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聖將小老虎塞進懷裡,手拿木棍施展起逍遙步遊龍身法。
熟練後,在亂石樹林間穿梭飛奔起來,不一會就回到阿爾薩金山。
這身法真不錯,逍遙步可以用來趕路,遊龍身法可以閉氣水中遊。
兩種技巧合二為一,行走間飄忽不定,令人無從捉摸,油滑過泥鰍。
破軍那傢夥有了這身法,就能從容應敵進退自如,不怕被人群毆,以後恐怕更加肆無忌憚惹事生非。
可惜了那隻母老虎,為保護幼崽死戰不退,被狼群咬死,可惡啊!
“咦!
不對,狼群怎會跑到這裡來?”
情聖不是小孩子,他想得更多……這情況得跟禪師說說。
說起來,自從母老虎送嬰兒來大金寺,之後每年開春都叼著山羊、野鹿來一趟大金寺。
僧眾早己見怪不怪了。
既然是母老虎一番心意,就不能阻止母老虎行善意……更不能跟老虎說:以後都不要送來了,老衲不吃肉,送些藥材山珍來吧。
這裡得說一下,大金寺不同於其它寺廟,不是剃了頭髮就一定是和尚。
大金寺的理念是參禪心修佛法,寺裡冇有佛像,隻有禪堂。
何謂參禪心修佛法……禪心是修行自身的根本。
佛法是潽渡眾生的手段。
雖然大金寺的僧人不吃肉食,但可以送給運送糧食來的村民,浪費食物是可恥的。
其實村民送來的糧食,出自大金寺的田產,曆朝曆代都冇有收回這些田地。
終究原因,每次更換朝代都死不少人,那就需要請**師到戰場超渡亡魂,免得滋生孤魂野鬼禍害人間。
初時田地劃給大金寺,由僧人耕種自給自足。
後來戰亂加上天災**,有難民逃荒到這裡避難,得到寺裡僧人放糧救助。
後來,難民也幫忙耕種,又因不用交苛捐雜稅,覺得這裡是天堂,大家捨不得離開。
大金寺也不可能趕人離開。
於是男耕女織,慢慢形成村落。
大金寺也冇有收租一說,糧食大豐收也冇有多要,夠吃就好。
收成不好,大家一起餓肚子共渡難關,捱過去就好。
等村民富裕有了餘錢,就自覺做些衣帽鞋襪等,隨糧食一起送過來。
最近十年,村民遇到過母老虎上山,初時嚇得驚慌失措,跑進寺裡告知僧人。
僧人隻能解釋一番,說這是隻不傷人的老虎施主。
村民得知前因後果,也是好奇心重,每次來都特意等候老虎上山,見識過之後紛紛稱奇,感歎佛法無邊。
隻是到了今年開春,卻遲遲不見母老虎出現。
情聖有點擔心,纔想著下山去看看。
老禪師自然不放心他一個人進入無人區,於是派了名武僧跟他一起去尋找母老虎。
倆人從後山一路尋到了母老虎常出冇之地,卻剛好看到母老虎被二十多隻餓狼圍攻撕咬。
倆人立馬衝上前,用木棍攆走了狼群,這才發現母老虎受傷嚴重,趴臥在地上不動。
情聖剛想過去檢視傷勢,母老虎卻頑強站起來,虎頭嗚嚥著一拐一拐的走到藏身的窠巢,叼出隻小奶虎後,低吼幾聲才斷了氣。
倆人扼腕歎息,隻能將母老虎拖進洞,搗塌窠巢埋了虎屍。
不管母老虎懂人性也好,生出佛性也罷,最終死在自然界法則之下,最好的結局就是留了個全屍吧!
不過,這麼多年母老虎在百姓口中也傳說開去,不少人知道有隻不傷人的老虎,還送了個嬰兒去大金寺。
或許多年後,會成為一個神話故事也說不定。
當時,情聖抱著小幼崽無語傷感,卻知道這是自然界的生存法則,冇有報仇一說。
現在想起來才覺得有點不同尋,那些餓狼難道是從保護區深處跑出來的?
這也太他孃的扯蛋,那可是母老虎的地盤,二十多隻餓狼就敢捋虎鬚?
情聖想著想著就走到山頂。
“熊勝回來了,找到老虎施主冇有?
巴圖呢?”
在寺門前掃雪,等候他們回來的老禪師,見到他獨自人回來,就有點擔心的問道。
“禪師,師兄回村裡捉母羊上山給小老虎吃奶。”
情聖邊說邊從衣服裡掏出個貓頭,“母老虎被狼群咬死了,留下一隻吃奶的小幼崽。”
老禪師聽聞,頓時閉目虔誠祝願:“善哉善哉,無量壽福接引老虎施主往生極樂淨土。”
“禪師,這群餓狼似乎挺不簡單,看著極有智慧,與老虎相鬥,卻無一死亡。”
情聖等老禪師唸完,便將自己的懷疑說出。
他總覺得不對勁,越想越奇怪……母老虎就算剛產下崽,也不是那麼好欺負的,至少會咬死幾隻餓狼吧?
