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蘇僵住了身子,她努力維持著鎮定,擺出了一副無辜的表情。
係統給她的資訊裡有很多冇有寫到的事情。
比如。
隱樟有一個妖豔的眼角痣,她的母親便嫌棄她長得妖豔,從小就厭棄她。
因此隱樟每日都拿粉蓋著。
五皇子曾經見過這顆痣,那時候的隱樟驚慌失措,讓他笑了好一陣。
五皇子還在等隱樟的回覆。
林蘇胡亂回答著。
“奴婢是隱樟。”
五皇子名為煜堯,此刻他默不作聲,一雙眼睛逐漸變得冰冷。
林蘇仔細地回憶著資訊裡的關鍵詞,試圖說服他。
“您前段時間尿床,是奴婢洗的被子。”
林蘇愣住了,五皇子也愣住了。
林蘇很想打自己的嘴,那麼多的資訊,為什麼偏偏要說這一句。
五皇子也很想打林蘇的嘴。
那不是尿床!
林蘇被煜堯趕出了門。
林蘇在宮中無聊地走著,她的工作十分不飽和,每日隻負責五皇子的吃喝拉撒。
走著走著,林蘇聽見拐角處兩名太監在竊竊私語。
林蘇忙維持著半蹲的姿勢,輕挪到石墩子旁,掩住自己的身體。
“那位娘娘又不吃不喝起來,要見聖上呢。”
“聖上怎會見她?
她如今瘋瘋癲癲的,哪有從前溫婉賢淑的模樣,不要說是聖上,便是我,也不想見她那副模樣。”
“小點聲,若是讓五皇子聽見...”“得了,趕緊走吧。”
兩名太監說完便離開了,林蘇愈發生疑,加快了腳步回房。
早上喊她的那名宮女名叫祺鸞,此刻正坐在火爐邊嗑著瓜子,看見林蘇進來,拍了拍旁邊的墊子示意她坐過來。
林蘇倒也不客氣,抓了一捧瓜子放在手心,小心翼翼地試探著。
“五皇子正在練劍呢,真是勤快。”
祺鸞有幾分不屑。
“他練得再好也是白費力氣,大皇子再不濟也還有西皇子,何時輪的他露臉。”
祺鸞侍奉的便是西皇子,隻是伺候西皇子的宮人之多,祺鸞隻負責侍弄花草罷了。
林蘇皺了皺眉頭,這個宮裡的人對五皇子的敵意還真大。
“五皇子的生母也不來看看他。”
祺鸞皺了皺眉頭,“忻嬪?”
忻嬪,我默默唸了這名女子的名字。
“你入宮比我晚,有些事情你不知道。
忻嬪生五皇子的時候,寢宮附近驚現鬼火,因此忻嬪被斷為不祥之人,再不受皇上寵愛,她自身都難保,又怎麼會在意五皇子這個凶胎。”
林蘇若有所思。
她可是現代人,自然不相信什麼鬼火之說,她因此愈發懷疑,忻嬪是被人所害。
祺鸞將手中的瓜子皮放到炭盆裡一同燒了。
“我還得去伺候主子,真羨慕你,五皇子根本不需要人服侍,你又清閒一天。”
林蘇撇了撇嘴,今日五皇子必是不想看見他了,不如明日再去,便又在宮中閒坐了半日。
第二天,林蘇早早就去了五皇子宮中。
宮裡仍是靜悄悄的,大皇子與西皇子都與他們的母親住在一起,隻有上課時纔會過來。
林蘇聽見劍穿過空氣的聲音,連著風聲和男人的呼吸聲,一同傳到她的耳邊。
林蘇屏了息悄悄向後院裡看去,正是煜堯在練劍。
從前的隱樟從未這麼大膽過,因此也從未看見過他這副模樣。
煜堯的黑髮如墨,被一根青色髮帶隨意綁了起來,飄下幾縷碎髮,落在他的臉上。
他眸光似箭,神色專注地看著前方,腳下步伐變幻莫測,揮舞著手中的劍刺向前方。
林蘇愣愣地看著他,不自覺呼吸重了幾分。
煜堯耳力極佳,第一時間收了劍看向林蘇的方向。
見是她來了,又低下了頭向內室走去。
將從禦膳房端來的飯菜擺在了他麵前,煜堯彆扭道:“你昨晚怎麼冇來送飯?”
林蘇忘記了。
她忘記了還有晚飯。
她突然很愧疚,隻能抱歉道:“下次不會了。”
煜堯又露出了笑意。
林蘇突然覺得有些心酸。
原來煜堯這麼好哄的嗎?
那幾年後的他,殺隱樟的時候,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呢?
會不會也曾糾結過,卻因隱樟的惡毒,仍不得不了結她。
林蘇看著煜堯低頭吃飯的模樣,突然很心疼他。
林蘇暗暗下了決心。
她不僅要認真地活著,還要讓煜堯也好好活下來,不要讓彆人欺負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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