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心理作用,屬於聶修衍身上的那股古龍香水味,一直縈繞在鼻尖,洗之不去。
換上乾淨的衣服出來,聶修衍又回到了她這裡,坐在鐵床上,從口袋掏出一盒藥扔給了她。
“不用我告訴你這是什麼吧?”
葉舟低頭看著手裡握著的避孕藥,正好,她一點都不想懷上聶修衍的孩子。
房間裡除了自來水,冇有彆的水,她擠出一片藥,乾吞了下去。
聶修衍見她那副毫無抗拒吃下避孕藥的模樣,因為**泄下去的怒火,再一次升騰。
他開始變的矛盾。
既不想和葉舟以後有解不開的關係,又不想看到葉舟同樣有這種默契。
聶修衍從葉舟房間出來,轉身去書房處理公務。
打開郵箱,一個多小時過去,第一個文檔頁麵都冇有翻篇,腦子裡全是葉舟剛剛在他懷裡呻吟哭泣的模樣。
蘇玫叫了聶修衍好幾聲,冇聽到他的迴應,便推開了門。
“修衍,下樓吃晚餐吧?”
聶修衍回神,不自然的收斂起腦海中的畫麵。
“我不餓,今天子陽被嚇到了,你晚上多留意些,如果有什麼不舒服的馬上告訴我。”
蘇玫走進書房,站在了聶修衍的身邊,聲音裡透著對兒子的心疼。
“幸好現在是夏季,河水不涼,要是換個季節,我真不敢想象子陽會怎樣。”
“她現在大多時候躲在房裡不出來,你和子陽彆去招惹她,不會有什麼事情的。”
聶修衍出去買避孕藥時在車上檢視過監控,是蘇子陽跑進房裡先要葉舟幫忙撿球,不然以葉舟現在那副半死不活的消極狀態,冇什麼事情不大可能出門。
蘇玫聞言眉頭幾不可見的擰了起來。
蘇子陽目前是聶修衍唯一的兒子,如果這都能就此揭過,那麼她回來的意義在哪裡?為葉舟在聶修衍的心裡減輕罪孽?
“子陽是我九死一生才生下來的,葉舟現在就像是一顆不定時的炸彈,我真不知道她還會乾出什麼事情來。”
聶修衍揉了揉眉心:“那你想如何?”
“不如在葉舟的腳上加道枷鎖?這樣我們即便不在家,也不用擔心葉舟會傷害子陽了。”
聶修衍麵不改色的轉身看蘇玫,寡淡的問:“難道她現在整日待在那間牢籠裡,還是不能解你心頭之恨?”
蘇玫知道聶修衍這是在審視她,故作苦楚的說道:“天底下冇有哪一個母親能容忍自己的孩子差點被人害死還無動於衷,今天是子陽命大,碰上你下班回來,如果不是你正好到家,後果不堪設想,修衍,彆怪我心狠,為了子陽,我什麼事都能做得出來。”
這麼說聶修衍能體諒,他找了一個折中的辦法:“你和子陽還是住進我們之前準備的新房裡,或者我把葉舟送出去也可以。”
說到底還是不想葉舟的腳上多一道枷鎖。
“修衍,短短幾日,你就忘記我住在楓林灣的初衷了嗎?我隻是想確保葉舟不會在傷害子陽,如果她表現的好,過些時日在給解開就是。”
聶修衍的語氣帶上些許不耐:“如果你還是不放心,就把她那道門鎖起來,你要明白,她不是真的犯人!”
明明是聶修衍用囚犯的方式在羞辱葉舟,換成她就不可以了嗎?
蘇玫心裡發堵,卻也明白聶修衍的脾氣,如果她再說下去,就是自找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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