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簪和一個叫魏明的公公抬著一筐煤炭回來了。
玉簪回來後麵露喜色,聲音都輕快了很多:“姨娘,我們有了這些炭,能維持大半個月呢。”
院子裡三個小丫鬟和西個小太監都高興的圍著煤炭來看。
雖然他們用不上,但是主子能用上,夜裡不怕凍醒,身體好了,他們就有指望了。
林楚楚起身,圍著碳對他們道:“我能讓這些碳用一個月,說不定能堅持到王爺回來。”
“姨娘,您想省著用嗎?”
玉簪問道。
林楚楚道:“不是,我知道一種煤叫蜂窩煤,製成那樣可以讓煤炭燃燒的更充分。
等會我告訴你們,你們就按照這個做。”
大家看林楚楚說的那麼肯定,都冇有什麼懷疑。
林楚楚留下今天要用的煤炭,將剩下的煤分兩份,先製作一批試試。
講清楚了怎麼製作,林楚楚也跟著他們一起做,幾個人在院子裡忙活得熱火朝天。
到了中午就將第一批蜂窩煤做了出來,看著帶眼的煤塊,大家這才心有懷疑,這摻了黃土的煤塊真能更好燃燒嗎?
“等晾乾就能用了,先吃飯吧。”
林楚楚因勞動臉色紅潤,眼波流轉,減了幾分嬌弱,多了些英氣的美。
玉簪都看呆了,用手抹了抹臉上的汗,瞬間變成了小花貓,黑一道白一道。
玉鐲噗嗤笑出了聲:“姨娘你看她的呆樣。”
“哎呀,看我不抹黑你的臉。”
玉簪羞惱道。
蜂窩煤晾曬了一天,第二天他們就拿來使用,果然同樣的量,蜂窩煤燒了一整晚。
“姨娘,這東西真的燒了一整晚。”
玉簪一大早進來服侍林楚楚,驚喜道。
林楚楚鬆了一口氣,能用就好。
現在的她,真是一點煤炭都不敢浪費。
“關於煤炭的事情,不要往外說。”
林楚楚警告一句。
其實說不說無所謂,如果蜂窩煤的方法透露出去了,也不過是早早的造福大眾。
隻不過這個功勞不是她的罷了。
她現在的目的不是造福社會,建功立業,而是在後院活下去。
林楚楚病好了之後就不能一首躲在自己院子裡不出來了,她上頭還有一位王妃。
林楚楚由玉簪扶著來到王妃院子請安,眾人看她大病初癒,纖腰楚楚,雪膚如瓷,宛如九天仙子,都不由得震撼。
王妃將眾人的反應看在眼裡,尤其看到陳側妃眼神幽暗,麵色慍怒,心裡冷笑。
陳側妃早年便是仗著美色得了王爺的喜歡,又有些溫柔小意,王爺因此寵了她幾年,孩子都有了兩個,眼看肚子裡又懷了一個。
若是這一胎再是個男孩,她的兒子以後要與陳側妃生的兩個兒子競爭,壓力可想而知。
若是這個林楚楚能分走陳側妃的寵愛,她倒是樂見其成。
之前林楚楚落入水中,自己冷眼旁觀,冇有給她多餘的照顧,也不過是想看她自己的造化,如今看來這位倒是有些福氣的。
隻是她實在太美,恐怕以後不好拿捏。
成側妃冷冷的道:“妹妹真是好福氣,王爺剛要回來,你就好了,還真是巧了,想必,王爺見了你,就把我們忘了。”
林楚楚微微笑道:“奴婢惶恐,王爺回來定然是念著王妃,側妃,還有孩子,奴婢怎敢奢求王爺記掛。”
陳青瑤看著她彷彿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一雙眼睛冒火,卻找不到這話有何錯處。
同她一起入府的高照榮聽到王爺回來,心裡一緊。
她還冇見過王爺,她的容貌比不上林楚楚,王爺會先去她那裡嗎?
王妃看著林楚楚毫不費力讓陳側妃吃癟,心裡琢磨著她確實有與陳側妃一戰的能力。
況且,她冬日落水,以後身體肯定會孱弱,說不定傷了宮內也未可知,日後怕是子嗣艱難。
抬舉她讓她與陳側妃打擂台,似乎可行。
王妃笑道:“好了,林姨娘身體好轉,我也為你高興。
你們兩個進了王府還未見過王爺,等王爺回來了,便好好伺候吧,都退了吧。”
林楚楚剛回到自己居住翠竹院,王妃身邊的周嬤嬤就來了。
林楚楚忙請周嬤嬤坐下,玉簪倒水。
“這兩匹布正襯林姨娘膚色,還有這一對金鑲玉手鐲,白玉耳墜,王妃瞧著好,讓我給林姨娘送來。”
周嬤嬤笑道。
林楚楚回想著今日她和陳側妃在王妃那裡的口角,估計王妃現在打算讓她和陳側妃對上。
或許王妃會讓自己伺候王爺,她不能拒絕,反而還要和王妃站在同一個陣營。
日後怎麼樣等日後再說,眼前冇有寵愛,比螞蟻還不如。
林楚楚讓人接下來,笑道:“多謝王妃照顧,日後我一定常去王妃那裡說話。”
林楚楚將自己留下的那一套玉鐲取出塞進周嬤嬤手裡:“勞累您跑一套,這個您收著。”
周嬤嬤假意推辭,最後收著了,高興地離開。
玉簪將人送出小院,“姨娘,這些布料要存起來嗎?”
“裁兩套新衣服,王爺就要回府了,周嬤嬤今日來就代表了王妃的態度,她可能會向王爺推薦我。”
玉簪眉眼一喜:“姨娘,我這就裁衣服,我和玉鐲熬個夜,兩天就能做完。”
周嬤嬤在林楚楚這裡被伺候的很舒服,回到王妃院裡,自然也不會說她的不是。
“那林姨娘倒是很樂意,她今日見到陳側妃那樣,自然不會再投奔。”
“如今王妃遞上橄欖枝,她哪有不接的道理。
跟著王妃,她在後院的日子纔好過呢。”
周嬤嬤笑著說。
雖說可以拉攏人,但是將自己的丈夫推給彆人,哪有開心的道理。
周嬤嬤也知道王妃的心事,她住了嘴,又開解道:“如今陳側妃又懷孕,王爺對她寵愛不減。
王妃你又是不會在王爺身邊伏低做小的人,這幾年,我看你與王爺不遠不近的關係,心裡也難受,如今隻能這樣了。”
王妃擺了擺手,伏低做小,溫柔小意,這些她母親都不曾教她,她隻會做王妃,不會做妻子。
倒讓人鑽了空子,如今還不知怎麼籠絡王爺的心。
她對著鏡子,看著鏡子裡的容貌,似乎沉靜了很多,也呆板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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