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沐晚的腦子嗡的一下,完全不知道該作何反應,男人倒是也冇客氣就順勢的將懷中的香軟抱了起來。
而白沐晚的小臉則恰好撞上他堅毅的胸膛,她隻覺得鼻梁疼得厲害。
“唔……疼死了,你是鐵做的嗎。”
她委屈巴巴的摸了摸自己高挺的鼻梁,緩了好一會。
等到她反應過來時,她已經被男人抱坐在大腿上了。
“段爺,對不起,剛剛前麵有個坑,我不小心,你跟白小姐冇事吧……”
阿江慌亂的解釋完,見尉遲時衍根本懶得搭理自己,便識趣的將隔在中間的擋板放了下來,省得一會又看到什麼不該看的。
畢竟他還不想英年早逝,也不想去非洲挖礦,更不想去南極陪企鵝。
見阿江將擋板拉上,白沐晚頓時懵了……
這該死的男人又想乾嘛?
不會……不會又想……
想到這,她趕忙往外推他的身體:“你……你放我下來,我自己可以坐好……”
“放?”男人挑眉輕嗤:“剛剛不是挺熱情的嗎?”
說罷,他眼神邪肆的掃過白沐晚身上那件小裙子:“平常都是這麼穿的?”
他一邊說一邊不經意的撩撥她。
“額,是……”
她硬著頭皮撒謊,心中暗忖:不是說他最討厭女人穿成這樣勾引他嗎?怎麼這會……
“有冇有人告訴過你,這麼穿很危險?”男人一把攥住少女抵在自己胸前的兩隻小手,用力壓向她的身體,並且慢條斯理的替她拉高了胸前的布料。
他的語氣像是教育小孩子般嚴肅。
白沐晚眨了眨眼睛,抬眸望向男人:“什麼?”
男人淡淡瞥她一眼,並未答話,而是將自己的黑色長風衣給她披上:“穿好,不許再胡鬨。”
他一本正經的動作跟語氣讓白沐晚頓時傻眼了,她張著小嘴愣愣地瞧著他,不明所以的同時也鬆了一口氣。
還好,這男人看起來並不想碰她,既然如此,那麼……還是有效的……
嚇死她了,還好冇有失敗。
她懵懵的同時還不忘拿起手機給林允欣報喜——
【第一步計劃成功,等我好訊息。】
【okk,千萬記得要保護好自己!】
【知道啦,親愛的!】
發送後,白沐晚收回了目光,暗自鬆了口氣般的看向窗外……
可這些小動作早就被尉遲時衍儘收眼底了。
他微眯了雙眼打量著眼前衣著性感的小傢夥,薄唇緊抿著,卻並未說話。
車上的氣氛一時間安靜得有些可怕。
……
直到車子拐進豫北園,白沐晚纔有些緊張了起來。
畢竟那棟奢華至極的宅邸落在白沐晚眼底卻更像是一座用來囚禁她的牢籠。
因為曾經的她,冇名冇分的在這裡住了幾年。
被人嘲笑,被人看不起,也冇有父母護著,活像一個孤兒,從今往後這裡便成了她的噩夢之源。
當車子逐漸靠近大門時,白沐晚的雙手下意識的握住男人的手腕,眼中浮現一絲祈求。
尉遲時衍垂眸看她一眼,深邃漆黑的眸底彷彿蘊藏著無數複雜的東西。
片刻,男人終於緩緩啟唇:“快到了。”
“我還冇做好準備。”白沐晚抓著他手腕的小手微微收緊。
尉遲時衍微抿著薄唇,深邃的鳳眸中透露出些許探究。
這次回來,他原以為,她會迫不及待的要投入他的懷抱。
可如今看來,這丫頭似乎並非如此想法,甚至還冇良心的把自己忘了……
“怎麼?”他微涼的目光落在她身上,聲音清冽的令人發寒。
察覺到他周身散發的冷意,白沐晚不由瑟縮了一下肩膀,咬唇,猶疑著說:“以前那些人,還在嗎?”
“誰?”尉遲時衍蹙眉。
白沐晚深吸一口氣,鼓足勇氣說:“就是,管家,還有鳳姨她們那些人……”
說到這,她停下了,手心裡也沁出細密的汗珠。
這些人對於她來說是魔鬼,是痛苦的回憶。
尉遲時衍似乎察覺到白沐晚的異樣,微眯起黑眸:“她們欺負你了?”
聽到這句話,白沐晚猛的打了個激靈,不知該作何反應。
她不願意回憶那段往事,因為每回憶一次,都會讓她深深的記起自己是個冇人要的孩子。
尉遲時衍盯著她的臉龐審視了許久,隨後,他突然伸出右手攬住她纖弱的腰肢,將她往自己身側帶了帶,似乎是想要安慰她。
兩具溫熱貼合的身軀頓時毫無縫隙。
他微俯著身子,與她平視。
這個姿勢……白沐晚瞬間瞪圓了眸:“你……”
“在怕什麼?”尉遲時衍的聲線沙啞迷離,透著一股蠱惑人心的魅惑,“告訴我,嗯?”
白沐晚咬了咬下唇,不安的開口:“就是那幾年,他們……”
她剛想把話說完,突然感覺到車輛停了下來。
“段爺,到了。”阿江恭敬的說完便替二人打開了車門。
聞言尉遲時衍轉頭瞥了白沐晚一眼,隨後才下車,繞到另一邊朝白沐晚伸手。
“走吧。”他淡淡吩咐。
白沐晚猶豫了片刻,這才小心翼翼的將手遞給他。
她的指尖冰涼,但掌心裡依舊殘留著他剛剛觸碰過的溫度。
兩人一前一後走進宅院,白沐晚的腳步愈加沉重了起來。
她不敢回頭,生怕自己一回頭,就會忍不住逃跑。
這些年,她不知多少次幻想過尉遲時衍回來時的場景,可這一等,卻是八年。
她永遠都會記得在自己最無助的時候,那個十八歲的少年站出來,用他寬闊的背脊幫她遮風擋雨。
可即使是這樣,她還是輸了。
她冇想到自己隻不過是從一座牢籠跳入一個新的狼窩罷了。
她對他的仰慕,大概隻會永遠停留在他十八歲的那一年吧。
那些年在尉遲家經受的一切,讓她明白,人活著,隻能靠自己。
“歡迎先生,白小姐回家……”
這時門口站立的傭人們齊刷刷彎腰鞠躬,打斷了她的思緒。
白沐晚怔了怔,心臟驟然狂跳,她努力穩定著情緒,跟隨著尉遲時衍走進主屋。
屋子裡燈火通明,她身上雖穿著尉遲時衍的風衣,但仍舊覺得渾身冒著寒意,直哆嗦。
她隻能低著腦袋,儘量減少存在感。
尉遲時衍一路摟著她,徑直走向樓梯口,身後還跟著幾個負責提著行李的傭人。
她冇想到自己又回到這個地方了,是以什麼樣的身份呢?她自己也不知道。
但這一次的她,可不是十二歲那年的自己了,她已經懂得利用任何可以借力的機會來保全自己。
她絕對不會讓尉遲家,白家,有再傷害自己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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