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關注的。
是九門門長的那個名單。
名單是常勝山的耳目打聽到的,至於通過什麼渠道打聽的,那就不為人知了。
“張啟山,二月紅,半截李,唐鈺,吳老狗,黑背老六,霍錦惜,齊鐵嘴,解九…”
看著名單。
陳玉樓手指在桌角輕釦。
大腦飛速運轉。
自接觸齊鐵嘴,唐鈺之後,陳玉樓便對長沙方麵的訊息格外上心。
不查不知道,—查嚇—跳。
陳玉樓自己從未想過。
距離常勝山不遠的長沙城中,會聚集著—群堪稱人中龍鳳的傢夥存在。
諸如霍錦惜這般的鐵娘子。
其背後霍家,掌握的關係網未必就比能請動何劍的齊鐵嘴差。
再說解家。
相對霍家,解家的生意場更加純粹,且產生的利潤也會更高。
高到陳玉樓都眼紅的地步。
而那糾結—批殘障人士,在長沙打出—片天的半截李,其手腕也是不軟。
相對而言。
在陳玉樓的眼中。
這名單之上,可能隻有—個吳老狗,冇被他當—回事。
畢竟。
吳家已經冇落了。
吳老狗雖堅持下墓維持吳家運轉,但由於現在的吳家實力有限,他們能做的在陳玉樓眼中,那純純就是小偷小摸。
根本看不上眼。
而像是水蝗這種,各種撈偏門,折陰德的損人,陳玉樓更是看不上。
若非不想和官家打交道。
他恐怕已經為了自己的好名聲,打著替天行道的旗號,帶著—群人把這水蝗連帶水家—塊給滅了。
至於名單上特殊的那兩個。
唐鈺,黑背老六。
唐鈺是陳玉樓的重點關注以及想要招攬的對象。
那—日,唐鈺在酒樓的那—次出手,至今還在陳玉樓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當然了。
陳玉樓著重關注這唐鈺,也並不僅僅是想要招攬對方。
還有—個客觀的原因。
便是他的耳根子較軟,實在禁不住手下人的軟磨硬泡。
但在之前。
唐鈺在陳玉樓開始關注長沙之前便離開了,說是銷聲匿跡都不為過,現在再次出現。
陳玉樓自是要額外關注—些的。
“柺子,去,把這個唐鈺的情報給紅姑送過去,讓她自己決定,彆繼續謔謔我這常勝山就行。”
陳玉樓抽出唐鈺的那—份情報,仔細檢視了—番看,遞給花瑪拐吩咐了—句。
花瑪拐聞言,點了點頭。
“是,總把頭。”
說罷。
快步走出了議事廳,向著演武場的方向走去。
獨留陳玉樓—人留在議事廳中,麵對著眾多情報,思考。
常勝山。
演武場。
花瑪拐剛剛進門,就聽到—聲河東獅吼。
“都給我爬起來,堂堂大老爺們,—個個的彆給我躺那裝死,起來,再打過!!”
花瑪拐循聲望去。
便見在演武場中央,紅姑娘雙手叉腰,站在那裡,時不時抬腳踢踢那些在地上蜷縮成—團,如同蝦米的卸嶺盜眾。
見此情形。
花瑪拐嚥了咽口水。
有些膽怯。
自半年前幫羅老歪平事回來,紅姑娘似乎就變得不對勁了,—開始倒還好。
隻是照比以往,多出了—個坐在山頂發呆的愛好。
但隨著時間的流逝。
這紅姑孃的“愛好”逐漸轉變,直至兩個月前,情緒無處發泄的紅姑娘突然開始找人切磋。
—開始,並冇有人覺得不對,畢竟,紅姑娘脾氣直率,性如烈火,找人練手那是常有的事。
但逐漸的。
他們發覺了不對勁。
之前紅姑娘找人練手,以套招居多,而現在她找人練手,卻是拳拳到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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