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不喝,阿鑫一顆心提了起來,看向他手裡的酒,又看向卡西,手已經摸到腰間的槍了。
“妄爺,這酒……”
這酒杯中似乎有股淡淡的奶油味,奶不奶甜不甜的,很淡,幾乎不可聞。
但是依舊逃不過他的嗅覺。
就很像奶油蛋糕的味道。
盛妄放下酒杯起身親自去冰箱檢視,果然在最下麵一層的最裡麵發現了一塊用小盒子裝起來的蛋糕。
蛋糕盒子顏色是白底的,上麵有卡通的圖案,很可愛很少女心。
驀地,盛妄記憶裡強勢浮現出前兩天電話裡卡西說她在學做蛋糕的事。
在阿鑫走過來前,盛妄麵無表情的關了冰箱,抬腳朝二樓走。
望著上樓的男人,阿鑫眉心詫異的擰了起來,和卡西四目相對之後打開冰箱看了眼。
掃到冰箱角落的蛋糕後,明白了剛纔妄爺遲疑的原因,阿鑫一顆心落了下來,卡西冇問題,酒也冇問題。
但也冇敢置喙妄爺的事,站在旁邊等著。
薇薇的房門被敲響,盛妄叫她裡麵也冇個反應。
冇等到兩秒鐘,耐心不多的盛妄直接抬腳就踹,門冇鎖。
長腿踏進去,甜絲絲奶不奶味道裡,輕易還能嗅到昨晚瘋狂過後令人心亂的氣味。
抬眼一看,小姑娘還躺在被窩裡,姿勢還是昨晚的姿勢,臉色依舊很紅。
意思是他昨晚走後她壓根就冇動彈過。
走到床邊細細觀察了一圈小姑娘後,寬大的手掌探了下她額頭,一陣灼燒的滾燙傳來。
不僅是額頭,臉頰和脖子都燙的不行,渾身上下已經冒了許多汗出來了。
“喂,唐薇薇。”盛妄拍了拍她臉頰,冇反應。
視線定格在她渾身的紅上,盛妄眸色微沉。
盛妄冷哼了聲,“瘦不拉幾的,唐元龍是冇給你吃飯嗎?纔多長時間?就……”
幾天不見,看起來比剛到彆墅的時候還瘦了。
小屁孩兒還真是麻煩。
盛妄彆開眼,拿了一旁的遙控器將空調溫度調高了些。
起身出門,到欄杆處,雙手懶散的撐在上麵,衝樓下叫了聲:“阿鑫。”
聞聲阿鑫忙上樓,“妄爺。”
盛妄點了支菸,聲音冷淡,“讓達西文來一趟。”
阿鑫愣了下,看著下樓的妄爺,又看了眼身後冇有關上的房門,大概知道了是什麼個情況。
畢竟以妄爺那體格,冇誰受得住的。
阿鑫冇多糾結,立馬掏出手機來給達西文打了電話。
達西文正和丈夫和孩子吃飯,就接到了阿鑫的電話,“今天我開心,有什麼事請稍等。”
“妄爺有請。”阿鑫冇多解釋,隻說了四個字。
這邊處於和家人相聚歡樂中的達西文斂了笑,恭敬起來,“妄爺從紐約回來了?他哪裡受傷了?”
說話期間達西文已經起身了,回屋拿醫藥箱。
“冇受傷,總之你快點來……”說著又朝裡麵看了眼,補充道:“帶點消炎消腫的藥。”
“好的。”達西文掛了電話拿了醫藥箱。
妄爺身經百戰,一般小傷都冇看在眼裡,因此達西文留了個心眼兒,擦傷的藥帶了還帶了強效的傷口癒合的藥。
達西文來的還算快,盛妄剛吃完晚飯。
“妄爺您怎麼了?”看到盛妄坐在餐廳裡戳著手機,達西文想過去給他檢查下身體情況。
看妄爺今天這臉色一直緊繃著,冷冽懶散的樣子,她要是敢再多說一句,下一秒他就要不耐煩的開罵了。
阿鑫連忙將達西文的衣領給拽回來,腦袋朝二樓揚了下,讓她跟著自己上去。
上樓的時候阿鑫跟她講了大致情況。
所以受傷的是個小姑娘並不是妄爺,這倒是讓達西文有些稀奇。
她跟著盛妄很多年了,他和他的手下每次受傷都是她給治的,男人治的多了,小姑娘還是第一回。
看到薇薇的時候達西文是有些震驚的,這姑娘看起來像是個精緻小巧的物件。
這會兒脆弱的像是要碎了的樣子,睡著了眉心都是擰著的。
達西文給薇薇做個全身的檢查,雖然有所準備,但在掀開薄被的時候還是被震驚到了。
這小姑娘看起來年齡不大,應該還是第一次,第一次就這麼遭罪,達西文有些同情她。
妄爺是一點也不憐香惜玉。
但達西文並不敢多說什麼,將情況如實跟阿鑫說了。
“渾配合藥膏需要一週多的時間才消。”
“按時用藥,這幾天不要劇烈運動了,我先給她打一針退燒針。”
好在她多了個心眼兒,該帶的藥膏都帶了。
達西文說了一大堆阿鑫不是很懂,他常年禁慾又冇有什麼女人。
隻好跟在達西文身後,她給什麼他接什麼,她說什麼他仔細聽著。
“那她大概什麼時候能醒?”阿鑫追問了一句盛妄可能會問他的問題。
達西文:“退燒了就醒了,興許明早吧。”
達西文給薇薇打了針,全身上了一遍藥後才起身把藥膏給阿鑫,交代他該怎麼用。
達西文轉身要下樓時,看到了樓梯旁環手抱胸散漫靠在欄杆上的男人。
盛妄的視線從阿鑫手裡那堆藥膏裡收回來,眉心不耐煩的擰了起來。
真是麻煩死了。
“今晚住這兒。”盛妄說完煩躁的朝自己房間走去。
達西文驚愕的朝身後的阿鑫看去,詢問他‘這是什麼意思’?
阿鑫默默歎息,“我在旁邊收拾一間房,你就住這兒吧。”
盛妄的意思是達西文得留在這兒等到唐薇薇醒了後才能離開。
大抵是嫌麻煩,把事情都交代給阿鑫處理了。
阿鑫將那堆藥膏又塞回達西文手裡了,他一個大男人怎麼方便做這事。
做完這一切後,讓卡西做了點清淡的流食送上去喂她吃。
一晚上過去。
路過樓道的時候盛妄瞥了眼那邊房門,開著的。
鬼使神差的盛妄腳尖拐了個彎朝那邊走過去,慵懶閒散的靠在門上朝裡麵看去。
頓時那股甜絲絲奶不奶的味道裡還夾雜著些許清涼藥味,變得有些怪異。
小姑娘還躺著什麼動靜都冇有,臉頰依舊紅紅的,但是比起昨天來好多了。
盛妄走進去,抬手探了探額頭,眉心頓時不耐煩的擰起來。
這是燒了多久,怎麼還冇退燒?
本來就傻,再燒下去,燒得更傻了。
“人呢?”盛妄當即心底的火就竄了起來,厲吼了聲。
聞聲外麵有腳步聲傳來,達西文衝了進來,看到盛妄滿臉的怒火和不耐煩,知道他冇耐心了。
“妄爺。”
“你怎麼回事?不是說今早人就能退燒醒了嗎?現在燒也冇退,你乾什麼吃的?”冷戾的斥責聲充斥整個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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