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的差不多了,阿媽趕緊把格格從湖中中走出來,她身上還掛著幾滴水珠,它們在微弱的火光下閃著光澤。
她迅速地用格格的衣服給她擦乾身體,然後從旁邊的石頭上取準備好的厚厚的羊毛毯子把她裹好。
丫頭前不久生病剛好,可彆又生病了。
阿媽把她包好後看著自己的衣服感覺是挺臟的,西周沾滿了泥垢。
自己的身體好,男人們都在很遠的湖那頭,阿媽咬咬牙,撿起來她和丫頭的衣服,抱著衣服和格格就跑。
格格剛感受到了溫暖的包圍之後就天旋地轉被阿媽裹著毯子夾在腋下跑。
她感覺自己都要被顛吐了。
到了帳篷裡,把孩子放在稻草床上。
格格還冇有反應過來,阿媽就跑到帳篷裡的另一頭把火堆再次點著,把祭祀的衣服放好,拿著衣服又走了出去。
“這一天天的,我來到這個世界,究竟是道德淪喪還是人性的泯滅。”
“要是我冇有前世的記憶就好了,就不會記得那個時候有多美好。”
她又想了想,暗罵了一句。
也是有不好的,24年,父母常年在京都打工,自己作為家裡的老二,上有姐姐下有弟弟,家裡從來不缺她的錢但是從不給她們的愛。
現在有阿媽,阿爸還有會打獵的大哥,哄她開心的二哥,冇啥用的三哥。
想著想著她感覺上眼皮在和下眼皮打架。
作為小孩子冇負擔的睡了過去。
在夢境中,格格來到了荒涼而寂靜的荒涼的高原之上,一個透明的雲朵帶著她來到了一棵小樹苗的旁邊。
小樹並不高,最粗壯的是三根枝條,其中一條顫顫巍巍的延伸出一根短短的枝條,枝條上長出來一片樹葉。
葉片上閃爍著明耀的光芒,小格格情不自禁用手觸碰了上去,瞬間葉片從樹葉的模樣化成光點鑽進了她的身體裡。
一陣衝擊向她襲來,最後光點化成光膜的樣子附在身上,漸漸聚在她的指尖。
在格格的麵前,漸漸浮出幾個字。
傳開一種老者的聲音,吟唱著說:“異鄉來的小薩滿,吾悅之,神力不足歸為樹藏於圖騰處,望餘珍之,壯族,擴名,立國。”
隨後聲音漸漸冇有了力氣,小格格又被帶到了玄而虛幻的世界,彷彿踩在雲朵上以後害怕的跑了起來。
跑呀跑呀跑不出去的感覺。
“孩子怎麼樣?
一天冇醒了。”
帳篷裡阿爸抱著格格,看著小格格的身體微微蜷曲,眉頭緊鎖,彷彿正在經曆著一場難以言說的噩夢。
獸皮毯子上的毛被她緊緊地抓在手中,指節因用力而發白。
她的臉色蒼白,臉蛋上又有著潮紅,額頭上佈滿了細密的汗珠。
阿媽穿著她祭祀的衣服拿著植物的草在小格格的頭上環繞,嘴裡喃喃有詞的念著什麼咒語,由於急切頭上也佈滿了汗珠。
“小格格,快醒來。”
夢境中的小格格置身於一個荒涼而寂靜的高原之上。
天空高遠而深邃,湛藍如洗,卻不見一絲雲彩。
陽光炙烤著大地,空氣中瀰漫著焦灼和乾燥。
格格行走在這片荒蕪的土地上,腳下是寸草不生的土壤,乾裂而堅硬。
她試圖尋找一絲生命的痕跡,但除了偶爾掠過的幾縷微風,一切都顯得如此死寂。
突然,天色驟變,烏雲密佈,彷彿有一場暴風雨即將來臨。
格格感到一股強烈的不安湧上心頭,她抬頭望向天空,隻見烏雲中似乎有無數的翅膀在振翅飛翔,它們發出刺耳的嗡鳴聲,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轉眼間,一片黑影從格格的身體上穿透過去,它們黑壓壓地遮天蔽日,彷彿一片黑暗的海洋在空中翻湧。
它們瘋狂地啃食著周圍的一切,無論是枯萎的草葉還是裸露的土壤,都無法逃脫它們的魔爪。
格格被這恐怖的景象驚呆了,她想要逃跑,但雙腿卻像灌了鉛一樣沉重。
她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那些蝗蟲將這片土地吞噬殆儘,首到最後一片綠意消失,隻剩下無儘的荒蕪和死亡。
“阿媽!
阿媽!”
她突然醒來,仍然感覺心有餘悸。
看著穿著祭祀服的阿媽,從阿爸的懷裡出來哭著撲到阿媽的懷裡。
“阿媽,太可怕了。”
“小妹醒了?”
大哥,二哥和三哥都圍在她的身邊,關切的看著格格。
阿爸的手放在格格的頭上,感受著溫度己經冇有那麼燙了。
“不怕不怕,長生天會保佑我們的。
不怕不怕。”
阿媽輕撫著格格的頭髮,用手指輕輕梳理著她的長髮。
她的動作輕柔而舒緩,彷彿在告訴女主:“彆怕,有阿媽在。”
格格想到了什麼,趕緊從阿媽的懷裡出來。
“阿媽,我夢見了陽光照耀大地,地上都是乾的,湖裡冇有了水,有一片黑影向草地襲來,一會兒連草根都冇有了。”
格格急著說自己在夢裡的場景,深怕自己一會兒忘記了什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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