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歲晚忍不住抬起手抵在了霍時川的胸口,頸窩處的濕熱感觸奇異,讓她感覺脊背都在密密麻麻的泛著酥癢。
她想掙紮出一點空間,試探性的動了動腿。
膝蓋驟然抵上了一處。
熱意勃然。
棠歲晚的腦袋一片空白。
曲起的腿突然被一隻大手掐住。
掌心灼熱,將微涼的肌膚都染上了灼灼熱度。
指尖略微用力,就陷入了細膩柔軟的肌膚中。
因為手分得開,大拇指的指腹若有似無的點在了紅痣上。
棠歲晚微顫,撐著霍時川胸膛的手略微用力,隔開了一點空間。
霍時川喉間滾著淺淺喟歎,在小姑孃的頸窩蹭了好幾下,才抬起頭來。
他的眉眼間尚且帶著一點睏倦,神態慵懶饜足,彷彿是吃飽喝足的猛獸。
手指不自覺摩挲。
“晚晚,早啊。”
他靠得太近,聲音低沉喑啞,含著一點睡意的鼻音,咬字懶倦黏糊。
性感撩人。
棠歲晚的耳尖一抖,彷彿有微小的電流在身體中流竄,讓她的手都有些發軟。
“不起床嗎?”棠歲晚小聲詢問。
她的腿還被男人掐在手心,明明感覺也不怎麼用力,可就是收不回來。
總覺得再湊近一點,又要撞上什麼不該 碰的地方。
霍時川懶懶的從鼻腔中哼出一個“嗯?”來,似笑非笑的勾了唇,“晚晚想起床了嗎?”
棠歲晚連忙點頭。
卻見霍時川笑意更深,語氣壓得極低,尾音拉長極為曖昧,“那,晚晚還記得昨晚的事情嗎?”
棠歲晚下意識就要點頭,又緊急刹車,僵硬著脖頸,眼眸心虛的半垂,“什麼,我不記得了……可能是斷片了。”
嗓音軟軟,語氣堅定。
霍時川隨手用指尖勾起被小姑娘壓在身下的一縷漆黑髮絲,語調悠閒,“是嗎?”
“那晚晚也一定不記得,哭著鬨著非要和我一起睡的事情了吧?”
他倒打一耙,讓棠歲晚瞪圓了眼。
“我、我冇有……吧。”
棠歲晚緊急翻著自己的回憶。
她覺得自己應該不至於這麼禽.獸,但隱約殘留的幾個畫麵,又讓她有些不確信了。
尾音也放得猶豫微弱,十足的心虛。
……好像,是她自己開了主臥的門來著。
聽出小姑娘語氣減弱裡的心虛,霍時川微微揚了眉,眸中很快的閃過一點笑意。
好訊息,小姑娘不會酒後斷片,忘記自己做了什麼膽大包天的事。
並且記得斷斷續續的,冇有全部回憶起來。
霍時川指尖繞著那縷捲髮,說得煞有其事。
“晚晚怎麼能把這麼重要的事情忘了。你推門進來說,我們已經結婚了,夫妻怎麼能分房睡……我想送你回去,你還不讓。”
“包括昨晚接你回來的時候,在車上也是一樣,你對我上下其手——”
他刻意加重了最後四個字的音調,濃眉揚起,滿是意味深長。
棠歲晚耳尖發燙,伸手就去捂住了霍時川的嘴。
“哪有你這麼亂用成語的!”
即使被捂住了嘴,霍時川仍舊堅持悶聲悶氣的說道,“理解字麵意思就行了。”
說話間,唇瓣在棠歲晚的掌心擦過,帶來一陣癢意。
說到最後,霍時川眸底沁著笑,輕輕在棠歲晚的掌心吻了吻。
棠歲晚發現了,霍時川看著性子冷沉陰鬱的,實際上就是個咕嚕嚕冒壞水的促狹鬼。
她皺了皺鼻尖,眼尾小痣跟著靈活一動,“反正我要起床了!”
霍時川這次冇攔著,放開了手,看著小姑娘哼哧哼哧的轉身,挪到了被子外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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