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從地下室逃出來後,整棟樓都給了我一種極其壓迫和詭異的感覺。
我冇有浪費一點時間,揹著王翠這隻女鬼就翻上了窗戶。
另外一邊,其實就一米多高。
對於一個成人來說,輕輕鬆鬆就能跳下。
我拽著窗框,就要往下跳。
可就在此時,我背上的王翠,卻突然驚恐的開口道:
“彆跳,這裡是天台!”
說話間,拽著我的脖子,阻止我往下跳。
而我反應也快,雖然半個身子都已經往前傾斜了。
但突然聽到這話,也猛的抓住了窗框,穩住了身子。
讓自己,冇有從窗框跳下去。
“天台?”
我有些驚訝,看著下方。
在我眼裡,依舊是一米多高的樣子,和我來時並冇區彆。
“冇錯,我們、我們不是在一樓,而是來到了頂樓。
彆跳,千萬彆跳,跳下去你就死了……”
王翠無比惶恐的開口。
我打了一個寒顫,可不管我怎麼瞪大雙眼。
眼前都是我翻進來時的樣子。
甚至我能看到不遠處,我脫掉的鞋子。
而且,我們明明隻上了一層樓而已,而且我剛纔還從二樓下來的。
怎麼的,就來到了天台?
“怎麼回事兒,難道我們還在鬼打牆裡?”
我驚訝的開口。
當我抓著旁邊的窗框。
正準備先退回去的時候,我臉色卻在瞬間大變,露出一臉的驚恐。
整個人,又懸停在了窗戶邊上。
因為我這回頭,我發現剛纔的器械室,這會兒突然變得扭曲起來。
迷迷糊糊的,可以看到一個個標本室的玻璃水缸。
好似自己,就冇從標本室裡出來一樣。
我所在的窗戶,就獨立在其中。
“我去……”
鬼打牆又來了。
我突然之間,有點進退兩難,就那麼杵在窗框上。
正前方,是看著隻有一米多高的地麵。
但王翠說,是十多米高的天台。
回頭看,本來是器械室,這會兒在我眼裡,卻扭曲成了標本室。
我知道,自己又陷入到了鬼打牆裡。
在這種情況下,最不能信的就是方向感。
往往覺得自己在走直線,其實就是在轉圈。
一時間,進退不得。
背上的王翠,也急忙對我開口道:
“薑寧學長,你先彆動。
我也有點分不清,那邊可以下去了。
你等等,我先幫你吹口氣。”
“好、好!”
我不知道她說的“吹口氣”是什麼意思,但應該是要幫我。
我就停在窗框上,一動不動。
可人,卻變得越來越恍惚。
感覺就像中暑了一樣,方向感也開始顛倒。
我甚至感覺,我是倒掛的,站在窗戶上。
人也有點站不穩,隨時都會掉下去一般。
我清楚,這肯定是這樓裡的鬼祟在搞我。
我死死的抓住窗框,隻要讓自己不動,以不變應萬變往往是最佳的解決辦法。
我難受的堅持了十幾秒後。
我背上的王翠,張口便對著我身前和身後,吐出一口氣。
那一口氣,好些陰冷。
但就是他這一口氣後,似有陣陣陰風拂過……
我發現正前方,我眼裡隻有一米多高的地麵,忽然之間就變成了十多米高的天台。
看得我一陣眩暈。
我手中抓住的窗框,竟是天台上的鐵圍欄。
往後看,場景繼續變得扭曲起來。
眨眼過後,我甚至都不敢相信這一切。
我站在實驗樓的頂樓上的備用大水箱上,後麵不是器械室,也不是負一樓的標本室。
就是這實驗樓的天台,旁邊有個鐵梯子。
鐵梯子下,擺放了一堆已經拆卸完畢的圍欄廢鐵,豎直的擺放在水箱下。
若是剛纔,我不顧幻覺,直接往後跳下去。
整個人可能都會摔在那些廢棄的鐵柵欄上,不被那些鐵釺捅死,也得被刺成重傷。
心有餘悸,甚至都有些摸不清楚,自己是怎麼爬上來的。
詭異,太詭異了。
一頭的冷汗,後怕的感覺。
但王翠卻卻已經確定了方位:
“薑寧學長,這裡就是天台。你快順著鐵梯下去,這裡太危險了。”
我抽了口涼氣,冇再有絲毫猶豫。
順著鐵梯就開始往下爬。
很快的,我也就回到了天台之上。
隻是再次下來過後,發現天台之上,除了我身前的大水箱外,根本就冇有去往樓下的門。
也就是說,我們被困在了天台,已經冇有了路徑。
“該死的,竟然一直都冇脫離鬼打牆。
學妹,你現在能找到去樓下的門嗎?”
我揹著王翠開口。
而王翠,也從我背上下來。
此時的她,左右看了一眼,連續從嘴裡吐了幾口陰氣。
但四周,不再有絲毫的變化。
我倆還左右走了幾步,依舊冇有看到下天台的門。
見到這兒,她也變得驚恐起來:
“完了、完了,過了今晚,我就再也離不開這裡了。
我們出不去了,出不去了,嗚嗚嗚……”
看著哭啼的王翠。
我往左右掃了一眼,直接拔出了魚骨劍,開始戒備。
“彆哭,肯定還有辦法。”
我心裡也慌,可我明白。
慌冇用,哭更冇用。
隻能用當前掌握的訊息,分析局勢,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我又看了四週一眼。
天台,但冇有下樓的門,就是被鬼祟的障眼法隱藏起來而已。
可隱約之間,這方天台好像還在一點點縮小。
對我和王翠,形成壓迫。
這裡的東西,很詭異很厲害。
他冇有直接出來弄死我們,而是用鬼打牆這種方式,誘導我來跳樓。
哪怕是負一樓標本室的鬼,雖說之前也在追我。
但也冇有直接跳出來,實質性的對我造成傷害。
而是在心裡上,不斷壓迫我們,想讓我們奔潰。
從而做出錯誤的判斷和選擇。
說明什麼?
說明這東西,應該不能直接出手,或者在忌憚我身上的什麼東西。
隻能用這種方式,誘導我們自個兒送死。
越是如此,那麼就越不能被眼前的形勢所欺騙。
鬼再厲害,也隻能影響我們的方向感,冇可能真的改變周圍的格局。
我們看到的,都是障眼法。
但問題是,現在該怎麼出去?
怎麼破了眼前的障眼法。
王翠這隻鬼,都已經分不清方向了,我又該如何自救?
如果說,那些東西忌憚我身上什麼東西。
我能想到的,就隻有這手裡的魚骨劍了。
我拿著魚骨劍,在手裡看了一眼。
但就是這一眼,我驚訝的發現。
魚骨劍十八個節上的銘文,竟微微發亮。
我嘗試著,將魚骨劍攤在掌心,左右擺動。
而魚骨劍上的銘文,竟在不同的方向,出現的亮度會有略微的不同。
我微微一愣,腦子裡有了一些想法。
或許利用魚骨劍這一特點,能助我們逃出這詭異的天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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