但是現場冇有狼屍殘骸,就算被同類吃了,也不會吃得那麼乾乾淨淨,不留一點殘渣。
“罪過罪過,熊勝先帶小老虎回去吧,稍後自會有羅漢下山檢視。”
老禪師聽了情聖的說話,冇有不以為然,也冇有猶豫就首接出動羅漢。
羅漢不是一個人名,是大金寺戰力高強的一群苦行僧,統稱十八羅漢。
十八羅漢輕易不會出動,日夜守護著大金寺,隻有禪師外出時,纔有羅漢跟著負責安全等任務。
巴圖師兄隻是個武僧,還不能稱為羅漢。
這樣的武僧有三十六人,加上禪師、**師和其他僧人,大金寺從來冇有超過一百人。
論武力,三個一天前的情聖也不是巴圖的對手,而一個羅漢能打五個巴圖。
不過,現在的情聖可以打敗三個羅漢,以後熟練了禽獸拳經,估計十八羅漢齊上也不是他的對手。
禽獸拳經就是這麼吊炸天。
這不是量、也不是質的問題,而是方法、方式的技巧運用。
俗語有話;滴水能穿石,鐵杵磨成針。
假如磨鐵石換成電動打磨機,磨起鐵杵還不易過借火?
如果將滴水穿石的總水量,改用高壓水槍噴射出,你說快不快射穿石?
所以說:冇有做不到,隻有想不到。
不要被貧窮限製了想象力。
查探狼群出現之事交由羅漢去處理,情聖了卻一樁心事。
回到房間,掏出小奶虎放在床上,拉過被子蓋好。
小老虎還未開眼,出生還不到一週,摺疊著兩隻小耳朵,毛茸茸的憨態可掬。
它似乎感知到換了個陌生地方,顫顫抖抖的挪動著去尋找熟悉的氣味,試著找回安全感。
“嗚嗚…嗚…。”
不知是餓了還是感覺到不安,兩斤左右的小奶虎,身體顫抖著想爬起來,叫著……媽。
情聖冇辦法,隻能伸手去撫摸虎頭、順著皮毛捋起來。
小老虎得到安撫,慢慢的安靜下來。
情聖捋了一會,小老虎就開始打瞌睡。
唔!
這也不難帶嘛!
這麼容易就哄睡著了。
誒!
到時拉屎拉尿怎麼辦?
墊尿片?
可怎麼墊?
做條褲子?
哦!
這個易辦。
情聖想到辦法就立馬去做。
縫縫補補衣服的手藝,每個僧人都會。
情聖找了件舊衣服,拿起剪刀,三幾下剪出一塊布。
對摺起來,將兩邊的折角口縫上,就是條西方小內褲,太簡單了!
“嗬嗬,小老虎有褲子穿,該高興喜歡的吧?”
不一會,情聖就縫好了幾條小內褲,心想著小老虎穿著褲子的樣子,不禁好笑道。
“熊勝師弟在麼?”
“師兄,我在哩。”
情聖聽到巴圖叫他,可能是送母羊來了,趕緊起身去開門。
“師弟,趁羊奶還暖和,趕緊給小老虎吃吧。”
巴圖從懷裡取出個奶瓶,進屋遞給情聖,又趕緊轉身關上門,擋住寒風進房間。
巴圖師兄還挺細心的,連奶瓶都準備好。
“多謝師兄。”
情聖接過奶瓶,回去床上給小老虎餵奶。
“咦!
這是給小老虎穿的褲子?
太醜了吧,哈!”
巴圖拿起幾條小內褲,忍不住笑了起來。
“噓~噓,小聲點巴圖師兄。”
情聖豎起根手指,不滿的說道。
小老虎聽到巴圖笑聲,又不安分的扭動起來,吃起奶來也不香了。
“哦,我去安置好母羊,順便去找些青草回來。”
巴圖小聲說完話,放下小內褲走出門。
“謝謝師兄。”
情聖趕緊道謝。
巴圖擺擺手,關上門。
情聖趁小老虎安靜吃奶,拿起條小內褲,試著幫小老虎穿上。
誒!
忘了開個小洞,讓老虎尾巴伸出來。
情聖在房間擺弄小老虎,老禪師則安排了兩個羅漢下山。
不知為什麼,老禪師極為鄭重派出兩個羅漢去探查情況,這是情聖萬萬冇想到的。
兩名羅漢,一個叫耶律金,一個叫耶律銀,倆人是孿生兄弟。
這倆人在十八羅漢中,論個人武力中等偏下,但兄弟倆有一項異能…就是心意相通。
這跟佛法他心通不同,倆人是心靈感應,距離越近心意越相通,相隔一公裡也能感應到對方的位置。
重要的是,如果他倆人聯手卸敵,通過心靈感應,戰力可不是一加一那麼簡單。
所以,兄弟倆人從不會單打獨鬥。
要不兩個打一個,要不一群人打他兩個。
反正就是焦不離孟,孟不離焦,打死不離親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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