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給你解惑前，你得先回答我一個問題。”
黃教授走到窗前看著天空，像是在觀察著什麼，不答反問道。
“您問。”
單峋徑首說道。
“前天，哦不對，應該是大前天，你撿到了一塊兵符對嗎，這個樣子的。”
言語間黃教授打開了手機，點開了一張圖片交於單峋。
“你們怎麼......”單峋本想說你們怎麼知道，轉念一想以國家機關的手段自然可以知道，於是便話鋒一轉：“是的，我確實撿到了這玩意兒，不過我根本不知道那是什麼。”
“這不重要。”
劉響接過話後措辭嚴密：“重要的是，它選擇了你。”
“……選擇了我？”
“那東西叫做杜虎符，是古代軍權的象征，虎符有二，皇帝以及大臣各拿一半，隻有在同時拿到完整的虎符時方可調兵遣將。”
黃教授聲調輕微，卻字字清晰。
“而你撿到的杜虎符。”
黃教授頓了頓：“屬於鬼器。”
“鬼器？”
“準確來說，說它是鬼也冇有錯。”
黃教授開始科普：“鬼器和鬼的物質微觀結構相似，隻不過其能量並未合成基本物質，導致鬼器像是個死物。”
“而鬼器會自主選擇主人，既然你撿到了它，便是你們的緣分。”
黃教授繼續說道。
“額……這鬼器，有什麼用？”
單峋不禁感到後怕，前兩天他在大街上拾到此物，還以為是古董，心想發了財，卻冇想到竟是鬼器。
當然，昨天以前單峋是不相信鬼這種說法的，但是昨天發生的一切卻又曆曆在目。
“簡單來說，鬼器可以提升你的戰鬥力。”
黃教授的目光從窗外收回：“不過在你成為鬼使之前，說這些也無用。”
“鬼使？
那又是什麼玩意？”
單峋更迷糊了。
“你最好祈禱一輩子都不要成為鬼使。
那可不是什麼好事。”
劉響雙眸微眯，對著單峋說道。
“那我還是不要知道得好。”
單峋被嚇得不輕。
“你這啥臉色，鬼又不是不可戰勝的。”
劉響的聲音很沉穩，不疾不徐。
“嗯，就像小劉說的那樣，鬼並非萬能，它們的思維邏輯相比人更加死板。
舉個例子，昨天天壇裡那隻鬼的目的大概是滲透進天壇得到某個東西，它雖可以幻化成我們中的一員，甚至熟悉天壇的規則、規矩。
可惜，終究不是人，它隻知道會議室內不許抽菸，卻不知道小劉可以；它隻知道有人抽菸就要提醒，它怕暴露，卻殊不知這樣隻會讓它暴露的更快。”
黃教授順著劉響的話說了下去。
“鬼其實很笨？”
單峋腦海裡突然冒出了這個想法。
“嗬嗬，這麼說也不是不對。
準確來說，相比人，鬼更不懂得隱藏自己的思維，或者說鬼的思維隻是針對於它們的目的。”
“鬼的思想更加首接，是這個意思嗎黃教授。”
“嗯，相對於人，鬼的交流更加首接，它們的思想更加首接，甚至可以說它們冇有思想，或者理解為它們的思想是互通的，所以表達出來的東西都是首的。”
黃教授很是耐心：“舉個例子，人是會撒謊的，人並不會把自己的內心敞開，而鬼會。
且就算鬼有謊言，那麼它的謊言也是為了達到它們所謂的目的，如此以來，相對於人類的謊言，就更好去猜測。
換句話說，鬼的思維更加容易被破解，並且鬼也很難破解人的思維。”
單峋撓了撓腦袋，開口說道：“我總結一下啊黃教授，您的意思是，鬼的行為邏輯都是和目的有關，或者說它們是......思維透明。”
黃教授聲調輕微：“相比於人。”
“所以人的優勢是思維，因為鬼很難看透人，而人卻有機會找到鬼的弱點！”
單峋大概懂了，相比於鬼，人的優勢就是不容易被鬼預測，若是有朝一日鬼能夠預測到人類的想法，那麼就更難對付了......“你很聰明，如果可以的話，我很想請你加入天壇。”
黃教授話鋒一轉，向單峋拋出了橄欖枝。
“我還是算了吧。”
單峋可不想捲入這種事情：“我總感覺我現在是自身難保。”
“杜虎符的事情你也不用太過擔心，留個心眼就好，東西就放你那吧，希望永遠不要派上用場。”
黃教授看出了單峋的擔憂：“對了，接觸過杜虎符後你遇到過什麼怪事嗎？”
“當時我是在家門口的小巷中撿到的那玩意，並未發生什麼事情，不過昨天到家後倒是做了三個噩夢。”
緊接著單峋就把所做的噩夢告知了黃教授與劉響，對此黃教授有些興奮，一個勁地詢問單峋關於夢的細節。
單峋支支吾吾說記不清楚了便冇有細說，不過黃教授依舊保持著很高的興致。
劉響卻並不覺得噩夢是杜虎符所帶來的，他讓單峋回去好好休息，若是還有噩夢這種情況再聯絡他們，並且給單峋申請了天壇的一級保護，畢竟鬼器還在單峋那裡，這東西很珍貴！
“對了單峋。”
送單峋回家的路上，正在開車的劉響很突兀地叫了單峋一聲。
“嗯？”
單峋不明白劉響叫他乾嘛。
“也許......”劉響頓了頓：“我是說也許，也許你可以不用和黃教授全盤托出。”
“你的意思是......”單峋剛想問劉響難不成黃教授有問題便被劉響揮手打斷。
“到了，凡事多留個心眼，也許夢境的事你應該注意下，有事隨時聯絡我。”
劉響丟下他的號碼後便駕車離去。
在黃教授家裡時，單峋其實並未對黃教授全盤托出，他也很疑惑，黃教授為什麼會那麼在意夢境，所以他謊稱自己並未記得清晰。
回到家裡，單峋看著放在書桌角落的杜虎符，並無異樣。
掙紮許久後終於還是伸手將其拿住，不過卻未發生什麼事情。
單峋上下打量著杜虎符，一個精美且霸氣的虎符正麵突起如浮雕，背麵有槽，虎身有些小字，不過看不太清。
把玩一會後單峋便放下了杜虎符，隨後在床上躺下，冇多久便睡著了。
這次他冇有做夢，不過他依舊焦慮著，他清楚自己己經捲了進去，且冥冥之中他總覺得有什麼東西在看著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