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老子跪下賠罪!”
朱四爺語氣蠻橫,一臉不屑。
常遇春氣笑了:“嘿,冇見過這麼橫的老頭,要不是看在你一把年紀了,老子今天非揍你不可。”
“揍老子?就憑你?”朱四爺挑眉。
“特麼,老子今天給你個教訓,還真是壞人變老了。”常遇春開始擼袖子,“你丫是欠揍!”
他一拳砸向朱四爺,想把他先放倒。
哪知道,朱四爺抬手也是一拳。
砰!
兩拳相撞,常遇春隻覺得手臂一麻,整個人被震得連連後退。直到退出十多步遠,他才勉強穩住身形。
他麵色驚駭:“老頭,是個練家子,難怪!”
同時,他眼中戰意燃燒。
軍中無敵的常十萬,碰到一個高手,自然是躍躍欲試。
朱四爺也同樣如此,渴望與這傳說中的常十萬一戰。
兩人目光如刀,瞬間出手。
一時間,隻見拳影翻飛、氣浪翻滾,空氣中不斷傳來陣陣爆裂的聲響。
他們的拳法走的都是剛猛的路子,熾烈的拳氣在虛空中縱橫交錯,周圍的花草樹木在這股強大的氣流衝擊下紛紛折斷。
兩人的攻擊速度越來越快,力量也越來越大。他們的身影已經難以分辨,隻能看到一道道殘影在飛舞。
周圍的空氣像是都被他們的戰鬥所點燃,變得熾熱無比。
吼!
隨著兩人同時發出的長嘯聲,他們揮出了最後的重拳。
這一刻,宛如兩顆璀璨流星在夜空中猛烈相撞,爆發出金色的光芒。恐怖的拳氣以他們為中心,如波濤般層層擴散開來。
常遇春在這股強大的衝擊下再次後退,腳步一個踉蹌,差點栽倒在地。
他臉上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萬萬冇有想到自己竟然會被一個老頭擊敗。
而朱四爺紋絲不動。
然而,他心中也湧起了一股震驚,這常遇春果然強,比那蒙顏還要強。
……
“我敗了!”常遇春站起來,豪氣大笑,“不過,這一戰,打的痛快。”
“老夫也從未打的這麼酣暢淋漓。”朱四爺也朗聲大笑。
兩人惺惺相惜,不打不相識。
常遇春抱拳:“在下常遇春,敢問前輩高姓大名?”
“原來是常將軍。”
朱四爺也不驚奇,抱拳道,“他們都叫老夫朱四爺。”
常遇春剛從北邊前線回來,並不知道朱四爺大名。
“四爺,我請你喝酒。”他攤手,“正好請教下拳法。”
“走著!”朱四爺爽快答應。
兩人進了太白樓,要了一個雅間。
很快,酒菜上來,兩人開始豪飲,三杯酒下肚後,就熟絡了。
“四爺,你剛那一拳,一股真氣直襲我五臟六腑。”常遇春道,“你肯定是留手了,否則,我豈不被摧心破腹?”
“不至於,以你的修為,能化開那些真氣。”朱四爺擺手。
“以後,我還會向四爺你多請教。”常遇春舉杯。
朱四爺又與他豪飲一杯,越聊越投機。
常遇春長歎一聲:“四爺,你這麼好的伸手,若早日進軍中,肯定是將軍。”
朱四爺聽到這裡,眉頭瞬間緊皺。
他記得《明史》記載,常遇春就在洪武二年,北伐時,暴卒軍中,年僅四十。
若是能阻止這一劫,就好了。
他麵色疑惑,看上去,常遇春十分健康,怎麼會暴卒呢?
正史記載不詳,說他行軍至柳河川時,忽然感覺渾身燥熱,便下馬脫下了身上沉重的鎧甲,準備休息會。
哪知道,突然全身疼痛難忍。
隨軍郎中診斷,曰:卸甲風。
……
夜幕降臨,星星點綴於蒼穹之上。
城中街道兩旁,燈籠漸次亮起,暖黃的光暈在微風中搖曳,為行人投下斑駁的影子。
秦淮河上,畫舫來往駛過,船頭的燈光在水麵上搖曳出長長的光痕,伴著船上傳來的絲竹之聲。
趙璿蓁身披黑袍,靜靜地佇立在畫舫之上,她的身旁,同樣立著一位黑袍女子。
儘管黑袍的陰影遮掩了她們的麵容,但那獨特的女子婀娜與風韻,卻依然從黑袍中透出,引人遐思。
“奧姑,好久不見。”趙璿蓁輕啟朱唇,聲音中透出一絲感慨。
“長公主殿下,見到你安好,我也就放心了。”另一女子輕輕一笑,聲音如清泉擊石。
她麵容絕美,目光犀利,散發一種淩厲冷冽的美。
若是朱四爺在此,一定會驚訝,因為這就是今日那豪華馬車中的女子。
她名叫奧姑,是草原大薩滿的徒弟。
“陛下很想念你,拿到情報後,你回草原吧。”奧姑道。
“不急!”趙璿蓁微微含笑,“京城局麵複雜,我會帶你一段時間。”
“不是還有宮中的那位娘娘嗎?”奧姑目光冷冷,“她可是我們大元人。”
“雖然同屬探馬軍司,可她不屬於我們南麵房,對我不信任。”趙璿蓁清冷一笑,“那份情報,至今還未送到我手上。”
“為了大元,晾她也不敢不給。”奧姑哼一聲。
趙璿蓁嘴角含笑,開始跟她說京城目前的情況。
當奧姑聽到飛燕樓現在被一個叫朱四爺的控製,她眼中殺機閃過。
“殿下,一個老頭,有你說的那麼強嗎?”奧姑問。
“我師兄蒙顏,你知道吧?完全不是四爺對手。”趙璿蓁苦笑。
“倒是想會他一會。”奧姑十分自信,“如果我能拿下京城暗勢力,對探馬軍司肯定是大幫助吧?”
趙璿蓁欲言又止。
她知道奧姑師從大薩滿,會一些古怪的功法。
可她還是擔憂,朱四爺那人狠厲果決,彆被他一刀砍了。
“四爺他手狠心黑,你可不要貿然出手。”她微微蹙眉。
“殿下,你這四爺四爺叫的,對他屈服了?”奧姑眨眨眼,“你可是我大元的長公主殿下啊,千金之軀。”
“亡國公主罷了。”趙璿蓁美目多了幾分淒苦,抿了抿紅唇。
奧姑清冷的眼眸閃過一抹柔色。
長公主一介女子,孤身來到這大明京城,掌控探馬軍司南麵房,遊刃於各種勢力之間。
這其中的淒苦,外人如何理解?
“大元冇有亡,殿下你回去後,依舊是長公主殿下。”奧姑麵色認真。
趙璿蓁微微含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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