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發生什麼事情了?”
秦驍並未直說,而是將木勺遞給蘇詩兒和碧兒,自己帶著一乾將領直朝府衙中走去。
剛一進門,秦驍便肅然道。
“剛剛收到父王密令,自津威親自率領十五萬大軍直朝鹹陽而來,三日後就會殺到!父王命令我們不管用儘什麼辦法,都必須堅守鹹陽十天,違令者斬。”
此語一出,眾人皆驚。
“什麼?!”
潘鳳第一個跳了出來。
“十天?若是城內有五萬精兵,糧草充足,倒還有些機會,可是現如今我們手中隻有兩千多遊勇和徐將軍手下的一萬殘兵,如何抵擋得住自津威十五萬大軍的進攻?”
後來的徐靜姝此刻也憂心忡忡的附和道。
“是啊!鹹陽又不比遙關,遙關有天險依仗,尚且難以抵擋自津威大軍,鹹陽一馬平川無險可守,如何能在自津威的瘋狂攻擊下堅守十天?!”
光是阪田宏威的四萬人就讓徐久忠如臨大敵,難以招架。
試問自津威十五萬大軍殺到,何人能擋?
是憑藉手中這一萬多號殘兵,還是城內八十萬手無寸鐵的百姓?
鳳帝豈會下達如此離譜的命令?
若非紙條上那顯眼的鳳形圖案確是鳳帝親筆,做不得假,秦驍還真會認為這是敵人的疑兵之計。
“可有援兵?”許不語問道。
“未曾提起。”秦驍搖了搖頭,神色嚴峻。
“看來,陛下是想要我們成為一支吸引自津威的孤軍。”戲誌才沉思著,眼中時不時閃過不可言狀的光芒:“為什麼要這樣做呢?我們對於自津威而言,有何吸引力呢?又或者說……我們堅守十天的意義何在呢?”
作為頂尖謀士,戲誌才具備常人所難以企及的視野。
這是一種謀算萬物的強大本能。
他可以根據無數細小的末節、將一些看似毫不相乾的事物聯絡起來,洞察其中潛在的關聯,繼而做出合理的推測。
他在桌麵上攤開地圖,雲遙三州的地形地勢儘收眼底。
“祁城、泗水、綿川……”
一道精光在戲誌才腦海中閃過。
“主公!是遙關!”
他激動的喊道,手舞足蹈的樣子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秦驍衝了過來,看著戲誌才手指的方向,眉頭緊皺。
“遙關?”
“對,正是遙關!”
“自津威的大部隊應該駐守在祁城附近,祁城背靠遙關,扼守了殘倭西出的退路,若是自津威大軍從祁城離開,遙關必然空虛,我若是陛下,此刻定安插一支精兵直取遙關!”
“可鳳鳴所有兵力都駐紮在河陽境內,拱衛京都,並冇有聽說有哪支隊伍離開京畿……”徐久忠遲疑道,作為兵部將領,他早就向京都求援,所有熟絡的將領都說京都嚴令,禁止所有軍隊西出。
根本不可能有戲誌才所說的、奇襲遙關的精兵!
“敵人也是這麼認為的!”戲誌才深深一笑:“敢問徐將軍,遙關是怎麼失守的?”
提及此事,徐久忠臉上浮現出一抹悲怒。
“遙關本該固若金湯,可敵人不知道怎麼知曉了關內密道,在深夜殺出,裡應外合下打了我們一個猝不及防,這才……”
內奸!
遙關兵防布圖直達京都,密道泄露之事,和內奸脫不開關係。
“既然遙關中有內奸,那朝野之中就冇有了嗎?”戲誌才古怪一笑,讓徐久忠臉色驟變。
“正因如此,鳳帝纔會作此下策。”
“十日,是陛下給我們的期限,而十日之內可以達到遙關的區域,無外乎泗水、祁城!那裡沼澤叢林眾多,最好藏人!不出意外的話,陛下派出大軍精兵應該就在此地,就等著我們引走自津威的大軍後,直插遙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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