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小心!”
眼見那利箭猶如一閃而過的電光般,朝著江越激射而來,一旁的馬樂頓時大驚,挺身便想替江越擋下。
周圍的江淮、典韋等人,亦是臉色微微一變。
根本冇想到。
堂堂天下有名的名將顏良,居然會以這種詭辯話術,加上近似偷襲般的一箭,來取江越的性命。
可唯有江越臉色毫無變化,不僅不驚,反倒想笑。
自那日。
在橋上見識過“名將”顏良文醜中,其兄長文醜的霸道與無理後,眼前這點小道算什麼?
與那日對比起來,甚至都能稱之為太有禮節了好吧!
因此。
江越並未讓大驚失色的馬樂擋下這一箭。
非但如此。
在那箭飛來時,他連一絲閃避都冇有。
直到空氣中猶如被利箭刺破的鳴響出現在他耳邊,他纔是忽地早有預料般,憑空猛然一抓。
便似是抓住了一隻飛蚊般。
將那根粗壯有利,箭尖十字寒芒閃動,令人心寒的箭矢給抓入了手中!
“嘶!”
箭矢入手。
江越亦非毫無損傷,手掌被其速度給劃出一道血痕。
溢位手掌的鮮血。
就那樣在所有人的注視中,自糧寨高牆上,隨風飄動後,滴滴落於地麵。
可此情此景給眾人帶來的震撼,亦是不言而喻的!
兩軍陣前。
不躲不避。
單手抓箭,視你於無物!
此事放在任何一場大戰之前的將軍對決間,都足以振奮軍心。
於是。
都不待糧寨外,那顏良的臉色變化開來。
先前便與其對罵過的典韋,便是忽地再一次指著他大笑起來,粗獷的聲音震動山穀,兩軍全陣清晰可見:
“顏良小兒,你家主公是奶都喂不起你了嗎?回家找個奶媽多喝點再來射箭吧,不然一點力氣都冇啊!”
說完。
也不給顏良再來一箭的機會。
典韋忽地扯開衣服晾著粗壯的大膀子,臉色猛然暴怒地從身旁護衛手中接過巨斧指向顏良道:
“你剛剛說不知江小將軍入了我曹營,那麼我現在便告訴你,前日起江越便是我曹營重將,更是我軍重騎虎豹騎的騎軍將軍!”
“你若再要挑釁,那便是與我曹軍開戰,莫怪我剁了你個狗孃養的!”
“對!”
“剁了你個狗孃養的!”
“打就打,誰怕誰!”
典韋兩番話語,山間迴盪。
糧寨曹軍這邊,有了剛剛江越徒手捉箭的振奮,也不再恐懼敵軍甚多。
一個個鬥誌昂然,同樣呼喊聲不斷。
倒是顏良那邊,雖然兵力仍舊碾壓曹軍,卻各個兵卒到現在都不知,自己這邊是不是要真地跟對麵開打。
而且三番五次地。
主將還一直被丟人頭、徒手接箭譏諷,士氣已然零落得不成了樣子。
紛紛麵麵相覷,私語不斷,令顏良臉色極其難看。
以他的性子。
若是彆人。
管他三七二十一,如此天下亂世,刀兵劍鞘皆在我手,有什麼理可講的,該斬的全都斬了便是!
但偏偏對麵的是江越,是典韋,更是兵力雖遜,卻也足以與袁紹一戰的曹操。
這就使得他猶豫再三後,望著糧寨上眼神冷冽的江越,最終竟然還是理智壓下了衝動,咬牙怒喊道:
“好!”
“典韋,江越,你們二人我記住了!”
“他日若你二人人頭在我刀鋒之下,切莫向我求饒,我定送你們去見高乾!”
“另外!”
“回去告訴你們主公曹阿滿,待到群雄聚義之時,高乾之事,我主公袁紹必定親自找他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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