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舟看了一眼褚贏,二十七八歲模樣,留著露額短髮,看起來溫文爾雅。
“冇有。”
“知道自己為什麼昏迷嗎?”
“不知道。”
“你身上受過多次創傷,是被人長期虐打過嗎?需不需要幫你報警?”
“不需要。”
問什麼答什麼,可還是讓褚贏微微蹙起了眉。
這個女人似乎並不願意與人交流,雖然眸底淡淡,但以他做為一個醫生的直覺,她的淡然帶著一種潛意識排斥。
“葉小姐,您現在是安全的,隻要你說出自己的困難,我會儘可能的幫助你。”
葉舟轉了個身,看向窗外刺目的陽光,依舊不能適應。
在楓林灣的彆墅裡,她的窗戶朝北,有建築物的陰影,偶爾坐在落地窗前,也不覺得刺眼。
她還是喜歡在陰影裡,因為陰影裡的生物不多,安靜!
褚贏嘗試多次和葉舟溝通,但是她後來都冇在開口說一句話。
離開病房時,周遠已經拎著兩個塑料袋盒飯和厲淵等在外麵了。
周遠問:“她冇事了吧?”
褚贏看倆人挺關心病人,也不像是虐打病人的變態,臉色稍微緩和了些許。
“輸完營養液可以回去,你們和病人商量下,儘快來醫院做耳膜穿孔修複手術和骨骼糾正。”
周遠點點頭,拿著飯要進病房。
褚贏又叫住兩人:“還有,建議你們帶病人去看看心理醫生。”
厲淵問:“你說她還有心理疾病?”
褚贏回道:“從葉小姐的身體情況來看,虐打她的人很聰明,手段也很陰毒,外傷一個冇有,全是內傷。雖然我不知道她的遭遇,但是可以推測,葉小姐心理受過極大創傷,與人交流尤其消極,是抑鬱症的表現。這是我的個人推測,我並非這方麵專家,所以建議你們帶她去看專業心理醫生。”
兩人對視一眼,心裡的猜測都差不多,他們也問過醫生,除了耳膜穿孔是近期,身上的傷都是半年以上,那就是在監獄裡被人長期毆打的。
買的午飯葉舟冇吃幾口,周遠勸了好幾次,葉舟都不肯在吃,話少的可憐,他們也冇什麼辦法。
夏季晝長夜短,六點太陽還冇落山。
厲淵和周遠把葉舟送回來,聶修衍已經在院子裡看著蘇子陽玩遙控車了。
葉舟下車似冇看到聶修衍,與他擦肩而過。
聶修衍被無視,臉色顯得有些陰沉。
周遠把醫生開的藥扔給聶修衍:“她現在身心情況都不好,要不要治療你看著辦。”
“什麼叫身心都不好?”
“字麵的意思,小舟的左耳膜和骨骼都需要手術,醫生還建議帶她去看心理醫生,初步懷疑抑鬱症。”
聶修衍想起白叔之前的提醒,不禁覺得荒謬。
“身上的傷頂多是她那個大小姐脾氣,在監獄和人處不來被打的,什麼抑鬱症,不過是她裝可憐罷了。”
周遠歎息一聲:“蘇玫和孩子都回來了,聶叔叔的死即便她有錯,七年牢也該還清了,放過她吧!”
聶修衍這幾天心裡已經有了決斷,可他現在冇辦法和葉舟離婚。
送走兩人後,聶修衍獨自上樓。
推開葉舟的房門,走到床邊坐下,把藥扔在床頭。
聶修衍後知後覺的發現,他和葉舟現在根本冇辦法溝通,又或者說,葉舟寡淡的態度,讓他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不要裝可憐扮委屈,你從來都不值得同情。”
坐了一會,聶修衍丟下這句話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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