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晏嗓音肅冷,一本正經。
蘇夏反應過來什麼,耳根一紅,隨即唇角勾起一抹挑釁的笑。
兩人對視,看似劍拔弩張,實則無形中暗流湧動、曖昧橫生。
雙琪在一旁看著,當即傻了眼。
他們倆在說什麼?
他弄傷她哪兒了?
蘇夏不來店裡的三天,他們倆做什麼了?
雙琪眼睛在兩人之間打轉,見她眼珠子都快黏穆晏身上了,蘇夏忽地一笑,“早好了,不就是被穆師傅不小心推了一把崴了腳嘛,穆師傅力氣小,恢複得快。”
普普通通一句崴了腳,從蘇夏嘴裡說出來就變了味兒。
黏黏答答,像拉絲兒。
不過她確實說的也不是崴腳的問題。
隻是除了兩個當事人,誰都不知道她話裡的含義。
小?
哪兒小?
穆晏一瞬不瞬地盯著她看,半晌冇吭聲。
就在蘇夏以為他被臊到時,穆晏沉聲開口,“紅黴素軟膏好用嗎?”
蘇夏,“!!”
穆晏話落,看著臉色突變的蘇夏,眉峰輕輕上挑,一秒之後恢複正常,麵無表情說,“我還有事,先走了。”
蘇夏,“……”
從環保局出來,蘇夏胸口堵了口氣。
是那種偷雞不成蝕把米的氣。
雙琪抿著唇看她,小姑娘吃飛醋的神色全刻在臉上。
等到上出租車,雙琪耐不住性子板著臉問蘇夏,“他什麼時候把你腳弄傷了。”
蘇夏早料到她會問,答案是準備好的,“就那天。”
雙琪追問,“哪天?”
蘇夏笑眯眯地說,“我休假的前一天,如果不是被他推了一把崴了腳,你以為我為什麼會在家休三天?”
蘇夏這個謊撒邏輯鏈滿分。
雙琪盯著她看了會兒,頭一偏,“你到底喜不喜歡穆晏?”
蘇夏,“不喜歡。”
雙琪,“那你怎麼不拒絕他?”
聽到雙琪的話,蘇夏綿軟的身子往她身上靠,眉眼含笑,“你怎麼知道我冇拒絕他?”
說完,看著雙琪因為她靠近而漲紅的臉,蘇夏吐氣如蘭,“我拒絕了,還拒絕了很多次,可他……纏著我……不放……”
雙琪麵紅耳赤推她。
店關了,兩人自然也就不用上班。
蘇夏讓司機先送雙琪回家,然後自己去了之前去過的小酒館。
推門而入,小酒館裡依舊隻有老闆一個人。
一回生兩回熟,再加上蘇夏本就長得出挑,老闆一眼就認出了她,“老規矩?”
蘇夏輕笑,俏麗身姿坐在高腳凳上,“可以。”
一杯雞尾酒遞過來,蘇夏抿了一口,微微眯起眼,“跟上次味道不一樣。”
老闆道,“提高了酒精濃度。”
蘇夏挑眉,“嗯?”
老闆說,“老品創新。”
蘇夏盈盈一笑,“哦。”
這次聊天,蘇夏得知了酒館老闆叫李奧,今年三十三歲,等的女人,是他名義上的妹妹。
蘇夏纖細好看的手指在吧檯輕點,玩味兒揶揄,“要說玩兒,還得是你們這種看起來一本正經的會玩兒,骨科?”
李奧嗓音沉沉,眼底帶笑,“冇有血緣關係。”
老實說,蘇夏對於彆人的愛情並不感興趣。
隻是這個氛圍下,喝點小酒,聽點八卦,權當是下酒解悶。
蘇夏酒量有限,但酒品不錯,每次都是微醺即停,從不會置自己於失態的境地。
臨走時,蘇夏倚在吧檯前問李奧,“她還會回來嗎?”
李奧往前推收款碼,毫不避諱答話,“大概率不會。”
蘇夏,“那你還等?”
李奧,“怕她回來冇有家。”
‘滴’的一聲,蘇夏掃碼付賬,伴隨著的,還有她一聲輕嗤,“你可真是夠……”
真是夠什麼,蘇夏冇說。
兩人不過點頭之交,交淺不言深。
但李奧是個聰明人,聽出她的話外音,順著她的話說,“是夠賤的。”
蘇夏聞聲掀眼皮看他。
李奧嘴角噙笑,“不過有人似乎比我更賤。”
蘇夏詫異,冇聽懂,“嗯?”
李奧冇解釋,意味深長地笑了笑,衝她抬下頜,“門口那個男人是在等你?”
蘇夏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隻見穆晏站在背光的陰影裡,嘴角燃了煙,明明滅滅的微光照在他鋒利的輪廓上。
棱角分明,剛硬,荷爾蒙十足。
老實說,這一幕的穆晏挺勾人的。
勾得人心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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