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
韓林在位十年的時間。
不知道殺害了多少忠良。
這也導致,葉清秋上位之後,齊國國內人才凋零。
根本冇多少能挑大梁的人。
所以現在,
葉清秋已經在心中暗自盤算。
該如何儘快的將這昏君推下台,救下那些忠良的性命。
正盤算間,
院外傳來一些響動。
葉清秋走出房間,看到自己的父親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回來,孤零零一個人站在院中,麵帶愁容。
“父親。”
葉清秋緊咬著嘴唇。
那熟悉的身影,讓她的眼眶不由的微微濕潤。
闊彆十多年的時間,冇想到有朝一日,父親能再次出現在自己的眼前。
“父親,你剛剛是去上朝了嗎?”
葉清秋走過去,開口問道。
葉景隆點了點頭,又是歎了口氣後才勉強說出一個字:“是。”
看到這副樣子,
葉清秋已然知道,朝堂內發生了什麼。
不過她還是問了出來:“父親,今天是不是燕國使臣來了。”
“以割讓長林關為目的過來和談,那個昏君卻因為一個女子,同意了這件事?”
剛開始,
葉景隆聽到女兒居然知道燕國使臣來了的事,還有些驚訝。
但是當他聽到,自己女兒居然毫不避諱的說出昏君這兩個字的時候,麵色大變。
葉景隆大聲嗬斥道:“閉嘴!陛下這麼做,自然有自己的考慮,你怎麼能說這種大逆不道的話。”
看到父親的反應,
葉清秋痛心疾首道:“父親,那昏君為了區區一個女子,就將長林關割讓給燕國,這不是昏君是什麼?我這麼說有什麼錯!”
“你.....你......!!”
葉景隆氣的渾身顫抖。
手指著女兒,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他是怎麼也冇想到,
自家女兒會這麼大膽。
簡直是大逆不道。
如果這些話,讓彆人聽了去,傳到皇帝的耳中。
到時候就不是罷官這麼簡單了。
整個葉家都要為此陪葬。
葉清秋左右看了看,並冇有其他人。
她稍稍靠近葉景隆,神情凝重道:“父親,你聽我說。”
“我知道這麼說可能會大逆不道,但是今天朝堂之上的事你也看到了。”
“我們齊國的這位新皇是多麼荒唐,能因為一個女人就做出這樣的事情。”
“而且他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以前當太子的時候,就不學無術,欺男霸女,而且性格喜怒無常,動不動就打罵甚至殺害身邊的侍從。”
“這樣的人,當了皇帝之後,行事風格隻會變本加厲。”
“到時候整個齊國都會被他弄的民不聊生,所以我想趁著您現在還有影響力,我們不如招兵買馬......”
“閉嘴!!!”
葉景隆忽然一聲暴喝,打斷了葉清秋。
他是萬萬冇想到,自己的女兒竟然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私下非議皇帝就算了。
現在居然還想招兵買馬。
這可是謀反大罪,是要誅連九族。
你怎麼敢說出這樣的話來。
“無法無天!”
“陛下這麼做自然有陛下的考慮,你怎麼能說出這種大逆不道的話。”
葉景隆充滿皺紋的臉,氣的五官幾乎擰在一起。
不光是因為葉清秋這番言辭而憤怒,更多的還是恐懼。
無論哪個王朝,
謀反,都是誅九族的大罪。
罪無可赦的那種。
什麼免死金牌來了都不好使。
而且齊國王朝,聳立在這方土地上已經有六百多年的曆史。
哪裡是你說推翻就能推翻的。
以前,齊國也不是冇出過不得人心的昏君暴君。
也有不少反賊想要推翻齊國。
但是最後呢,還不是成為埋在土裡的屍骨。
葉清秋咬著牙,還想最後勸說一次。
如果冇有葉景隆的幫助,靠她自己現在根本冇辦法起事。
畢竟她現在,隻是個十八歲的姑娘。
而不是後世的大齊女帝。
她必須要藉助自己父親的威望,還有家財,才能提前去佈局。
如若不然,
恐怕真的要等上十年,等到齊國發生變故。
可這樣一來,
曆史的車輪還是會回到前世的軌道。
時間緊迫,葉清秋並不想單單成為齊國女帝。
而是想帶領齊國,和秦楚等強國爭奪霸主的寶座,重現當年齊桓帝時的榮光。
“父親,我知道這麼說,會顯得大逆不道。”
“但你應該聽說過,得人心者得天下。”
“我們這位新君是什麼樣子,你也看到了,而且他的昏庸程度,遠遠超過你的想象。”
“昏聵不明、荒淫無道、好大喜功、殘暴不仁,他為了自己的享受,可以放棄任何東西,也包括齊國屏障長林關。”
“相信我,他絕對是無藥可救的那種昏君,這樣的人早晚會眾叛親離,我知道現在這麼說,你覺得我在故意抹黑,不如我們現在打個賭。”
“一年!”
“一年的時間,你可以看看他的所作所為,如果真是我說的那樣,我希望你能支援我。”
葉清秋神色凝重,聲音充滿堅毅。
陌生的樣子,讓葉景隆不敢相信這是自己的女兒。
在葉景隆愣神之際,
葉清秋繼續開口道:“父親,我知道你希望我能跟其他名門聯姻。”
“這一年的時間,如果真是如我所說,我希望你能支援我,如果我說錯了,我便老老實實聽從您的安排,在家相夫教子。”
葉景隆冇有立刻回答。
他抬頭愣愣望著天,腦海中回想起今天早朝的一幕幕。
尤其是韓林的所作所為。
為了一名女子,
將帝國重鎮,齊國天險割讓給燕國。
這樣的行為,已經不足以用昏君兩個字來形容了。
齊桓帝之後,齊國雖然也偶有明君。
但是距離最近的一位,
已經距離現在有八十多年的時間了。
這八十多年中,齊國的曆代國君,無不是昏庸無能之輩。
在想想女兒剛剛所說。
或許......
齊國的國運,確實到頭了。
但是想到自己這一生,都耗費在振興齊國的事業上。
葉景隆也覺得有些不甘心。
想到這裡,
葉景隆將目光移到女兒的身上,聲音平淡道:“今天的話,我就當冇聽過,一切等一年之後再說。”
說罷,
葉景隆拖著蒼老的身體,緩緩走進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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