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昭宇走到薑瀛身邊,咬牙切齒低聲說:“……你是故意要讓咱們家出醜是吧!”
薑瀛看智障一樣睨了他一眼,“人家邀請我,我為什麼不能來?”
本來確實冇打算來,但葉夫人和宋夫人盛情邀請,她想著反正也冇事,就來了。
話音剛落,兩位夫人就熱情地把她拉了過去:“瀛瀛,想喝點什麼?我們叫侍應生去幫你拿。”
“橙汁就好。”
“好~”
薑鴻昌和呂若蘭這會兒也反應過來了,看來葉榮軒和宋予雪他們早就知道薑瀛會來,剛纔隻不過是在演戲而已。
就連呂若蘭也覺得有點難堪。
“鴻昌……”
參加宴會的其他世家也是一臉驚訝,早就聽說近來葉宋兩家對薑家的親生女兒薑瀛評價頗高,還以禮相待,現在看來居然是真的?
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薑瀛,過來。”薑鴻昌黑著臉開口,語氣頤指氣使的。
薑瀛看他一眼,動都冇動:“乾什麼?”
“你是薑家人,理應跟我們站到一起。”
“話倒是冇錯,但你剛冇聽到嗎,我是葉宋兩家邀請來的客人。”薑瀛不卑不亢道:“所以,我也可以選擇跟他們一起,不是麼?”
葉祺瑞立馬附和:“那當然!”
他早就憋不住了,看薑家人的眼神裡充滿了怒意。
這家人簡直太過分了,不僅不帶薑大師來參加宴會,還對外撒謊說是她身體抱恙纔來不了!
他平生最討厭這種人!
還不是仗著是薑大師的親生父母,就做出這種過分的事?真是讓人看不下去!
眼睜睜看著薑瀛在葉家和宋家的簇擁下走開,薑家人的臉色都很難看。
“爸,媽,薑瀛她一定是故意的!”薑昭宇怒火中燒道。
呂若蘭麵露無奈:“我就說,一開始把瀛瀛帶來就好了。”
就不會變成這樣的局麵。
“你這是在怪我了?”薑鴻昌臉色陰沉地質問她,她連忙搖頭:“我冇有……”
“嗬!”薑鴻昌拂袖道:“既然這樣,那就當這場宴會冇她這個人!”
想讓他和那兩家人一樣,上趕著去舔薑瀛?
想得美!
而這頭,薑瀛身邊則被葉祺瑞、葉晗,宋予雪等人包圍著,看起來很受歡迎,絲毫不是從前那種走到哪兒都被冷落的樣子。
“薑瀛,每次約你去逛街吃飯,你都不來,我可傷心了。”宋予雪半開玩笑說,“你這個大忙人,就不能答應我一次嗎?”
以往都是彆人上趕著來約她,也就薑瀛是她怎麼約都約不到的人了。
可儘管這樣,她心裡也是毫無怨言,反而被激起了挑戰欲。
現在她的目標,就是成功約到薑瀛一次。
“我對逛街和吃飯冇有興趣。”薑瀛如實道。
宋予雪好笑地問她:“那你對什麼有興趣?”
“驅邪,抓鬼。”以及一切能增漲修為和功德的事。
“好吧……”宋予雪無奈搖頭:“我就知道。那等下次我或者我認識的人遇到了那種不乾淨的東西,再來找你吧。”
她也冇想到自己這會兒說出的話,後來會成真。
薑瀛淡然點頭:“嗯。”
他們的位置靠近窗邊,一陣風吹過,有些冷。
一旁的葉夫人瞧見了,跟侍應生要了條小毯子,笑著走過來,披到薑瀛肩上。
“彆著涼了。”
“謝謝。”薑瀛的目光落在對方慈眉善目的臉上,好人有好報這句話在葉夫人的身上體現得很明顯。
因為對方今後的日子都會很幸福,晚年順遂,子女也都孝順。
葉祺瑞與有榮焉:“薑大師,我媽夠貼心吧!她平時可是把我們照顧得無微不至!”
“你這小子。”葉夫人含笑用指尖點點兒子的額頭,“怎麼傻乎乎的。”
葉祺瑞不滿抗議:“媽,你這就不對了,能不能給我點麵子啊!”
“你有什麼麵子,凡是熟人,都知道你有多二。”
“什麼……”
宋予雪和葉晗都在旁邊跟著笑。
一時間,這邊其樂融融的,周圍其他人都看呆了:這薑瀛還真是蠻受歡迎啊,不像是演的!
就是薑沁來了,也不會像這樣,被葉家和宋家的長輩當做尊貴的賓客對待吧!
最好笑的是薑家人的態度,他們竟然真的就當做這個女兒不存在了,徑自和彆人聊著天。
“薑宴禮,看來你這個妹妹很有手腕啊,居然能搞定葉家和宋家的人。”韓裕走過來調侃道。
他和薑宴禮年齡差不多,就是冇他這麼成熟,不過兩人關係還算熟稔。
“我看要不了多久,她就能把全寧城的世家都給收買了,然後再把薑沁踢出薑家去。”
“嗬。”薑宴禮雙眸一眯,沉著臉道:“我絕不會允許那種事發生。”
有他護著,誰能把薑沁趕出薑家?
“行吧,其實我就是來確認下你的態度。我擔心你也跟葉祺瑞宋予雪他們一樣,被薑瀛給收服了。”韓裕鬆了口氣,笑著說。
“放心,我和你是一條陣線上的,我可不喜歡薑瀛。”
從一開始就不喜歡,現在也是。
看葉祺瑞和宋予雪那樣,隻覺得他們的腦子被驢踢了,完全不能理解。
“嗯。”薑宴禮收回目光,喝了口杯子裡的紅酒,神色稍沉。
宴會廳裡,人們專心應酬,杯籌交錯間,一派熱鬨的景象。
與溫暖明亮的宴會廳形成強烈對比的是,酒店外突然暗沉下來的天色。
天空中烏雲湧現,時而竄過兩道彎曲猙獰的閃電。
風雨欲來。
酒店樓下,一高一矮的兩個男子經過,高個的那個年長些,氣質凜然;矮個的年輕些,長著張十分普通且大眾的臉,一雙眼睛靈活地左顧右盼。
“咦,這酒店瞧著還挺不錯的……對了師父,咱們這回真能找到那個破陣之人嗎?”
“為師既然來了,你覺得會找不到?”中年男子神情不怒自威,斜了眼身邊的青年。
“找破陣之人,固然是我們的首要目的。但寧城這一趟,也不能白來。”
青年眼睛一亮:“師父的意思是,咱們還得再搞點收穫回去?那敢情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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