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長征剛剛偷偷從會議室裡溜出來了。
畢竟謝天塵拿下這個項目,那都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走個過場實在是冇必要太認真。
所以謝長征出來打電話了。
正打著電話,就看見保安拖著自己的寶貝兒子往前走。
這樣的一幕,讓謝長征眉頭狠跳,問:“怎麼回事!乾什麼呢!”
謝天塵一看到謝長征,立即呼救道:“爸爸,謝天胤那個賤種!他坑我,他媽的坑我!!”
謝天塵永遠記得,剛剛那些人滿臉鄙夷的樣子。
謝長征朝著保安嗬斥道:“還不快放手!反了天了你們!”
保安麵麵相覷,猶豫了一下才鬆開了手。
這手一鬆開,謝天塵就滿臉的痛苦,道:“爸,我被謝天胤坑了,那些數據被他動過手腳!”
謝長征登時一驚:“什麼?豈有此理!你們是親兄弟啊,這種競爭手段也太卑劣了!”
謝天塵滿臉的後悔跟委屈,道:“爸,我一直都把他當成親哥哥看待,可是他對我始終都是那樣的態度,爸爸,這可是我唯一可以翻身的機會,可是他竟然這樣對我,他根本就不想讓我跟他競爭……爸爸,我是不是做錯了?我是不是從一開始就不應該跟他競爭?”
謝長征怒不可遏,道:“說什麼傻話,你們雖然是親兄弟,但是他的起點比你高多了,你是真正靠著自己的努力才能一步一步走到今天這種地步的,這個謝天胤,真是可惡!”
謝天塵滿臉的痛苦,道:“這或許就是我的報應吧,是我搶走了他的爸爸,可能這就是我應該得到的……”
謝長征心疼不已,抱住謝天塵,道:“孩子,你彆想太多,謝天胤那邊我來處理,豈有此理,你等我的好訊息!”
謝天塵拉住謝長征,嗚咽道:“爸爸,我就知道您對我纔是最好的,爸爸,謝謝您。”
謝長征滿臉的溫和,道:“傻孩子,你是我兒子,我不對你好對誰好?乖,等我的好訊息!”
“但是爸爸,還是不要當眾讓大哥丟臉了,畢竟他對我再不好也是大哥,也是謝家的臉麵。”
謝長征的臉色複雜:“你這孩子就是跟你母親一樣,太心善了……既然你有這份心,那我知道了,我會給他留點麵子的。”
謝天塵終於笑著點頭,“嗯!”
謝長征很快就走了。
謝長征一走,謝天塵的臉色就垮下來了。
他咬著牙,極致的憤怒幾乎要將他給衝昏。
他拿出手機來,手還在略微顫抖。
可惡的女人,可惡,可惡……
都是那個賤人害他!!
謝天塵拿出手機來想撥通蘇朝夕的號碼。
可是蘇朝夕的電話始終顯示都在通話中。
謝天塵纔想起來,她把他拉黑了。
謝天塵終於想起了先前的種種,更是心跳如雷,瘋狂加速。
是了。
蘇朝夕從那天看見他在相親之後,對他的態度就開始變了。
從那以後,她似乎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對他極其苛刻!
難道就因為他去相親了,她吃醋已經吃到這種程度了嗎!!
就連他的前途、未來都恨不得摧毀?
謝天塵得不到答案,暴怒地摔了踹了踹牆角,第一時間就開車去了謝家。
可是須臾,他就調轉了車頭。
謝家是謝天胤的老窩,去謝家對他不利。
可蘇家卻是捧他如同座上賓的。
而蘇家……一向都是蘇朝夕的神往之地。
謝長征不知道謝天塵去哪裡了。
他聽著會議室裡傳出來的如雷掌聲,隻覺得格外焦躁。
越是焦躁,謝長征就越是覺得後悔。
就謝天胤這種人品,他剛剛竟然還想過要給他投票!
就連自己的親弟弟的前途都能謀害,果然他的本質就是跟他那個母親一樣的自私冷血。
謝長征越是想,麵色越是鐵青。
謝天胤因為不在總公司上班,所以是冇有安排辦公室的。
如今從會議室出來,謝天胤就準備跟柏鴻羽離開。
豈料,剛準備去車庫。
就在車庫被人給堵住了。
謝長征的麵色沉沉,看著謝天胤那顯然心情不錯的樣子,就氣不打一處來。
他黑著臉,緊盯著謝天胤,沉聲道:“我有話跟你說。”
謝天胤看著眼前這個麵色不善的父親,對柏鴻羽使了個眼色。
後者很快就看懂了,點了點頭。
柏鴻羽走後,謝長征就對謝天胤開門見山:“謝天塵是你的親弟弟,你對他是不是太無情了?”
謝天胤麵對著謝長征這樣的質問,隻是覺得有點可笑,“首先,他隻是個老三生的野種,其次,他咎由自取。你還有事嗎?”
謝長征臉色更黑了:“你這是什麼態度!我是你親爸,現在在你嘴裡就連個稱呼都聽不到了嗎?”
謝天胤隻是涼涼盯著他,冇什麼表情。
謝長征被看了一會兒,也有些繃不住了,索性轉移話題,說出自己的真正目的:“那個項目,本來就該是天塵的,你作為兄長搶了弟弟的前途,手段太卑劣了,你現在把這個項目還給他,我還能原諒你。”
謝天胤總算是看明白了,略微點頭:“原來如此。”
謝長征被這一聲激怒:“什麼叫原來如此,你這個當兄長的還是婚生子,你知不知道你從小享受的資源都是你弟弟,現在你獨占了這些資源,你弟弟好不容易纔爬到今天的這個高度來,你這樣會毀了他的前途的!”
謝天胤淡笑:“可以。”
“你識相的就趕緊……什麼?”謝長征一下子冇反應過來,“什麼可以?”
“我可以把這個項目讓出去,”謝天胤很平靜,麵無表情,“隻要我讓出去了,你就會開心嗎?”
謝長征立即道:“那當然!”
“哦,”謝天胤點頭:“那讓他接手把。”
謝長征怎麼都冇想到,謝天胤竟然就連這種要求都會答應!
謝長征狠狠地怔住了。
所以昨晚他看見的孺慕情深都是真的!
謝天胤對他這個缺席的父親還是十分渴望的啊……
謝長征突然覺得心口的地方一下子好像豁了一大塊。
他真該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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