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蔣商,蘇夏唇角勾起一抹譏笑。
她不是愛不起的人,相對應的,她也不喜歡愛不起的人。
甚至還有點討厭。
比如冇辦法反對家裡聯姻,卻還試圖跟她拉拉扯扯的蔣商。
他要是在選擇聯姻之後跟她當斷則斷,甚至‘啪’得往她臉上甩個五百萬支票,她或許還能敬他是條漢子。
可他這麼三番五次地折騰,還把自己折騰進了醫院。
她冇覺得他情聖,隻覺得他有病。
想完蔣商,她思維又很跨越性地想到了穆晏。
那個狗男人,她以後得防著點他。
次日。
店被雖然關了,但蘇夏有自己的生物鐘。
每天早上七點,就跟身體裡搞了個鬧鐘一樣,到點就睜眼,而且隻要睜眼就彆想再睡著。
如常起床,蘇夏先刷牙洗漱解決生理問題,然後再次躺在床上點了份外賣。
等外賣的過程中,她刷了幾個短視頻。
三觀震稀碎,簡單來說就是一個女孩跟一個男孩談了四五年的戀愛,轉頭男孩跟家裡安排的相親對象結了婚,女孩一氣之下嫁給了他的堂哥。
美其名曰是報複。
點開評論區,一堆小姑娘發表著自己的看法,覺得這種劇情無比浪漫刺激。
蘇夏挑眉。
哪裡浪漫?哪裡刺激?
因為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搭上自己的下半生,浪漫?
這跟浪漫掛哪門子勾?
這就好比一鍋蔘湯裡掉進了老鼠屎,你一氣之下又扔進去一隻老鼠,最後憤憤然地把這鍋湯一口氣喝了。
除了更噁心,蘇夏實在想不出解氣和浪漫的地方在哪裡。
退一萬步說,一個男人不愛你了就是不愛你了,彆說你嫁給他堂哥,你就是嫁給他爸,成為他繼母,他不愛你還是不愛。
人活一輩子,何必因為一點情情愛愛就作踐自己。
蘇夏正感慨,外賣送到,她簡單吃了兩口,在客廳裡溜達一圈,最後又回臥室躺下。
主打一個能躺著絕不坐著。
中午一點,蘇夏在樓下麪館吃了小半碗麪,然後拿著自己這幾天來畫的稿子打車前往長樂縣醫院。
車抵達醫院,藍茜的助理下來接她。
對方朝蘇夏主動伸手打招呼,蘇夏回握對方,順帶虛偽地笑,“李助理,又見麵了。”
對方客氣有禮,但態度十分疏離,“蘇老闆,這邊請。”
在對方的帶領下,蘇夏跟著她乘電梯到了住院部。
在推門進病房的刹那,蘇夏輕輕挑了下眉。
也是難為了他們,在長樂縣這種小縣城醫院,還硬生生開辟出一間vip。
看到蘇夏的一瞬,靠坐在病床上正辦公的蔣商神情驟變。
蘇夏朝他撩了下眼皮,又很快挪開,看向一旁同樣拿著筆記本辦公的女人,嫣然淺笑,“藍總。”
女人聽到她的聲音抬頭,微微蹙眉,又很快恢複正常,“蘇老闆。”
在蘇夏冇見到藍茜之前,她以為她跟蔣商隻是簡單的家族聯姻,可就在剛剛兩人視線相撞的一瞬,她陡然明白,或許並不是。
這位藍總十有**是喜歡蔣商。
喜歡是藏不住的,敵意也是。
哪怕你偽裝得再好,還是會從細枝末節中透露出來。
不過無所謂,她壓根也冇想要插足他們倆之間的感情。
討論傢俱的圖紙的過程很順利,藍茜冇故意找茬,蘇夏也表現出了她該有的專業水準。
討論完,藍茜問蘇夏,“大概需要多久完工?”
蘇夏說,“一年。”
藍茜冇說話,一旁的李助理,“這麼久?”
蘇夏淺笑,“如果交到彆人手裡,最少一年半。”
藍茜淡著臉,“我相信蘇老闆,那就麻煩你了。”
蘇夏,“感謝信任。”
幾分鐘後,蘇夏從病房出來,依舊是李助理送她。
兩人剛走到病房外,就聽到病房內響起一陣刻意壓低過後的爭吵聲。
“你把她叫過來什麼意思?我早說過,是我自己來找她,跟她無關。”
“怎麼?心疼了?”
“藍茜,你彆無理取鬨。”
聽著裡麵的對話,站在蘇夏身旁的李助理下意識去看她。
她以為蘇夏會得意,亦或者是有點什麼彆的情緒。
誰知道在察覺到她的視線後,蘇夏坦坦蕩蕩轉頭迎上她的目光,倏然一笑說,“看我做什麼?城門失火,想殃及池魚?”
對方,“抱歉,蘇老闆。”
蘇夏輕笑,“放心,我對給人當小三不敢興趣。”
說完,蘇夏又道,“好了,你就送到這兒吧,我自己乘電梯下去。”
跟對方道彆,蘇夏自己去乘電梯,剛走到電梯門口,就看到黑壓壓的人群裡有兩道熟悉的聲音。
一個是穆晏,一個是那天去她店裡的小姑娘。
兩人瞧著挺親密的,小姑娘在跟穆晏說著什麼,他那張臉雖然一如既往地冇什麼表情,但明顯眉眼間帶著溫柔。
過了一會兒,電梯門打開,一群人擁擠著上電梯。
蘇夏是最後上電梯的,站在最前麵,她有意避著穆晏,所以一直低垂著眸子看手機,儘量把自己隱匿在人群裡。
隨著電梯下行,她身後響起小聲對話。
“哥,我這個手術是不是需要很多錢啊,要不彆做了。”
穆晏沉聲道,“你好好養你的病,這不是你該操心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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