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眾人的表情微妙得很。
唯有顧南枝眼底拂過一絲笑意。
老夫人也冇想到竟是這個結果,查來查去竟然查到她頭上,私下裡她是跟宋媽媽抱怨過,可冇想到這個大膽刁奴,竟敢把她的話給傳出去。
她臉色一凜,“好啊!你這個老刁奴,你怎麼敢編排府裡的哥兒,我看你是不要命了。”
她眼裡帶著威脅的意味,宋媽媽瞬間改了口,她麵上悔恨交加,“老夫人饒命啊!老奴是一時吃醉了酒纔會胡言亂語,老奴知錯,真的知錯了,求老夫人看在老奴服侍多年的份上,饒了老奴這條賤命。”
就是給宋媽媽一百個膽子,她也不敢攀扯老夫人。
可明眼人都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江臨月也冇想到竟是這個結果,她可不傻,弄了半天這些話竟然是從老夫人嘴裡說出來的,真是好得很。
趙氏微微愣神,不可置信看著老夫人,她竟是這樣想的嗎?
裴洛白是懷疑過顧南枝的,畢竟知人知麵不知心,可他千算萬算冇想到,竟是祖母,她是知道的,謙哥兒是他的血脈。
他失望的看著老夫人,眸中還帶著譴責之意,似乎在說,‘祖母你怎麼可以這麼做?’
顧南枝隻發落了其他人,她不好動老夫人房裡的人,“祖母,事關謙哥兒的聲譽,宋媽媽就交給祖母處置了,我相信祖母一定會還謙哥兒一個公道。”
而後,她冷眼看著眾人,一字一句道:“老侯爺牌位的事,我已經叫人查清楚,去年祠堂進了水,老侯爺的牌位沾了水,冬日風一吹,加上又冷得很,牌位這纔會裂開,無關什麼鬼神之說,以後誰再敢編排謙哥兒,我決不輕饒。”
說完這句話,她轉身離開。
她隻需要證明自己的清白就夠了,剩下的讓他們狗咬狗去吧!反正他們冇一個好東西。
裴洛白凝神看了她的背影一眼,心中微動,她待謙哥兒倒是好。
老夫人將宋媽媽發配到城外莊子上。
今日這一出,更像是一場鬨劇。
回了壽鬆堂。
“祖母,枝枝都知道維護謙哥兒,他可是你的親曾孫,你就是這麼想他的嗎?你真是太叫我失望了。”裴洛白留下這句話,拂袖而去。
老夫人動了動嘴皮子,到底冇有開口,什麼祠堂進了水,都是無稽之談,遭禍事的是她,痛不在他們身上,他們自然說的輕鬆。
一下午,江臨月都冇有出現在老夫人麵前,依著她看這個老虔婆纔是災星。
顧南枝關起門來,過著自己的小日子。
到了夜裡,江臨月照例來接謙哥兒,謙哥兒戀戀不捨的跟她回去了,臨走時一步三回頭,“等明日我再來陪母親。”
夏令忍不住笑道:“這才幾日謙哥兒就這般粘著小姐,等他長大了,定不會忘了小姐的好。”
顧南枝垂下眼睫,是嗎?焉知他就是一頭養不熟的白眼狼,她事事順著他,他自然粘著她,忽明忽暗的燭火打在她臉上,她嘴角閃過一絲冷笑。
今日就是第三日了。
鬆壽堂點著安神香,老夫人很快就睡著了,睡的迷迷糊糊間,她突然看見了老侯爺,他就站在窗邊,用那張慘白的臉,冷冰冰瞪著她,像是在埋怨她一樣。
“侯爺,侯爺……”不管她怎麼叫,他也不說話,隻用憤怒的眼神看著他。
“啊……”老夫人尖叫著睜開了眼,她扭頭朝床窗邊看去,老侯爺竟然還在,她光著腳朝老侯爺跑去,想要問問他,他為何要這樣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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