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虎開到美院門口時,還有十分鐘上課。
棠歲晚腳步輕快的下車,對著坐在後排的霍時川揮了揮手,笑意盈盈,“你去上班吧,等會兒再來。”
她要先去上早八課,第二節冇課的時候,再和霍時川一起去找輔導員。
霍時川點了頭,好似非常聽話,隻堅持讓居翊幫棠歲晚抱著油畫去教室。
“夫人,這點小事交給我就行了,您給我帶個路。”居翊抱著油畫,恭敬垂首。
棠歲晚冇辦法,隻好一馬當先的走進了校園內。
而嘴上應得好好、麵不改色說自己要去公司的霍時川,懶洋洋的往座椅上一靠,將車上帶著的筆記本打開。
他將手機取出,調為靜音的手機裡已經有了三條未接來電,來電的都屬於同一個號碼。
他垂眸看了幾秒,才冷笑一聲。
第四個電話打進來時,他終於慢悠悠的接了起來。
“溫家主,怎麼,您這個大忙人今天有空給我打電話了?”
霍時川語氣淡淡,菩提珠串滑落腕骨,在筆記本的外殼上觸碰出細碎聲響。
溫燕山在電話那頭暗罵了一聲,皮笑肉不笑的應道,“可不是,好久冇和霍小友聯絡了,最近霍家還好嗎?”
霍時川漫不經心滾著鼠標,“挺好的。不過聽說溫家好像不太好?”
溫燕山被他這明知故問搞得隻覺心梗。
溫家幾家公司生意被搶、供應商毀約、訂單黃掉,不都是這個年紀輕輕一身心眼子的霍時川動的手腳嗎?
眼看著這兩天就如流水般損失了一大筆錢,溫燕山坐不住了,忙不迭的給霍時川打了電話。
聽出霍時川語氣中的譏諷,溫燕山咬咬牙,不再和人繞圈子打機鋒了。
“霍家主,我直說吧,你要怎麼樣才肯放過我們溫家。”
霍時川冷冷抬眸,他眉骨高眼窩深,眉眼間佈滿了薄戾時尤為的可怖。
唇畔笑意森冷,偏偏語氣溫和無比,“溫家主知道溫長逸做的蠢事了嗎?”
像是暴風雨欲來之勢。
溫燕山心中有過猜測,但真正從霍時川口中得知,還是有些不可置信。
“霍家主,這不至於吧?”
“溫家主這就有所不知了。”霍時川指腹撚著珠串,咬字繾綣溫柔。
“在霍家,我的夫人纔是身份最尊貴的那一個!”
居翊將油畫放在了棠歲晚指定的凳子旁,才躬身道彆離開。
教室裡已經有學生到了。
居翊穿著頗為正式的西裝套裝,姿態恭敬無比,讓人不禁多留意了幾眼。
棠歲晚的室友金奈也瞪圓了眼,等到居翊走出了教室,立刻湊到棠歲晚身邊。
“晚晚,那是誰呀?”
左眼寫著八卦,右眼寫著好奇。
棠歲晚含糊道,“家裡的人。”
她迅速的轉移了話題,“你的作業畫完了嗎?”
金奈最後看了一眼居翊離開的背影,暗地裡吸溜了一口口水。
這腰細腿長的正裝背影,可真適合被她畫在漫畫裡啊。
西裝暴徒襯衫夾嘿嘿嘿……手腕束縛標準跪姿嘿嘿嘿……
她戀戀不捨的收回了視線,回答棠歲晚的問題,“畫完了,生死時速趕完的,我今天淩晨三點才睡。”
說著,她滿是羨慕的嗚嗚假哭,“我要是有晚晚那麼快的速度就好了。”
棠歲晚就是天生的油畫家。
在色彩搭配上敏銳度極高,落筆毫不猶疑,作畫速度又快作品完整度又高。
就算在天才雲集的京都美院第二工作室中,棠歲晚也是最出彩的那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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