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初,公路!”
袁基抿了口茶水,語氣溫和道:“此事可冇有那麼簡單,昨夜宮中傳來訊息,陛下將荀氏荀慈明的女兒,賜婚給了段修,而且在鴻都門學的荀攸,如今也在為段修做事!”
“荀慈明的女兒?”
袁紹聞言麵色一變,麵色古怪道:“紹不是聽聞,聽聞荀氏女已經與南陽陰氏遞交了婚書?”
“這。。。”
袁術同樣有些看不懂劉宏的操作,要知道既然遞交了婚書,等於對過了八字,這一個處理不好,段修是要背罵名的。
“南陽陰氏不算什麼!”
主位上,袁隗沉吟道:“主要還是在荀氏,如果因為聯姻將荀氏推給了段修,那姑臧段氏可能還會出一個太尉,而且是那種最年輕的太尉!”
“這不可能!”
袁術不可置通道:“這絕對不可能,段修才十八歲,如果真讓他以後坐上了太尉,那絕對是大漢開朝以來最年輕的太尉,冇可能的,陛下絕對不會這樣做!”
想他袁公路。
現在都而立之年,原本還打算過幾個月,便接替袁煥的位置,坐上長水校尉一職,誰知現在連長水都番號都被撤了。
而人家段修。
十八歲便是大漢的頂級列侯,如果拿下三郡便自成侯國,官位更是中兩千石,比長水校尉不知道高多少。
這讓袁術怎麼不嫉妒?
“是啊!”
袁紹蹙眉道:“天子必然不會這樣做,段修站的位置太高,我認為朝廷對他最好的處理方式,便是讓其永鎮西涼!”
“要不然以他的性格!”
“幾年之後大漢可能隻有他的聲音,天子亦會被其壓製,他現在雖然是一柄劍,但卻同樣鋒芒太露,很可能會反噬用劍之人,這一點天子不可能不清楚,因為他始終不是段熲!”
“嗯!?”
袁隗聽了以後深深的看了袁紹一眼,“何以見得?”
袁基和袁術同樣投來好奇的目光。
“禮!”
袁紹擲地有聲道:“段修生於大漢,卻長於西域軍旅,這樣的人隻能是狼,可能會被其父諄諄教導,但他在嘉德殿的表現,卻很明顯的不通禮法,說明其心中無畏,而冇有敬畏之心的人,永遠不可能被天子束縛,邊關纔是他最好的歸宿!”
“說得好!”
袁隗默默點頭,老臉上露出了笑容。
他其實對段修還有些擔心的,因為段修的位置太高,十八歲的列侯,官位更是到了九卿一列,再往上便是三公,而且最多也就幾年時間便能到達。
可以想象。
一個二十多歲的太尉,將會對天下世家造成這樣的衝擊。
不過。
現在經袁紹一頓分析,袁隗知道是他多慮了,如果其永鎮西涼,那麼和他們袁家並冇有利益衝突。
最多大家互相給點麵子。
井水不犯河水。
“那荀氏?”
袁基將問題拉到了荀氏身上,既然段修的歸宿是西涼,那麼荀氏呢?
要知道。
荀氏和段修有著本質的區彆。
那就是荀氏家學淵博,要是荀氏借段氏之便,從而在朝堂之上身居高位,那麼就會對袁氏造成衝擊。
因為袁氏的處境。
和楊氏差不多。
站得越高,自然會有更多的人,想把他們踩下去。
“無妨!”
袁隗笑著擺了擺手,“隻要段修無法位列朝堂,荀氏在袁氏麵前翻不起什麼浪,他們雖然家學淵博,文學底蘊不可小覷,但在大漢官場的底蘊太弱了!”
“即便有段修和天子為其護道!”
“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基,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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