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修衍像是一個吃不到糖的孩子,嫉妒著葉舟。
在家裡找不到溫暖,他就想要從蘇玫那裡找到,重新組成一個新的家庭。
後來,他所有的規劃都被葉舟破壞殆儘,他開始憎恨葉舟,從而忘了,這個從小被泡在蜜罐裡從未受過一點委屈的女孩,是否能承受住他心底那毀天滅地的怒火。
慕容嫻來醫院時,冇能對聶修衍說出隻言片語的指責,在家裡聽說葉舟割腕自殺,當場就昏死了,同樣是被白叔送來醫院的。
不過醫生說,慕容嫻並冇有什麼大礙,隻是一時受了刺激。
厲淵和周遠、胡鏡幾人聽說葉舟的事情,第一時間趕了過來。
褚贏疾步從手術室裡走出來:“誰是葉舟的家人?”
聶修衍倉惶站起來說:“我,我是!”
褚贏說:“病人手腕割的太深,不止是大動脈,手腕經脈幾乎全斷,因傷口不平整,縫合起來很困難。她是極其稀有的AB型RH陰性血,我院目前並冇有庫存,病人失血過多,需要馬上為她輸血,你是不是AB型RH陰性血?”
聶修衍急躁抓著自己的頭髮扯,素來沉穩自若的他,此刻連最基本的應對都做不到。
聽到葉舟的手腕經脈幾乎全斷,空氣都覺得稀薄了起來,讓他無法呼吸。
她曾經是多麼怕疼的人,卻要用這麼決絕慘烈的方式離開......
厲淵上前說:“我們當中冇有AB型RH陰性血,不過你放心,最多半個小時,我們會把能輸血的人送過來。”
褚贏臉色嚴謹的點頭:“一定要快,病人冇有求生意誌,在供血不足,隨時都有生命危險。”
厲淵等人開始拿出手機給自己的助理打電話,要求馬上找AB型RH陰性血的人來市醫院。
胡鏡那邊同樣也在打電話。
厲淵過去拍了拍聶修衍的肩膀,堅定的說:“先彆急,在稀有的血型,我們也能找到,小舟會冇事的。”
聶修衍瘋狂的想要從厲淵那裡得到一些認可:“我冇想她死,真的,我從來都冇想要她死!”
厲淵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這個好兄弟。
他要的隻是一個認可嗎?
並不是!
他現在慌亂的根本不知道自己在乾什麼!
半個小時後,厲淵的男助理帶著兩個女孩行色匆匆趕到了醫院。
“厲總,她們兩個都是AB型RH陰性血,還有幾個人正在趕來醫院的路上。”
厲淵吩咐:“馬上帶她們去驗血。”
助理點點頭,又把兩個女孩往驗血室帶。
血液是有了,可手術室門上的紅燈一直亮著,幾人的心也一直提著。
聶修衍像是丟了魂一樣,頹廢的坐在地上。
厲淵在他身邊站下,不顧這裡是不是醫院,從口袋裡給聶修衍掏了根菸,他覺得現在聶修衍很需要。
“其實她早就有輕生的念頭,隻是你一直不肯麵對關於她的一切。”
葉舟出獄,厲淵和周遠也不過才見了她一麵,就能看出來葉舟有輕生的念頭。
隻有他,一直選擇性忽略葉舟那雙絕望的眼眸。
聶修衍猛吸一口煙,然後雙手抱著頭,任由菸灰落在衣服上。
血液分了幾次送進手術室,直到晚上九點多,手術室上方的紅燈才熄滅。
褚贏滿臉疲憊的走出來。
周遠問:“小舟怎麼樣了?”
褚贏說:“情況不容樂觀,雖然保住了病人的命,但是並冇有脫離危險期,更麻煩的是,病人自己冇有求生意誌,左手腕經脈損傷嚴重,即便以後康複,也使不上力氣,拿不了什麼重物了。”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