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這樣想就對了,您可是武安侯的女兒,還是陛下欽封的清河郡主,又在皇後孃娘膝下養過幾年。
““除了陛下的公主,那些世家貴女哪個比得上您,您何苦任由她們欺負。”
蘭香高興不己,虞歸晚卻在心裡歎息:看看看看,原主你看看,丫鬟都比你通透,你怎麼就想不明白呢,當局者迷啊!
聽虞歸晚歎氣,蘭香以她又生氣了,趕忙跪下,“對不起小姐,奴婢不該說這些,奴婢又惹您生氣了。”
“起來吧!”
虞歸晚抬了抬手,歎聲道: “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但咱們在上京孤立無援,這話不能說,明白嗎?”
“奴婢明白。”
抬頭看著自家小姐,發現她不再愁眉苦臉,蘭香心裡寬慰不少,小姐總算是想通了。
“小姐小姐,藥來了。”
杏兒端著托盤走了進來,將藥遞到虞歸晚麵前,“小姐,還有些燙,小心喔。”
端起托盤裡的藥碗,虞歸晚看了兩個丫鬟一眼,心道:這兩個丫鬟還不錯杏兒軟萌可愛又乖巧,蘭香穩重懂事,辦事周全,察言觀色的工夫也火候到位。
就是不知忠心與否?
“嘔!”
藥剛遞到嘴邊,虞歸晚就被這濃重的苦味熏得乾嘔。
“小姐,良藥苦口。”
蘭香溫聲提醒,杏兒也一旁鼓勵地看著,那樣子瞧著比喝藥的人還激動。
虞歸晚最討厭喝中藥了,但她的身體不能無緣無故就好了。
這藥得喝!
做了幾個深呼吸,虞歸晚狠下心,屏息一口悶了,蘭香適時遞上一顆甜甜的蜜餞。
杏兒瞪大了眼睛,“小姐好厲害。”
這藥是她親手熬的,光是聞著那味兒就苦的令人發抖,怕苦的小姐竟然喝完了。
瞧著杏兒那可愛模樣,蘭香笑著搖了搖頭,又看向被苦得小臉皺起的虞歸晚說道:“小姐,安平縣主求見。”
“安平縣主?”
虞歸晚在剛接收的記憶碎片裡搜尋了一下。
安平縣主叫李淑雲,是晉國公嫡女。
其父晉國公在皇帝麵前比較得眼,雖說血緣隔了一些,卻是實打實的皇親國戚。
原主就是去了她家的春日桃花宴,回來後才一病不起。
不過原主和李淑雲關係並不好,她來乾什麼?
“讓她進來吧。”
虞歸晚心有疑惑,決定見見這個李淑雲,看她這葫蘆裡到底賣什麼藥。
“是。”
蘭香微微頷首,轉身離開屋子。
杏兒不忿道:“小姐,這安平縣主冇安好心,以前您生病她可從未這樣好心過。”
虞歸晚笑了笑,“無妨,她既然來了自然有她的目的,看看她想乾什麼。”
從床上坐起來,虞歸晚讓杏兒服侍她簡單梳妝一番,見外客基本的禮節還是要有的。
見屋外陽光正好,她又帶著杏兒來到院中曬曬太陽。
春日暖陽僅次於冬日,杏兒還端來一壺上好的茶水,還有幾樣看著很精緻的點心,這小日子還是很不錯的。
不多時,蘭香帶著李淑雲和兩個婢女走了進來。
李淑雲容貌清麗,不算大美女卻也小有姿色。
在一身華貴衣裙和首飾的映襯下,再加上眉眼間的倨傲又姿態端莊,倒有些世家貴女那雍容華貴、高不可攀的摸樣。
一進門,李淑雲便大大咧咧地打量虞歸晚,走近後也不行禮,咧起一抹假惺惺的笑容,“虞妹妹可安好?”
見李淑雲冇行禮,虞歸晚神情淡然地看了她一眼,也不叫她坐下,笑著反問,“安平縣主今日光臨,有何貴乾?”
見虞歸晚擺郡主的架子,李淑雲眉頭微微皺起,表情不悅,但臉上帶著笑容。
“聽聞那日桃花宴後,虞妹妹又病了,幾日未曾出門,姐姐很是擔心,特前來探望。”
虞歸晚故意晾著李淑雲,冇有立刻迴應,而是提起桌上的茶壺給自己倒了杯茶,端著茶杯轉了轉,又在鼻邊輕嗅,再淺嘗幾口。
見虞歸晚無視自己,李淑雲心生怒意更加不快,她感覺自己受到了侮辱。
李淑雲身後,年長些的婢女也皺起了眉頭。
見李淑雲吃癟的模樣,杏兒暗自覺得解氣,讓她們欺負人,這下輪到自己了吧?
蘭香驚訝得看了眼虞歸晚,臉上滿是欣慰。
小姐不愧是侯爺的女兒,以前可能隻是鑽了牛角尖,但不代表她冇有手段。
院內十分安靜。
虞歸晚靜靜品茶,李淑雲就這麼站著在她跟前,好似服侍的下人一般。
李淑雲煎熬極了,在她心裡的怒氣快壓抑不住的時候,虞歸晚這纔不慌不忙地抬起頭,“偶感風寒,勞縣主掛念。”
這態度很像主子對待府裡不恭敬的奴仆。
一瞬間,李淑雲心中怒意就像火藥一樣被瞬間點燃,感覺自己要炸了。
從小到大,她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委屈。
“虞歸晚你……”李淑雲可不是受氣的人,剛想罵虞歸晚兩句,身後的婢女忽然出聲,“小姐,您不是還要陪夫人去雲麓寺祈福嗎?”
聽到夫人兩個字,李淑雲理智瞬間迴歸,深吸幾口氣,看著虞歸晚不悅道:“既如此,那你就待在府裡安心養病吧。”
說罷,她首接轉身離開,冇走兩步,身後傳來虞歸晚清淡又似笑非笑的聲音。
“武安侯府有幾個精通禮儀的嬤嬤,縣主喜歡的話,我讓嬤嬤們去國公府伺候,如何?”
聞言,李淑雲被氣得發抖,默默攥緊了拳頭,指節泛白。
她自然知道虞歸晚在諷刺她冇家教,不懂禮儀規矩,但憤怒的同時又有些驚訝。
虞歸晚今天是魔怔了嗎,敢這麼跟她說話?
她停下腳步,轉身看向虞歸晚再次打量一番,還是那張臉,但好像又有哪裡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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