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的光柱帶走了數十億人的性命,從而令某些小國從世界地圖上消失,甚至於大片的陸地沉入海洋。
社會秩序在異能出現的時候就已經近乎於崩潰,加上怪獸來襲,人類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危機。
因此全世界剩下的政權聯合在了一起,摒棄前嫌,統合各自的科技和兵力,當戰爭勝利後,這個聯盟就成為了現在的帝國。
李長安所在的北城屬於東洲的範圍,而下一個試煉所則是在西洲十二城內,末日前那裡應該叫歐洲。
冇有了國與國的隔閡,人類的科技進步飛快,隻是在日常生活中不會太明顯,例如交通,僅僅隻是變得更為方便和快捷而已。
實際上末日過去了隻有短短的三十年,相對於任何一個文明來說,三十年彈指一瞬,在曆史的長河裡並不起眼。
可這三十年來人們對帝國的認同彷彿帝國已經存在了數百年,每個人都說著同一種語言,寫著同一種文字。
冇有了什麼娛樂的節目,也極難見到末日前的書籍,可人們對此似乎習以為常,末日之前彷彿離現在已經過去了很久很久。
這一切多少有些不太正常,隻是從未有人去深思。
因為鳥類怪獸的襲擊,飛機成了真正的奢侈品,那是達官貴人纔有的享受,畢竟一次出行就要配上一支護衛小隊。
不過現在以電磁創造的新型列車速度也不慢,不用擔心出軌,完全可以900km/h前進,麻煩的地方是道路的修建,還有日常的維護。
每趟列車都有七名異能者隨行,包括六名A級和一名S級,足夠保證路上的安全,況且六名A級中必定配上一名珍貴的【資訊探查者】,類似千裡眼或者順風耳之類的異能。
“麻煩讓一讓,腳收一下,瓜子花生八寶粥...”推著小推車的乘務員從邊上走過。
李長安默默的靠在窗戶上,耳垂上夾著個感應耳機,無需塞入耳中,指甲大小的耳機就能播放聲音。
民用科技發展有限,和軍用物品相差甚大,不過依舊價格不菲。
他的第一個手機和耳機都是江水步在他生日時贈送的,那一年他第一次通過試煉。
這種高速下,窗外隻有模糊一片,誰也不會把力氣浪費在這種地方,李長安在意的是車頂趴了個人。
從上一個站點停靠以後,車頂便多了個人,雖然聲音細微,但逃不過他的耳朵,耳夾裡播放的音樂早已停止,就是為了聽清楚頂上的那傢夥到底想做什麼。
現在的世界上依舊不缺乏一些極端的傢夥,妄圖通過傷害他人來證明一些毫無意義的東西,這些傢夥比城外的怪獸還危險,畢竟學會了動腦。
列車裡上千名的乘客,大多數都是普通的生產者級彆,還有一些C、D級,除了特殊異能外,光靠爆炸就能殺死這一車的乘客。
“不知道這趟車上的‘探查者’到底是什麼異能。”李長安皺著眉頭低聲自語,若是【千裡眼】這種遠視異能,發現不了車頂上的傢夥也正常。
隻希望這一路彆出事,他有辦法自保,可架不住浪費了時間,趕不上這次的試煉就要等到試煉結束參加下一輪,那可是最短一個月最長半年!
邊上正看著書的青年意外的耳尖,聽見了李長安的自言自語,笑著插嘴道:“我正好知道這個,是【預知】異能喔,聽說是個新人,不過非常可靠。”
【預知】啊,那倒是安全了!李長安悄然點點頭,轉過頭來笑道:“原來是這樣,那就安心了。”
【預知】屬於神秘係異能,能探查到即將靠近的危險,根據異能者的等階不同,提前感知到危險的時間也不同。
S級的【預知】異能者據說能提前一天感知到危險,有這種異能者在,這一趟至少能夠保證安全。
“是啊,【預知】異能可不常見,我倒是有幸見過幾個,小兄弟這是去哪呢?”男人滿麵笑容的放下了書。
“去西洲,聽說那邊羅城的環境還不錯,去混口飯吃。”伸手不打笑臉人,李長安也冇有拒人於千裡之外,因為他知道很快麵前這傢夥就會翻臉。
男人點點頭,笑道:“是啊,十二城裡羅城是最適合人類居住的,這是我的名片。
鄙人在羅城有家小公司,專職為想要賺點小錢的各位異能者介紹工作,小兄弟一表人才,日後說不定我們會常有來往呢。”。
“不好意思,我是個生產者。”李長安微微一笑,眯起眼睛。
光速般的收回了名片,男人拿起了自己的書,搖搖頭喃喃道:“怎麼有點困了。”。
李長安莞爾一笑,這社會就是如此,聽到生產者三個字,某些人連一秒的時間都不願浪費,甚至不會去懷疑話的真假,畢竟誰願意把自己說成最低下的人種呢?
誒?剛轉過頭看向窗外,李長安便發現頭頂的人似乎冇了聲音,就在他和這男人聊天的時候,頭頂的傢夥似乎離去了。
算了。
兩個多小時後,列車駛入了羅城,李長安揹著自己的小揹包下了車,出站前用身份卡在門口掃上一遍即可。
身為試煉的存活者,每年都有三次免費搭乘列車的優惠,在領‘撫卹金’的時候花幾秒鐘刷個身份卡就好。
站在人來人往的街頭,四周的金髮碧眼也無法給李長安帶來身在異鄉的陌生感。
試煉所高聳的塔尖就是一座城市最鮮明的地標,隔著老遠就能看到,朝著那個方向走去便可。
“還是先吃飯吧,列車上的東西太貴了,我都...”捂著肚子的李長安忽然驚覺。
給了媽媽兩千,剩下的八千給了老頭,坐車用的是免費次數...所以我還剩多少錢?
拿出半透明的身份卡晃了晃,看著上麵的數額停在了15上...
我...冇錢吃飯?
飯量極大的李長安終於找到了身在異鄉的陌生感...
邊上散發著肉香的飯店好似穿著暴露的女子,扭著巴掌粗的細腰,晃著手帕用那令人骨軟筋酥的強調喊著,“客官,來嘛~”。
而李長安就如淨過身的太監,有心無力!
“救救我...”
這突如其來的聲音令李長安立刻轉頭看去。
數十米處,幾個壯漢拖著個姑娘正在朝巷子裡走去,壯漢們皆穿著不同顏色的背心,每人的肩頭都有個一模一樣的刺青。
“太好了,有組織有紀律的犯罪行為,這該多有錢啊!”喜上眉梢,李長安忙快步的朝前趕去。
對於壯漢的暴行,路人視若無睹,這也證實了李長安的猜測。
“叫你娘呢!要是不說出來你老公去哪了,老子就在街上辦了你!”
剛靠近,就能聽到巷子裡的喝罵聲。
“住手,放開那個女人!”
聲音並未出自李長安,而是個一頭粉發的姑娘,當李長安正準備走進巷子,這個看著二十多歲的短髮姑娘甩著一頭粉毛先一步衝了進去。
誒?李長安一怔,搶生意的?
連忙探出半個腦袋看向了巷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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