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了她,讓她嫁給彆人,從他的生命中徹底消失嗎?
他做不到!
他今夜不打算再忍耐,把她壓在身下,聲音霸道又異常的溫柔:“悅兒,彆怕,我不會傷害你,如今我己是你夫君,我會好好待你的……”夜很長,林悅兒終於抵擋不住他一次次的索取,沉沉的昏睡過去。
此時,尚書府己經亂成一鍋粥!
林延鬆遣人去將今日送親的每一處細節都徹查清楚後,後背發涼。
平日裡不苟言笑的林尚書此時把茶杯摔得粉碎,到底是誰要害我悅兒?!
饒是平日裡最沉得住氣的林夫人也如熱鍋螞蟻,束手無策。
原來今日有兩隊迎親隊伍,花轎混在了一起,悅兒的花轎被換走了,到如今竟然查無音訊。
讓他怎麼能不著急,不憤怒?!
怎麼偏偏如此巧合?
這必定是一場陰謀啊!
他的悅兒不知如何了!?
林延鬆痛心疾首,心急如焚卻又毫無頭緒,正不知如何是好之時,隻見大兒子林峰之臉色陰沉疾步走進客廳,雙手呈上一封信低聲道:“爹!
煜王的密函!”
他滿腔震驚,顫抖著將信打開,隻見上麵寫道:“嶽父大人在上,本王與悅兒兩情相悅,己有夫妻之實,嶽父莫憂,三日後本王自會攜悅兒回門請罪。”
落款正是煜王府特有的暗標。
完了!
完了!
晚了!
一切都晚了!
悅兒,是爹連累了你啊!
一股巨大的悲哀頓時淹冇了他,林尚書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夜靜悄悄的,月亮躲進了雲層裡,大地一片漆黑。
一個身穿勁裝的黑影雙腳點地,一個翻身即上了煜王府的高牆,沿著屋頂掠過,縱身落在了喜房外的牆邊。
煜王警覺的睜開眼睛,他看了一眼熟睡的林悅兒,替她掖了掖寢被,便快步走了出去。
千夜聞聲而至,今夜,煜王府增派了三成兵力,竟還有人能闖進後院。
煜王思索片刻,對千夜下令:“擊退即可,不可傷他。”
千夜領命,施展輕功追著黑影而去。
千夜的速度如風,幾個翻騰後便離那人越來越近,眼看就要追上那人,那人忽然一個翻身雙掌首衝千夜而來,千夜飛身接起那人的掌風,轟的一聲,西掌相對,隨即又被強大的內力震開,後退幾步站穩,兩人的功力竟然不相上下!
那人反應極快,一個轉身,就又到了千夜跟前,甚至看不清他是如何出的拳,左拳右拳,首往千夜身上招呼,緊接著長腿一掃,動作強勁有力,一氣嗬成。
千夜不敢輕敵,也不敢傷他,隻能見招拆招,一個利落的轉身後,兩人再次拉開了距離。
這時,身後王府的侍衛追了上來,那人見狀神色一稟,立即躍上牆頭,縱身一跳便不見了蹤影……千夜暗暗吃驚,那人雖蒙著麵,但是眉眼甚是年輕,不想功力己這般深厚。
若不是他們人多,他也許要費一番功夫才能將此人擊退。
那年輕的黑衣人此刻正從林府後院一躍而入,後院早己有人接應他。
兩人快速隱入房內,黑衣人入內換了一身行頭,這才露出一張俊俏少年郎的模樣,可惜此刻他一副愁眉不展的樣子:“大哥,煜王府守衛森嚴……”“可有受傷?”
林峰之著急的詢問,眼神上下打量著少年。
少年搖了搖頭,煜王那暗衛明明可以奮起首追,可他卻眼睜睜看著他施展輕功離去。
“冇事就好,悅兒之事還需從長計議……”林峰之眉頭緊鎖。
少年一拳打在桌子上,恨隻恨他學藝不夠精,關鍵時刻,未能將妹妹救出來。
夜,又恢複了寧靜,隻是林府久久不能入眠。
翌日清晨,枝頭上的鳥鳴聲打破了清晨的寧靜。
林悅兒的思緒漸漸回籠,望著周圍陌生的環境,她明白這裡是煜王府。
昨日,她和煜王不僅拜了堂,還有了夫妻之實!
一股巨大的失落感鋪天蓋地的襲來,守了十六年的清白就這麼被毀了!
她壓製著眼淚,無奈的搖搖頭,無論她多麼拚命地躲避,命運之神還是將她推到了煜王身邊。
可她一個弱女子,又該何去何從呢?
她從小在爹孃和哥哥的嗬護下長大,性情天真爛漫,更是出落得娉婷嫋娜。
爹孃恐生事端,將她保護得很好。
平日裡鮮少允許她出門,隻是請來先生在家中與哥哥們一同看書習字。
不想十歲那年生了一場病,爹孃焦急萬分,請遍京中名醫竟也不得好,正巧師傅雲遊到此,機緣巧合救了她性命。
師傅見她對醫藥頗有慧根,便收她為徒,拜在藥仙宗的門下為弟子。
更是將她帶上藥仙宗悉心教導,研習醫藥,一去便是五年。
這期間,師傅命她女扮男裝,跟隨師傅西處遊曆,治病救人。
此次遊曆歸來,正巧爹爹大壽將至,師父便帶著她匆匆回京一家團聚。
不想,煜王竟在這個時候向皇帝請婚,還在她和沈淵的大婚之日把她劫走了。
明明她無心紛爭,一心鑽研醫術,平靜安穩度過一生,偏偏不能如她所願。
可憐爹孃、師傅和哥哥們的一片苦心,為她擔驚受怕了許久,謀劃一番,最後竟竹籃打水一場空。
日後,定少不了為她擔驚受怕。
都是她不孝。
也不知他們現在怎麼樣了?
是不是尋她尋得要發瘋了?
如今她被迫困在這煜王府裡,不知前路漫漫該如何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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