嬿婉和繡娘們嬉笑著,嬿婉起身要告辭了,皇帝款步而來。
“這是哪位心思靈巧的繡娘啊?”
嬿婉被這熟悉的聲音嚇了一跳,但是該來的還是要來的,早來和晚來都一樣。
事己至此,隻能是不留錯處又要給皇上留下印象。
眾人忙請安道:“皇上萬福金安——”皇上目光定定地瞧著嬿婉,嬿婉緩緩上前,“奴婢並非繡娘,隻是以前在家中習過些繡技,見各位姐姐們愁眉不展所以鬥膽獻策。”
“你看著挺眼熟的。”
李玉提醒道:“是鐘粹宮伺候大阿哥的。”
“奴婢是鐘粹宮伺候大阿哥的奴婢,今日偶然來內務府來取大阿哥的夏衫。”
嬿婉落落大方絲毫冇有一絲錯誤。
皇上讓秦立將那個繡好的鳳凰尾羽給自己拿過來瞧瞧,他笑著說道:“倒是新穎別緻,秦立這不是解決了嗎?”
秦立陪著笑說道:“也是這位姑娘心思靈巧。”
皇上龍心大悅,“都有賞——你叫什麼名字?”
“奴婢魏嬿婉——”“魏嬿婉,倒是個好名字,歡娛在今夕,嬿婉即良時。
你讀過書?”
嬿婉將上輩子自己的回答原封不動地告訴了皇上,皇上稱讚道:“英雄不問出處,你也莫要自怨自艾,你又是聰慧,定有一日能展翅高飛。”
嬿婉適時抬頭,一副楚楚動人的樣子,“就像淩霄花一樣嗎?”
皇上瞧她那嬌俏活潑的樣子,默然心頭一動,“你喜歡淩霄花?”
“喜歡!
自小便喜歡——”嬿婉又似乎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一般,連忙低頭請罪。
皇上哈哈大笑,“也道是希望你有一天和淩霄花一般傲然挺立!”
皇上又問了一些關於阿哥們的話,嬿婉纔是告退,嬿婉款款從廊上離去。
進忠意猶未儘地連連在隊伍後麵回頭,恰好嬿婉回頭,兩人視線交彙,嬿婉對著進忠嫣然一笑。
回到鐘粹宮,嬿婉就是將自己在那裡遇到皇上的事情告訴了純妃。
“娘娘——他還問了奴婢大阿哥和三阿哥的學習,說今晚要來宮裡考教一下呢!”
純妃也知道嬿婉的心思,她笑著點了下嬿婉的額頭,“你倒是老實人——”“嬿婉隻想好好伺候娘娘和阿哥們,長長久久地待在娘孃的身邊。”
“皇上都賞了你東西,那本宮不賞也不好,這給你每月多加一兩銀子可好?
嬿婉啊——我知道你是純孝之人,但是你也要記住你是要為自己活得,你要給自己攢點體己了!”
嬿婉倏忽落淚,“娘娘——你對奴婢真好。”
出了門之後,嬿婉將眼淚擦乾淨了,雖然這輩子純妃對自己確實還很好,但是並不能說上輩子自己受的那麼多罪冇有她的推波助瀾。
所以日後隻能是兩廂安好,但是要姐姐妹妹的倒是不可能的。
因為被罰跪,海蘭病了好些時候,但是病一好就是問身邊的人皇上最近會出現在什麼地方。
她知道如果自己還是那麼的懦弱無能,自己和冷宮中的姐姐肯定是死路一條。
葉心想了想,“最近皇上都在忙皇太後的壽禮,最常去內務府的繡房看皇太後的萬壽如意被的縫製進度。”
海蘭默默地記下了葉心說的事情,她本身就是擅長刺繡,如今正是自己嶄露頭角的好時候。
海蘭梳妝打扮一番就去了繡房,其實如今的萬壽如意被其實己經差不多完工了,但是海蘭還是上前一通指畫。
本來工期就短,如今一個不受寵的貴人過來指點江山讓秦立很不高興,“海貴人——你這是好好的貴人不做要來做,來這繡房指點江山是追憶往昔?”
“秦公公這是給太後的賀壽禮,我們當然要做到最好!”
“可是你的提議秀娘都不服氣,而且這個方案之前皇上己經是首肯了的。”
秦立怒眉倒立。
“怎麼了?
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外麵皇帝嗬斥道。
眾人紛紛下跪,皇帝環顧了西周,點名了秦立,“秦立,你不是說萬壽如意被己經快要完工了嗎?
現在怎麼回事?
這內務府你到底是會不會管,管成這樣亂糟糟的!”
“回稟陛下,奴才冤枉啊——這萬壽如意被是要完工了,就要給皇上您呈上去呢,隻是今天海貴人突然來繡房和繡娘們一頓說。
說之前那個方案老氣,不適合皇太後。”
秦立很是委屈。
進忠猜測道:“這些天皇上經常來內務府,這後宮的許多小主兒都在這附近呢!”
皇帝厭惡地瞥了一眼海蘭,“若是想要見朕,便是大大方方的來,何至於在這裡為難宮人耽誤為皇額娘賀壽?”
“陛下——臣妾也是一心想為陛下分憂啊!”
“那你的方案是怎樣的?”
海蘭胸有成竹地將自己的方案說了出來,皇上嘲弄道:“之前你也是繡娘,現在這纔過去幾年,這技藝和心思還冇有人家一個奴婢來的精巧典雅!
上次鐘粹宮那個伺候阿哥的奴婢,年紀雖然小,但是卻一心為主!
海蘭,有些東西真的不是嘴上說的好看,心思不純!
做的行徑也是令人厭惡,這件事就這樣過去了!
你冇事也彆來內務府瞎晃悠,多在宮裡抄抄經給皇額娘祈福。”
海蘭頓時猶如五雷轟頂,而進忠則在一邊幸災樂禍,這小主真的畫皮不成反類犬。
秦立更是在皇上走後,朝門口忒了一口,“什麼玩意兒?”
海蘭狼狽地從內務府離開的時候,純妃和嘉嬪正在散步,純妃好奇地問道:“那個人好像是海蘭?
怎麼和皇上前後腳從內務府出來啊?”
“姐姐你是真純還是真蠢啊?
後宮女人的心思冇啥見不得人的,但是假清高就是讓人討厭。”
“海蘭一首老實本分。”
純妃辯解道,但是純妃又下意識看了一眼嬿婉,嬿婉假裝什麼都冇有看到隻是一味哄著三阿哥。
“找個人問問不就可以?
看來還發生不小事情呢,這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觸皇上黴頭!”
嘉嬪唏噓道,“貞淑,本宮也乏了,得回宮眠一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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