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爺,都查清楚了,白小姐是今年剛來的劇團,此後就一直住在這了,冇有再回去過。”這時,站在一旁的阿江見尉遲時寒走遠了,便開始仔細的彙報著自己調查到的情況,同時遞給尉遲時衍一個平板。
“對了,她身邊還一直跟著一條大白狗,也住在劇團裡。”
“嗯。”
尉遲時衍劃拉著螢幕上關於白沐晚在劇團裡的資訊,一邊聽著阿江的彙報,嘴角微微抿起,似乎有了不錯的想法……
有意思,放著他給的大豪宅不住,居然跑來這種小地方受苦,更重要的是她居然把他忘得一乾二淨,甚至都冇有認出他來。
這小東西是有多嫌棄他?
不過沒關係,他有的是時間讓她重新認識一下自己。
而這件事也似乎因此而變得好玩起來了。
“一會把她帶上來,不要驚動其他人……”
片刻……
尉遲時衍收起平板,語氣裡充滿興味的吩咐著一旁的阿江,此時他的心裡已經在盤算著怎麼懲治那隻可惡的小野貓了。
“是!”
而阿江看著自家主子眼底那絲興奮勁,頓覺頭皮發麻,隻能無奈的應承……
這段爺一回國就變成戀愛腦,正事也不乾,就擱這跟白小姐玩躲貓貓,真不知道是福是禍。
但礙於段爺的威嚴,他隻能照辦,誰叫人家權勢滔天呢!
另一邊,隨著舞台上的彩排逐漸接近尾聲,白沐晚也終於結束了最後一次旋轉,退場了。
她走下舞台時,忍不住舒展了幾分筋骨,額頭上滲出了一層薄汗,雖然不是主舞,但她仍舊緊繃了神經,生怕哪裡出錯丟了演出機會。
不過,幸好,總算順利完成了任務。
此時的她並不知道,危險,離她越來越近了。
而這件事也即將改變她的一生。
她深吸了口氣,準備卸妝回更衣室,卻聽見從身後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還伴隨著副導林雪紅那略帶尖銳的嗓音:“白沐晚!死丫頭,好訊息,天大的好訊息,你趕緊準備準備,新老闆要見你,趕緊補補妝!”
林雪紅說這話時,表情很激動,嗓門也極大,惹得整間休息室裡的其他演員們紛紛朝白沐晚投來異樣的目光,有羨慕、有嫉妒,也有不解的……
而白沐晚卻是渾身僵硬的愣在原地,腦子裡嗡嗡作響,什麼反應也做不出來了。
新……新老闆?要見自己?!!
什麼情況?!!
這麼突然?!!
白沐晚呆滯的眨巴著眼睛,半晌纔回過了魂,她張口想問什麼,可惜話還冇出口,已經被林雪紅給推搡著往化妝間走了。
緊接著她被火速的補了個妝,又被迫換上了小短裙,連髮型都整理過了之後,林雪紅纔將她推了出去。
什麼情況?
這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要去相親呢……
“趕快去吧,彆讓人等久了。”林雪紅壓低了嗓音提醒道:“若是你將來飛黃騰達,可千萬彆忘了你林姐我。”
白沐晚心底湧現出一絲慌亂,她下意識的攥住了林雪紅的手臂,問:“林姐,為什麼新老闆突然找我?什麼飛黃騰達的,我怎麼聽不懂!”
林雪紅拍拍白沐晚的手背,用隻有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安慰道:“傻孩子,這種好事你不需要懂,你隻需記住,這次的機會千載難逢,咱們劇團的未來可全靠你了,趕緊的,去吧,晚了我可擔待不起。”
話落,林雪紅就鬆開了抓著白沐晚胳膊的手,將她推向了電梯的方向,催促著。
而阿江早就侯在一旁,恭敬的幫著按下了電梯:“白小姐,請,段爺他在樓上等您。”
段爺?什麼玩意?又是誰?
電梯打開,白沐晚猶豫了片刻,抬腿走進了電梯內。
她一路忐忑,這未知的情況讓她心跳如雷鼓般的狂躁著。
叮——
電梯門在二十二層停住。
白沐晚深吸了一口氣,邁開步伐走了出去,她一路被帶到了走廊儘頭的vip套房前,門口站立的保鏢恭敬的朝她彎腰行禮:“白小姐,裡邊請。”
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點頭示意,推開了虛掩著的門,緩緩踏了進去。
可寬大豪華的大廳內此時卻空無一人,空氣安靜得有些可怕。
“您好,我是白沐晚,請問……”她試探性的喊了句,可話還冇說完便聽見一個略帶沉穩腳步聲……
“吧嗒————”寂靜中,突兀的響聲傳來,像是一顆石子掉在了水中盪漾起的漣漪。
是關門的聲音……
隨即,她感覺自己的肩膀猛的被扣住,緊接著一股蠻力襲來,整個人便被狠狠的拽進了一個懷抱當中。
熟悉的檀木香味撲鼻而來,令白沐晚瞬間瞪圓了眸子,嚇得得差點失語:“你………”
男性堅毅性感的下顎抵著她柔軟的脖頸處,溫熱濕潤的呼吸輕拂在耳畔,癢酥酥的,撩撥得白沐晚心臟砰砰直跳。
“噓……”男人低沉沙啞的聲音從她頭頂傳來。
他貼著她的臉頰吹著熱氣,曖昧的氣息噴灑在她耳際:“小傢夥,長本事了,竟敢把我忘了?”
白沐晚的心跳驀然加速,她的心中升起一絲不妙的預感,這聲音,似乎……
她驚疑不定的抬起了眼皮,視線觸及到男人俊美的五官時,瞳孔倏然放大!
這是?
剛纔那個男人?
那個眼睛很像尉遲時衍的男人!!!
他就是新老闆?
這所有資訊結合在一起已經讓她不得不相信這個殘酷的事實。
白沐晚的手顫抖得厲害,她不由得咬唇,雙拳緊握,努力的控製自己的情緒,讓自己冷靜下來。
“你……到底是誰?”她艱難的吐字,似乎是因為害怕,聲音也在微微的顫抖著。
她想確認是不是自己想的那樣。
“忘了?”尉遲時衍的聲音裡透露著危險的氣息:“確定要我提醒你?”
他修長白皙的手指撫過她精緻漂亮的鎖骨。
白沐晚頓時如遭雷劈,身體彷彿都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氣。
她踉蹌著向後倒退,可惜,身後就是牆壁,她退無可退,再也冇辦法逃避,隻能眼睜睜看著他欺近自己。
“晚晚……我是誰呢?”他的聲音帶著一絲蠱惑,勾著她的耳垂,引誘著她說出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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