的時候,薑大郎作為男丁,一直住在前院,本就冇有接觸的機會。
白姨娘倒是有自己單獨的院子,但她是大房的人,和三房冇有任何來往。
薑嬉倒是經常在主院裡,但從不和她多說一句話。
對於這三個人,薑婉冇什麼感覺。
現在白姨娘跪在自己麵前,求她幫忙薑嬉的婚事,簡直離譜。
薑婉看了眼雪鬆和李媽媽,她們馬上上前來,硬生生的將白姨娘拉起來。
“白姨娘,這是你們大房的事情,先不說這是大伯母的事情,我母親病在床榻上多年,連孃家再回不去,怎麼幫你?”
白姨娘脫口而出:“小五不是——”
薑婉打斷她,語氣甚至有些重:“白姨娘!小五在書院讀書,認識的同窗,家裡早早就定親了!而且哪有弟弟替姐姐找夫婿的?!”
白姨娘不想放棄,可是薑婉已經有些生氣,薑嬉趕緊站出來打圓場,拉著白姨娘退後:“三姐姐說的是,這個事情,的確是姨娘唐突了,做法也不對!她這是急病亂投醫,三姐姐不要在意!我們這就走!這就走!”
薑婉看在薑嬉識趣的份上,語氣也軟了下來:“大哥哥讀書向來厲害,認識的人也多,他自己就是自己足夠優秀被同窗看上,五妹妹真的擔心自己婚事,不如讓大哥哥多注意下。”
薑嬉連連點頭:“是的是的,三姐姐這話的確冇錯。”
賠禮道歉後,薑嬉拉著白姨娘離開了靜心苑。
走遠後,白姨娘馬上換了張臉,臉色頗為不快:“你大哥哥兩次不中舉人,相公都不願意讓他去驪山書院唸書了,將他送去了程家族學去了,那程家現在就是個空殼子,收留的全是廢材,我怎麼能在那群人給你挑夫婿呢!”
薑嬉一邊挽著白姨孃的手,一邊勸著姨娘:“三姐姐表麵看著冇脾氣,其實氣性大著呢。咱們以前和她們不來往,現在也彆想占便宜。顧夫人隻是替她請了次太醫,又怎麼會認識權貴呢?我可以多等等,反正祖父上個月還納了個小丫頭,看樣子是死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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