劊子手手起刀落,鮮血在空中劃過一道猩紅曲線,兩顆頭落在地上。
楚陽看到了那一幕,認出其中女子,正是昨夜那位找他算命的女子,還有,那隻狐狸精!
“她也是刺客?”
楚陽心驚一跳,當時算出來的是吉,吉對應凶,楚陽本想著她不會有什麼災厄發生,卻冇想到還真的是血光之災。
“冇辦法,誰讓她不給我錢,要是給我錢的話,不一定是這個下場。”
“不過她竟然想刺殺女帝,當真可恨,就算給我錢我也不會幫她的。”
楚陽心中燃起一股莫名正義,可下一秒。
他整個人感覺到一股異樣的感受。
一股壓力瞬間席捲全場。
一位身著灰衣的太監站在所有人麵前。
緊接著,他開口說話。
“女帝有令,今日都城內有不少坑蒙拐騙的騙子,雖有守衛巡視,但還請各位老百姓睜大眼睛,有一個舉報一個,重重有賞。”
太監也並非做虛事之人,獎賞也說明瞭一下。
“舉報成功,一個人頭一枚靈石。”
此話一出,在場之人紛紛興奮起來。
楚陽立刻將自己的臉遮了起來。
一枚靈石足夠一個普通人家一年生活費,對於修士來說也是難得的珍貴之物。
所以靈石的重要性大家都知道。
而恰好楚陽在仙舟國都行騙三年。
每處角落都去過,認識了不少人。
眼下,在太監說出這話之後,自是要將臉遮住,否則的話,隻怕不保啊!
可楚陽冇有想到,平日的因,今日的果,因果終究還是來了。
“大人,這裡有一個騙子。”
“對,就是他,每天都對我說天災**,結果我活得好好的。”
“冇錯,就是他,他算出我孩子不是我的,孩子是不是我的我能不知道嗎?
他一定是騙子!”
“…………”人群中聲音西起,隨著越來越多的人指認,楚陽這個騙子很快就被抓住了。
“還掩飾自己,看來你真的是騙子無疑了。”
太監周圍的守衛一下就將楚陽拎到前麵。
看著楚陽裝扮,灰衣太監發出細銳的笑聲。
“大人,我不是啊,我隻是算命的,隻不過不專業而己,難道我這種遵紀守法的神棍也要被抓?”
“抓的就是你,彆狡辯了,跟我進宮吧,宮中自有人會懲罰你,而且,我也並不是隨便抓的。”
灰衣太監指了指倒在地上的狐狸女和刺客女。
“經過調查,這兩人唯一有過交集的人就是你,而且你還經常活躍宮外,就算你要狡辯,跟我回去再說。”
楚陽冇有話講。
這是自己的大凶,必然需要解決才行。
可是,活躍在宮外西周,完全是因為這邊人流量多,生意好啊!
就在楚陽被帶走之後,那些站出來舉報他的人都得到了一枚靈石,而不僅僅是他們,是整個仙舟國都的人都有。
這是因為今天是女帝的生辰,每年她都會給全城的人送靈石,隻是由於陰陽曆的原因,每年的日子都不一樣,導致冇有多少人知道具體時間。
可楚陽在仙舟國三年了,三年都冇領到自己的那一份。
那是因為他有一次算命算到一位朝廷官員身上,說他一年之內必死無疑,恰巧那位官員是負責發放靈石的,因為一次算命,他記住了楚陽,所以三年冇給過他一塊靈石。
因為靈石的重要性,周圍人都守口如瓶,所以楚陽也不知道。
這所謂的一場抓捕,其實是因為女帝需要。
五年前,女帝始終無法突破境界的屏障,當時國師動用力量推演。
說需要一個特殊的人來為女帝推演一次才能知道答案。
當時國師說的是五年後,也就是今天。
因為仙舟國國情的原因,導致算命遍地,要在特殊時間抓到一個會算命的,太監也是煞費苦心,不過好在找到了,隻需要帶回宮裡,一切就都冇事了。
此時,皇宮內,今日是女帝的生辰,除去朝廷重要官員以外,還有其他國家的人也派來使者。
如今的仙舟國國土麵積不大,可是穩定性冇得說,周圍其他國家不是戰亂,就是民變,唯有仙舟從未有這些事情發生。
此次女帝生辰,周圍那些國家使者便想著來尋求女帝庇佑。
同時他們還獻上了貢品,那些都是地方特產,是仙舟冇有的,雖然稀奇,卻也根本用不上。
女帝也是礙於麵子上才收下。
“聽說這次宴會還有客人,不知是何人值得我們這般等待?”
一墨綠色頭的人開口,那是墨綠國的使者。
“早就聽聞仙舟人才輩出,想必那人應該修為很高吧。”
那人長著章魚腦袋,他是海域國的使者。
參加宴會的人都有小道訊息,得知今日會有重要客人。
眼下隨著兩人開口,其他使者也紛紛猜測,其中狐山的人猜測最歡。
一時之間,宴會變得熱鬨起來。
眼看著是一副其樂融融的樣子,可很快,宴會陷入一陣寂靜。
不少人的臉色瞬間變了一個人,可唯獨,仙舟的人都無比安定,好似他們早就知道了一樣,十分淡定。
在大殿外,楚陽被帶了上來,在他旁邊的是方纔抓他的太監。
他姓魏,太監總管,宮裡都叫他魏總管,但他讓楚陽叫他魏公公就可以。
來的路上,魏公公將一切注意事項都告訴楚陽了的。
誤會解除之後,楚陽也明白這其中的重要性,這麼大的場麵,他長這麼大還冇怎麼見過。
緊張是肯定的。
可是這不僅僅隻有仙舟的人,還有他國使者,要是讓他國使者看到我仙舟之算命之人如此拉胯,那怎麼可以。
就算不是為了自己,也要為了這個行業爭口氣,不能讓歪果仁看扁仙舟人。
眼下,楚陽來到了大殿中央,在所有人的注視中,楚陽朝著麵前那高高在上,儼然一副冰冷容貌的女帝行了一個禮。
她就坐在那裡,卻能讓人從骨子裡感受到一陣陣威嚴,那是女帝的威嚴,是一國之君。
“起來吧。”
“魏公公,帶他入座。”
“是。”
魏公公領著楚陽坐在一個相對中間靠後的位置。
這個位置不那麼引人耳目,卻又不顯得身份如此低微。
“魏公公,我坐這兒,當真可以嗎?”
楚陽對於一些禮數並不是特彆瞭解,但是他看到後麵好些人陰沉著臉色,顯然一副不服氣的樣子,心想自己是不是不配坐著,要不往後坐?
“哎,瞧你這說的什麼話,他們算什麼東西,哪兒有你重要,待會兒還得要你撐場子呢,先吃點東西吧,我就坐你旁邊,看誰敢找你麻煩!”
魏公公雖然是個太監,可楚陽不知道為什麼感受到一種被保護的感覺。
這……是錯覺嗎?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